“你们不是谁都离不开谁吗?现在有两颗药丸,我可事先说清楚,左边有毒,右边没毒,一人一个,活着的那个人跟我走。你长得乖,让你先选。”
凌寒闻言,立刻拉着陆舒:“我们走,苦就苦些,受这种威胁做什么?”
但陆舒把两颗药丸都抢走了,想都没想就放进嘴里。
凌寒急红了眼睛。
药丸有剧毒,陆舒很快就气息微弱,意识模糊。
那人只想着等他们求饶,让这个不知人心险恶的少年看清楚眼前人,没想到这个少年这么刚烈——
凌寒气得握拳,双眼赤红,狠狠道:“他要是醒不过来我弄死你。”
那人在心里骂了声小混蛋,但自己理亏,没有办法。抢救了很久,陆舒活过来已经是个奇迹了。原本就体弱,经过这遭,更加弱不禁风。
那人把他俩带到阴暗的黑云堡。
陆舒发病时不想让凌寒看到,一个人跑到草庙里,天寒地冻,再加上体内的余毒发作,整个人瑟瑟发抖。
凌寒找到了缩成了一团的人,抱着他,直到他恢复知觉。
凌寒向他表明心意,想同他成亲,结为夫妇,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坚定过。
陆舒摇摇头,然后被亲了。
凌寒:“你不同意,我就一直亲你。”
陆舒低着头,不说话,手指头一直在局促不安地乱动,然后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月色清冷,照得这人的脸更加好看。凌寒抱住他:“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是个好日子,不然你今后又反悔。”
……陆舒抬手打了下他的后脑勺。
凌寒:“你同意了?”
陆舒摇摇头。
凌寒:“摇头就算是同意了。”
陆舒:“……”
凌寒松开他,郑重其事道:“一拜天地。”说完自己低了低头。
陆舒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笑,也稍微低了低头。
凌寒抬头,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
陆舒又挨近了一些,和他额头贴着额头。
“二拜——”凌寒看了看这座庙,道,“二拜月老。”
他们对着庙里的佛像又是一拜。
凌寒:“夫妻对拜。”
陆舒低头时,不小心和他碰到了脑袋。觉得像是玩过家家一般。但凌寒当真了,拉着他的手道:“今后我们便是密不可分的人了。”
陆舒的眼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凌寒:“将来我还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陆舒没给他回应。
凌寒快速亲了亲他的唇,道:“你可不能负我。”
陆舒红着脸,点点头,拉着他的袖子,等洞房。
凌寒哭笑不得,摸着他的侧脸:“你这样子可以洞房?”
陆舒点点头,解他衣带的手有些颤抖。
凌寒有些慌:“是不是要准备东西?”
陆舒耳垂有些红,看了眼油灯。
凌寒被逗笑,抱住他:“舍不得,不如我们骗骗月老,说我们已经洞房了?”
陆舒疑惑地看着他。
凌寒轻吻他的唇,轻轻撬开他的牙齿。
陆舒蓦地瞪大眼睛,从未有过的感觉袭来,很快浑身发软,站都站不稳。
凌寒轻笑:“你的春宫图是不是白看了,还以为你什么都懂。”
陆舒不服气,正准备打他,又被亲了亲唇。
………………
陆舒腿发软,腿根被磨得发红,像个小鹌鹑一样缩在凌寒怀里,不肯露脸。
凌寒在他耳边道:“将来再还,多还几次。”
凌寒还说了,他会治好他的嗓子,给他买个大宅子,把他养的胖胖的,不再生病,两个人一起活到一百岁。
凌寒抱起他:“回黑云堡。”
陆舒不想回去,一脸不开心。
凌寒:“我成家了,现在得养家。”
陆舒抱着他脖子,笑着蹭了蹭他的脸颊。
凌寒很有悟性,跟着那人学到了很多东西。那人之前认识他爹,给他说了很多报仇之类的话,凌寒开始意识到自己必须负起该负的责任,变得强大。
后来凌寒见过太多美人,皆不为所动,只想着回家看他的那位心上人。
他寻访了不少名医,陆舒的身体无任何好转。
他们再也不用饥寒交迫,陆舒却对他越来越冷淡,经常想离开。但他们拜过天地,经历过生死,凌寒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他们自那晚草庙里不算洞房的洞房之外,后来温存也一直没有做到最后。
偶尔陆舒会咬咬他的唇。
凌寒心如止水地睡觉,一方面某人的身体不好,另一方面自己明日还得在江湖上扩大势力,和外族勾搭起来造反。
凌寒虽然偶尔恋爱脑,无暇搞破坏,但大部分时候的状态还是在线的。
直到陆舒的身体每况愈下,撑不了多长时间。
那一刻,凌寒才发现自己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带着他走。
陆舒是他唯一的软肋。
陆舒能平安无事,是他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后来,他们在江南安居了,在那个牌匾写着“陆府”的大宅子里。陆舒的身体一天天变好。
凌寒欺负他不会说话,故意逗他,惹得人急得满头大汗,偏偏说不出话反驳,只能很凶地打他。
这段日子,陆舒养得不错,身上的肉多了不少,一双眼睛就像小时候那般黑亮,晚上就光溜溜地钻进他的被窝。
凌寒险些叫他祖宗,身体一僵,手脚无处安放:“怎么了?”
陆舒向他讨要夜生活。
凌寒被逗笑,欺身压住他:“要不要完整的?”
陆舒点点头。
凌寒:“不要命了?”
陆舒认真地表示要色不要命。
凌寒:“从哪儿学来这么一套又一套的?”
陆舒已经朝天人仰马翻呈大字地躺着了,让他快伺候自己。
凌寒失笑:“小祖宗,一天比一天娇纵。”
陆舒抬腿踢了他一下,表示自己很有感觉了,然后拿出个小瓶子。
凌寒愣了一下,按住他的手:“别闹。”
陆舒根本不怕他,很懂地伸出手指头挖了些膏脂,给他示范怎么用。
凌寒:“……你哪来的那种东西?”
陆舒瞪了他一眼,管我。
凌寒亲他的脸,哄道:“乖,再过些日子,舍不得你。”
陆舒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唇。
之后便是万劫不复。
情到浓时,陆舒红着眼睛,突然发出声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像小时候一样,叫了他一声哥哥。
凌寒亲了亲他的唇:“乖,再叫一声。”
之后便发不出来了。
凌寒将他的手按至枕侧,哄道:“再叫声相公听听。”
陆舒眼睛都红了,急得又发不出声音。
“那我们先不说了,”凌寒安慰般亲了亲他的脸颊,“慢慢来。”
凌寒:“将来你好了,骂我,我也甘愿听。”
……这种爱好也是很独特了。
这次之后,陆舒的声带也开始慢慢恢复。
凌寒经常打着陪他说话的名义,厚颜无耻地骚扰他。……以至于陆舒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骂他,牙尖嘴利,骂他的话不带重复的,可见憋了多长时间。
凌寒一脸幸福地听着,甚至觉得他骂人的声音好听,想亲亲他。
……变态又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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