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她头一遭呢,她如何能知晓?
可他却是会的。是不是曾经也这样对过别的姑娘?
如此一想,回京那日的气又回来了。说不定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拿着这张面皮,对了还有这副身子,暗地里迷惑了好些个小姑娘!然后同她们……
谢远琮见小姑娘气得很厉害,眸子里头尽是责难与怀疑。
谢远琮起初不明,后一思索,顿时明白她是多想了。
这可真是冤了大枉了!
谢远琮好生委屈:“我这是第一回。”
纪初苓将信将疑。
谢远琮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语气有些可怜巴巴的:“定是因为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他想她,可是想了她两世的日日夜夜。
“那你怎么……”纪初苓质问了半句,再后半句就羞于说出口了。
谢远琮知她想说什么。
认真地想了想。
“因为我优秀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苓苓:不要脸!以前穿着衣服耍流氓,今天脱了衣服耍流氓!
小琮琮:哪里不太对……
68.可怜兮兮
纪初苓这数日来的闷气,最后不知不觉间,全被谢远琮给哄舒坦了,逆起的毛也都被抚平了。
她无奈地想,谢小侯爷道行比她深,脸皮也比她厚,她真的望尘莫及。
谢远琮使了浑身解数,总算将小姑娘心里头的火给哄熄了,把那点小疙瘩也摘干净了。
这才敢松口气。
原来小姑娘面上清清淡淡的,实际上性子一点不小。不过正因如此他才更觉欢喜,这说明纪初苓心里是有着他的啊。
都会醋了。
只不过最后在纪初苓红着脸的推搡下,谢远琮还是乖乖先去将衣服给穿上了。
穿衣时,他发现小姑娘还背过了身去,忍不住被她的行为给逗笑。
他都不知有多久,没今日这般笑得开怀了。
“你笑什么啊,快些穿。”纪初苓正催着他时,突然脱口低呼一声。
这人不知何时已穿戴好了,一过来就搭着她腰将她搂了进来。
还没完了?纪初苓吓了一跳,却发现谢远琮抱住她后便安分没乱动了,只静静地将她打量了一番,说道:“你瘦了。”
担心人,自然是瘦了。
纪初苓抿了抿唇。见他不乱来,便也由着他了。其实谢远琮的怀抱特别的温暖,踏实,她一点也不抵触。
她看他一眼:“你也瘦了。”
在那种刀枪不长眼,吃人不见骨的地方厮杀,还要负担众将士与边陲百姓的性命。
他很不容易。
小姑娘知道心疼他,谢远琮内心满足,可笑着笑着却又忽然收了起来:“那你可有好好的,可有受了欺负?”
若搁之前,谢远琮这么问,她定想着只他才欺负她呢。
可眼下谢远琮这么一提,纪初苓一下子就想起宁方轶。
这个人的纠缠令她有些害怕,或者说,是宁方轶这副她从未见过的嘴脸令她害怕。
可想想,她又摇了下头。
纪初苓觉着其实最后她也没怎么着,好好的何必要提那个人令自己添堵。
小姑娘虽摇头,但她那欲言又止又心事重重的模样还是泄露了。
谢远琮又怎会觉察不出。
最后箍着人不放,追问了几回,才听纪初苓说了出来。
他面色紧绷,薄唇抿如锋刃,透着几许危险。这世他一切都赶在了前头,眼下如愿将心尖人拥在身前。
但没想宁方轶竟还对她有所纠缠。
谢远琮不笑的时候本就清冷,一着怒时,瞧来还是挺慑人。
纪初苓扯扯他袖子。
谢远琮这才缓和,揉揉她脑袋:“你有我呢,不要再傻乎乎地被别人欺负了。”
纪初苓嘟囔:“就你聪明。”
谢远琮嘴角溢了笑,连带着胸膛微震。她是不那么聪明,但哪怕身在逆局,她也会想尽法子去努力。
他的苓苓有些时候有点迷糊有点傻,但是她很好。
谢远琮胸膛震的她手心麻麻痒痒的,纪初苓用力推了推。谢远琮没使力,被她推开了。
那句有他呢,听起来有点甜滋滋的,可纪初苓又莫名觉得有些害臊。说来她同他又没如何,怎么今儿像她特地跑来同他私会一样。
方才还……
她双耳红如艳桃。
“萦姐姐肯定等我等久了。”纪初苓最后抛下一句,便一溜烟逃了出去。
谢远琮望着她的身影跑不见,笑笑。她还能逃哪去呢?
纪初苓最后从军营回来时,见了人就瞥过头,最后扑进了琳琅院,便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秋露也不让进。
都是谢远琮干的好事,害她唇畔的痕迹如此明显,好半天都褪不下去,被人看见了怎么得了?
秋露直到用晚膳时才敲开了纪初苓的门。
因为直等到晚上她的双唇才总算如常了。
用了饭后出去消了圈食回来,她正打算早些歇了时,却听见什么敲她窗户的声音。
纪初苓过去一打开,谢远琮正在窗外笑看着她。
消了大半天的痕迹令纪初苓心有余悸,她一见人,就警惕地往后退开了大半个屋子。
谢远琮不明所以,之前还好好的,怎突然就避他如蛇蝎了?
在得知缘由之后,谢远琮失笑,只得先保证再不会乱来。
纪初苓这才走近了过去。
只见谢远琮半个身子支在窗台上,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小册递给她看。
纪初苓纳着闷,展开看了两眼,才发现上头的似乎都是些物件名录。
谢远琮道他的私库都在这了,虽然少,但以后肯定会多起来的。而且这些全都是她的。
纪初苓傻了下,耳垂一热,垂着头把小册丢回给他,“啪”的一下将窗当面关上了。
大晚上的就是来说这个?
谁稀罕呢……
……
宁方轶近来发觉官途极其不顺,无论在朝堂还是在办差职上都被打压。且不管是他朝上提议还是交递的奏折,无一例外全是一个驳。
宁方轶因之前纪初苓一事,眉宇常显阴郁,如此一番后,更心燥气浮。他大致也猜到是谢远琮在与他作对。
既如此,他索性抬了手,什么也不管了。
宁方轶心想,反正康和帝愚君一位,从头到尾都未将他看重过。几番也都是实抬暗贬,并未与他什么实权好处。他这差职领与不领也并无什么区别。
而随时日过去,他的名望,也早已不复初回望京那时。
除了那苓表妹还能令他心有旌荡外,其余的,都已甚是无趣了。
自入夏以后,望京城转眼就热了起来。
先有战捷喜事在前,康和帝又因了去年在宫中中过一次暑气,且今年眼看要更热上许多,于是早先才一入夏,便下了旨,准备移驾翠琼山避暑。
翠琼山虽说离望京不远,但山脉妙奇,冬热夏凉。整个皇家避暑山庄庄地占山极广,中建有锦德行宫。
因康和帝打算整个夏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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