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一次呢?”公孙先生问。
“第一次来的人,看似是不希望公孙先生救活王妃,实则是为了铲除世子身边唯一的神医。”白玉堂道,“王妃身中两种毒,假设这两种毒都是出自幕后之人的手,不管是慢性毒还是见血封喉,公孙都有办法解,这对他原本的计划不利。”
“原本的计划?”庞昱飞快捕捉到了关键。
“因为一击不成,他改变主意,转而选择助世子上位。”白玉堂侃侃而谈,“那一晚刺客受了点伤,短时间内他无法再对世子与公孙先生下手,而等他身体痊愈,王妃的毒也解开了,世子手中又有军队,又有赵祯皇帝的诏书,如虎添翼,三公子就算再努力也是拍马都赶不上了。”
白玉堂看着庞昱:“你且想一想,二小姐、三公子、柳侧妃是世子在这王府中最大的敌人,一次除掉了三个,最后以柳侧妃赎罪自尽告终,不论是阴谋还是毒药,到她这里就再也查不出什么来了。而世子与你的名声虽在日前受到些许贬毁,但最终也能在百姓面前澄清,反而令百姓更加爱戴信任世子,这不正是帮了你们?”
“可是……”庞昱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幕后之人怎么会帮世子呢?当初世子身边的侍卫全都被杀,连世子也差点死掉了呀!”
白玉堂道:“还是那句话,因为世子回来了,大势所趋,他不愿以卵击石,打草惊蛇,暴露自己。”
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潜伏在他们身边的某个人了。
“你觉得我说得对吗,何总管?”白玉堂面向何总管,意味深长地笑了。
何总管面不改色道:“白五爷可真会说笑,在下为王府做事二十余年,与王妃娘娘又沾亲带故,世子本就是嫡子,我就算有心挣一份从龙之功,何必舍近求远?”
白玉堂忽然抬手,以袖挡住了庞昱的眼,继续对何总管道:“你究竟有什么理由舍近求远,我并不知晓。但你是不是那晚刺杀公孙先生的刺客,只要你脱了裤子,让大夫验一验,就知道了。”
“……”本来还沉浸在两方对峙中的庞昱突然视野一黑,还被按住了肩膀不让他动弹,顿时心里百味杂陈。
不让我看,那你怎么又能看!
白玉堂并非没有察觉小螃蟹的不满,但手还是捂得严严实实的:“况且,小螃蟹,你不觉得这一系列人命案的手法十分眼熟吗?”
庞昱疑惑:“眼熟?”
“布局缜密,滑不留手。”白玉堂轻声道,“看似留下了疑点,却能把所有环节都圆回来。若是我们质疑了三公子的死,自然会顺势查到柳侧妃头上;要是我们继续怀疑柳侧妃,又能落到何总管身上……当然,这些人本身并不清白,可是我们却没有任何证据能把背后扯线的那个人揪出来,因为他的身份很可能只是个无名小卒,就连柳侧妃、何总管未必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这样的一个人……
在庞昱的印象中,就只有……“是他!面具人!”庞昱几乎想骂人,经白玉堂这么一说,这熟悉的散播流言的手法,这熟悉的陷害人的手段,这熟悉的未雨绸缪的算计……
他们前不久才交过手啊!
白玉堂的语气里掺了些许懊恼:“其实我们在二小姐失踪之时,就该想到这其中或许有面具人的手笔了,只可惜我当时心思全然不在这件事上……”
庞昱拍了拍他的手背,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心情:“我们在明,敌在暗,大家都没想到,你也无需自责。”
白玉堂摇头道:“我本该想到的。”
“那你也是为了我啊,如果你觉得自己有责任的话,那我也有责任。”庞昱认真道。
“你又说什么傻话。”白玉堂皱眉道。
“怎么你说可以,我说就成傻话了?”庞昱不满道,“反正人无完人,就连包大人也有出错的时候呢,又何况是你?要是你非要自责,那我也只好陪着你了,谁让我喜欢你呢?”
白玉堂:“……”
“咳咳。”公孙先生清了清嗓子,提醒他们道,“打扰一下,我就过来问问,你们要不要听听大夫是怎么说的?”
世子补充道:“关于何总管下体的伤处。”
“当然要啊!”庞昱连忙道,他都看不见了,听听总行?
正如白玉堂不想让某些画面污了庞昱的眼一样,世子也同样不愿让公孙先生去检验,于是他们只好找来一名上了年纪经验丰富的仵作
。
老仵作验过的死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平时也懂医术,因此他的推断,基本与事实相距不远。
“……伤及根骨,不但子孙受影响,习武之人至少三年内都聚不了内力。”仵作详细分析了伤口道,“这伤口乃是铁蒺藜所造成,锋锐无比,至少割断了两条筋。还有这里的伤,应当是以铜钱为暗器划出来的,入木三分,便是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简而言之,何总管不但从此不能人道,而且武功也基本废了。
那天晚上他还能坚持披件衣服跑回来演戏,可说是毅力惊人。
庞昱几乎要佩服何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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