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方轶目视纪初苓离去后,冲他微微一笑:“我表妹都喜欢,劳烦店家都包起来。”
店家欢喜应声。
秋露跟着姑娘离开,可瞧见姑娘低着头,眼眶微红的模样,光心里着急,一时却又不敢开口问。
姑娘之前告诉过她,若是大声喊她,便可能是遇上麻烦了。她还在想,姑娘同那个宁公子在一块挑首饰,能有什么麻烦呢?
可眼下看样子,姑娘怕是受欺负了。
纪初苓最后从铺子离开时,已整理好了表情。
可坐马车回府之后,她便自个儿窝进了房中。尽管最后跑出来了,可仍旧吃了一肚子的怒气和委屈。
秋露去小厨房备了姑娘最爱吃的后,小心翼翼地端了进来。
进来后,小丫头又是安慰又是关心,小心谨慎生怕自己说错什么再惹姑娘难受。看着她那副样子,纪初苓气着气着就气笑了。
秋露得知宁方轶如何之后,比纪初苓还要生气,大骂宁方轶那个坏人。
还广受称赞的宁公子,这都什么人嘛!果然姑娘一开始就不喜欢他,是很有道理的。
“定是看咋们姑娘这般娇美,以为好欺负呢!”小丫头狠狠握拳说道。
秋露说得头头是道的,纪初苓不免哂笑,同时也纳闷,为何都绕过了最初相遇,他却还是将她给盯上了呢。
见纪初苓不信,秋露信誓旦旦道:“奴婢说的是真的。姑娘如今是一日美过一日,奴婢觉着全望京城都找不出比姑娘好看的。只是姑娘你自个没有发现。那宁坏人肯定是贪慕上姑娘的美色了。”
小丫头说得这般正经,纪初苓这才蹙眉回忆了下平日从铜镜中瞧得的容颜。如此一说,好像不知不觉间,当真是同以前大不一样了。
不提还真没留意到。
好半天,秋露见姑娘总算气消了,便退出好让姑娘休息。纪初苓仍有恹恹,往小桌上搁了脑袋,盯着窗台上被她浇了几回水,就提早开得娇艳的赵粉看,一下就飘远了神。
今日暗卫送来了信,却没有如往常那样看到提早在等着他的纪二姑娘。
只窗缝中夹了封信而已。
此信于几日之后被放置在了谢远琮的帐中。
谢远琮这日刚刚将藏于军中的几个奸细尽数揪出,当下就雷厉风行的处置了。
办完后他一回来就看到纪初苓的信,刹那间郁结的眉头全都舒展开了。
可拿在手中时,他才发觉这信又薄又轻,跟以往都不一样。拆了封,里头也只飘出来一张。
谢远琮感觉自己都像那空空如也的信封一样空虚了。
然而当他看清信中内容后,胸膛里顿时有什么在狂跳,眸光灼烈,仿佛能将纸张给烧了。
信中只有偌大的两个字。
思卿。
两字一改她往日绢秀小体,笔锋浓重,最后一笔墨迹绽开,仿若她那满腔情愫都全跃然纸上。
谢远琮离开了那么多的时日,却从没有何时会像此刻那样的难熬,被勾起了那么浓烈的情绪。
他突然一刻都忍不了了,恨不得能直接飞回卫国公府去!
这日,军中言道,谢小侯爷大概是被自己人里还存了祸害这种事给刺激到了。
他把军中奸细揪出处置之后,匆匆忙才独自回去了,一眨眼又匆匆忙跑了出来。
并将所有人都喊起处理军务商讨战况,就跟发了疯一样,抛掉了之前所有稳步稳扎的计划,全改作急攻的法子。
手下副将怎么劝他都劝不进去,只得跟着领命。
最终一路的急攻险中得胜。
捷报很快传回望京。耗时月余,谢远琮领军不仅守下了下黎郡,更将之前失去的郡城也给夺了回来。
鞑罗蛮军被击退五十里。
当这消息传到客栈里的谢萦耳中时,算算已经有了些时日了。
谢萦总算明白,文凛与谢远琮这背地里卖得什么烂葫芦药。
她想明白后,这一整日脸都是黑的。一为她这好阿弟独担大梁,待亲姐也这么不够义气,二为自己起初还当是文凛开了窍,白白浪费了心情。
文凛见她此回这气生得太足,不免心虚又心难安,围在谢萦跟前好一番致歉。
只是这次却丝毫不顶用,他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文凛表面上手足无措,心里则已是抓耳挠腮了。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惹谢萦生气了。
便在这时,谢萦突然站了起来,拣了笑挂在脸上,开口道:“要我不气也行,但我们先将这笔帐给算一算。”
一听这个腔调,文凛便知接着就准没好事,他心里发毛,只想将所有责任全推到谢远琮头上去。
谢萦将这帐来回算了半晌,文凛却只浮于表面,半点没听出她真正不满的是什么。谢萦算着算着便戛然了:“算了,我回去了。”
“回去?回哪啊?”文凛一愣,忙问。
“回京,你跟小琮煞费苦心,难道还指望我去下黎郡吗?”
谢萦不知前世事,当这两人联合了来诓她,是怕她坏事还是怎的?
谁爱管谁管去。
文凛赶紧跑上几步伸手拦在谢萦面前:“不行!”
“你让开。”
“不让,不行!”他怎么知道为何不行,只是谢兄这么说了,他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而且谢兄不是会胡来的人,他要他帮忙肯定有道理,不听他的,万一出什么事呢?
谢萦不知文凛这怂包今日竟如此硬气,别的事怎不见他也硬气呢?谢萦一口气塞着,也杠上了,脱口便道:“那好,你若敢亲我一下那我就不走了。”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
文凛整个人都懵了,结巴半天,摆手连道不妥。
谢萦索性又道:“文郎你小时候又不是没亲过我。”
“那回是不小心摔倒碰到的,又不是故意的。”
谢萦挑了挑眉:“哦?记得很清楚嘛。”
文凛一噎,说了实话:“小时候那不是以为你是个男人嘛。”
这话一听,谢萦顿时就没力气了,情绪丧得要命,连走也不想走了,撇撇嘴就要回屋。
文凛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说了天大的错话,他看不得谢萦情绪低落的样子,想要弥补,忙不假思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身为男儿,还比不上你一个姑娘家厉害。我一直都怕你嫌弃。”
小时候他胡里胡涂的,搞不明白那么清楚的分界,只知谢萦整日上蹿下跳的,谁也打不过他。
有她在,谁也不敢欺负他,那时只当她是个好厉害的兄弟,后来才知道原来她竟是个姑娘家啊。
其实他也打小就喜欢她,可他不敢。他连打架也不会,慌也说不好,大多时候反倒一直靠她护着。
她如此闪耀的人,他配不上的。他不敢靠她太近,他这么不好,若是有天她嫌弃了,那就太令人难受了。
低着头的谢萦一愣,闻言僵着脖子转了回来看他。她见文郎懊悔写了满脸,似乎在恼自己方才嘴快了。
这有什么好懊悔的呢。他说什么,嫌弃?原来他竟一直如此想的?
她怎么可能会嫌弃他呀!
谢萦忽然咧嘴一笑,露了明亮亮的牙齿出来,三两步蹿蹿蹿了过来,心情顿时就好了,没忍住搭上文凛的肩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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