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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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轲还劝纪郴得空要多多出门,整日闷着也对他的双腿恢复不利。虽然他走不了,但多出来“走动走动”还是应当的。

纪郴抚着自己一双腿点头,眼眸里流露出消逝了多年的溢彩。

若说这年关里最令人开心的事,便是杨轲送来的喜事了。

就在二房的一派欢语中,年底悄然而至,各家各户都开始置办起了年货,纪家大门处也贴上了年联。

作者有话要说:

纪郴[审查]:听说你府上其实挺拮据的?

小琮琮:QAQ大舅咂,我一定会努力挣钱的!

45.年三十

腊月二十九,纪府的年味也到了最浓。

这日天还蒙蒙亮,纪府便已开了祠堂门。一整个早晨众人打扫,祭祖,好不忙碌。加上最后仍有一些年货年物需要置办,全府从上到下都忙的足不沾地的。

纪云棠自一早起就喜容满面。听说是因为不知从何处讨得了文大学士的一副对联来。都说能得文大学士一副字,那可是莫大荣耀。

祭完祖后,众人都先回了各院。纪初苓见爹娘的院子里,仍有些窗花未贴,索性无事可做,便帮着剪贴了大半。

待到用过了午饭,才急匆匆往祖父院子去。

按照府上惯例,每年二十九的午后祖父都会给小辈们分送年礼。

纪初苓到了一会,却发现只有纪妙雪迟迟没有来。

依纪妙雪的性子,她一向不会在这种事上出什么纰漏。纪初苓有些奇怪,转眸一瞧,一口便喊住了见到她就想闪的二哥来。

此前无法无天没人去治的纪正睿自被管教过后,特别安分,许被打怂了胆子,奉行起了惹不起躲得起的方针。是以突然听见她喊人,吓了一咯噔。

再听她问,心道他如何知道。只不过来时似乎经过王氏院子,见里头聚了不少人。

便在此时,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王氏方才头晕摔了,招了人来看,没想竟是怀上了。

好在大的小的都没摔坏。

此事很快在府上传开。王氏忽然被诊出喜脉,卫国公府又添上了一桩喜。

唯一觉得这不是喜事的,大概就只有贾氏了。

她再想起女儿,平素里还交好着纪妙雪,傻乎乎的被那庶女哄得团团转,就愈发愠怒起来。那丫头鬼点心眼最多,帮着王氏膈应她。等到开春了,她立马就挑户人家将她给弄出去。

纪初苓听说王氏怀上了,也很惊讶,前世可没有这孩子的。许是因为纪正睿的事,大伯之后都往王氏那多了许多走动的缘故。

转眼便是腊月三十。

纪初苓起了早,心血来潮便在屋中收拾打点起她的一些衣物首饰来,秋露则在旁帮忙。因大哥的诊治有进展,她近来都心情极佳,这时手头不停,口中也不自觉地哼起曲子来。

“咦,这曲子,奴婢已经很久没听姑娘哼过了。”秋露听了一段后,觉着可熟悉了。

纪初苓一想,好像确实如此。这曲子她小时候似乎很爱挂在嘴边,后来大了,也就渐渐淡忘了。

方才一没留意就哼出来了。

这曲调子悠扬婉转,很轻易就能让人静下心来。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娘也爱听她哼,还夸说好听。

正想着,外出的陈嬷嬷回来了,秋露听见动静便急不可耐地跑了出去。

“陈嬷嬷,松子糖可买回来了?”秋露馋着嘴,低头往陈嬷嬷手里提的大小包裹里头找。

“买了买了!就见你馋了。”陈嬷嬷好笑的摇摇头,把小丫头讨的松子糖塞给她。

秋露欢快地接过,但她得了好吃的,好歹还没忘了姑娘。

“姑娘不爱松子糖,陈嬷嬷,凇香居的酒糯小米糕抢到了吗?”

“当然有。你就顾自吃去,我去拿给姑娘。”陈嬷嬷便将手中其他先搁了一旁,拿了一方精致的小包迈进屋中。

“谢嬷嬷了。”纪初苓见想吃的来了,忙起身接过。打开小包嗅了嗅,香得人口水都要出来了。

正好也有些饿了,她净了下手,拈起一个咬了口,却见陈嬷嬷在旁想着什么,神色不是太对。

“陈嬷嬷?怎么了,有什么事么?”纪初苓疑惑着。

陈嬷嬷便道:“姑娘,我刚刚在街上,就是去给秋露那丫头买松子糖的时候,你瞧我遇见谁了?”

“明婶。岭县的,就是那个丛明巷子里头开布坊的那个。姑娘有回也见过的。”

纪初苓想了想,没多大印象,示意陈嬷嬷接着说。

“因为碰上认得的,老奴就同她聊上了一会。她说是进京会亲来的。只是她无意中说到,听闻岭县县令近来得了病,好阵子了也没好。听她这么说起来好像还挺严重。”

纪初苓险些噎住了。

她焦急地捶了捶胸口,方道:“她是说,二姨父?”

二姨父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她一点也不知道。

陈嬷嬷赶紧倒了水来。

姑娘同她二姨一家感情甚好,所以陈嬷嬷听了这消息才忧心呢。

“许是怕姑娘担心,所以没让给姑娘消息。”

二姨父身子挺健朗的啊,也不知突然得的什么病,挺严重是怎么个严重法?纪初苓越想越着急了,恨不得马上就如那雁鹊一样直接飞去岭县。

然而这并不可能。

别说这几日她休想出门,便是过上几天,娘亲也不一定会松口让她去。

上一回便是因为去了趟岭县回来,才遭了歹贼。虽然后来证明是别人蓄意的,但娘亲态度坚决,一向难以更改。

娘本来就不喜欢二姨父一家,眼下再要从她那讨许可,并无多大希望。

陈嬷嬷也知这急不来的,忙劝慰了姑娘几句。她本怕姑娘担心是不想说的,但若瞒了,姑娘之后若知道怕得更急。

纪初苓禁不住叹了口气,眉梢沾了愁色,笑靥也荡然无踪。

一整日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不那么踏实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休了假的纪承海。晚间用完家宴回去时,纪初苓便觉着父亲似有心事。

这些日子父亲人前如常,人后却总不自觉地皱着眉头。

回去的时候,纪初苓小追两步挽上了父亲,便直言问他是在愁什么。

还能愁什么呢,愁他的差事。

之前忙得连轴转还不觉得,这一休下来,就觉得心里头没个着落。

他虽是闲职,可这段时日以来朝局瞬息万变的,连他也紧绷了神经。

从前感觉没那么深刻,可自听了妻子的话后,他便觉得自己是不够有出息,那为了一双儿女,是不是也得试着争争气?

但朝中都是各党各派你争我夺的在较量,可他又不擅于这些,怕贸然学着站队或与事,最后没见着好,反而陷进去了。

近来见过太多的大臣被打落了,他只是运气好,官职没升没降还保得个平平安安。可他也知道很多时候富贵名利都是要赌要博的。

女儿突然问起,纪承海总不可能对着小姑娘真将这些说出来,便转了话题问她。

“阿苓眉头不也皱了一天,这是怎么了?是你祖父送的东西不满意,还是爹送你的不喜欢?”

纪初苓抿唇一想,便同他说了:“听说二姨父病了,女儿担心想去岭县。可是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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