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用处了!将军,此书虽然没有完整交代此次癔症的应对方法,但记载的多种方法很多却是我抖闻所未闻的,好比暗夜中的一盏夜灯!比我们自己摸索好得多!有此书正是流民福音啊!可让吾辈医道再进十年啊!”
医道中人可能知道,有些疑难杂症年年变化不断,十年或许也是沧海桑田了。卫卷云这一番话,可谓是对这本《伤寒杂论》评价极高了。
若有全本,想必城外流民一点都不用她沈清爵操心了。
卫卷云越说越激动,平素安稳的她此刻一反常态,没等沈清爵说话便把装订本揣回自己怀中,:
“我便先去做一批药,常言道对症下药,将军暂且停了流民们的药,等缓解了患者情绪,过几日我找到最重要的两味药,将军便无须担心了。”
“嗯,你去。”
沈清爵心情又舒畅了几分,闲来无事,她正好拿起一本兵法来看,春秋战事持续百年,英杰辈出,她从小读英雄人物的传记与列国史书,但是直到今日,也并没有将这些浩如烟海的书卷全部读完。所以她闲下来便会看看。
过了一会儿,卫卷云又有些匆忙地进来。
“何事?”
“将军,我根据《伤寒杂论》提醒自己调配了药汁,吸附到这条棉面巾上,您若是出门切记戴上遮住口鼻,若是流疾靠风流传扩散还可以抵挡一番。”
“多此一举,我就不戴了,你留着。”沈清爵扫了一眼面巾,把目光重新移回书本上。
卫卷云似乎有恃无恐,款款说道:“夫人今早叮嘱过我,要我好生注意您的安全,将军您这般态度,卷云只好晚间告诉夫人。”
“万万使不得。”沈清爵大惊失色,又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她还这般叮嘱你,我戴便是,放着。”
卫卷云放下面巾,才又默默退了出去。
卫卷云忙碌了一中午,终于在下午熬制了一锅汤药,她戴着面巾把这些药汁给患病的病人喝了,不一会儿病人们就觉得身体舒服了点,部分人病情愈来愈严重的趋势也暂时停住了。
病人们有了精神,似乎看到了面前的生机。
“我的这一锅药暂时控制住了大家的病情,只是要对症下药,随意用药可能会导致大家病情更加,等我找到合适的药材才能为你们继续医治,所以以后的你们的药要暂停一段时日。”
卫卷云此话一出,刚刚平静轻松下来的难民棚瞬时沸腾。
“什么?这才有了好转,你说停药就停药,凭什么?!”
“你们当官儿的命就不是命?你们的药也随便停?”
这时候难民刚恢复了些精神,看到生的希望的他们不甘心如此,纷纷抱怨不满起来,有些急性子开始谩骂,更有甚者一把掀翻了棚内放着的锅碗瓢盆。
毕竟这个医师是个安静柔弱的女子,不骂白不骂。
“放肆!”
蒋靖翔今天也来了难民营,在外巡视没多久,就听到棚子里一片嘈杂。
他穿着轻甲挂着剑,威风凛凛推门而入,刚刚还各显神通的难民们看到他一下噤了声。
“什么玩意儿?大呼小叫什么?这是将军府上卫大夫,将军亲自用的医师,你们知道什么?不是卫大夫你们早他的妈见阎王去了?横什么横?谁他妈再让老子听到一声,往外十里有野狗,自己滚去!”
难民们满肚子火,但碍于蒋靖翔的威风,他们只好一个个都闭了嘴,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躺着。
出了棚。
“这帮家伙也真是的,要不是将军想救他们一命,早让连家父子一个个砍了,哪儿来这么多破事。卫大夫不必介怀,以后出了这种事你就叫我,砍他五六个他们就不敢闹了。”
卫卷云抿嘴笑,“多谢大人,我还要寻药,便先行一步,告辞。”
蒋靖翔看着卫卷云的素白背影,摸了摸头嘿嘿地笑了。
晚间,沈清爵见一天无事,想着她不回去谢冰媛也必定不会早睡,便提早回了将军府。
当然,出了帐子她又特意返回去拿遗落在桌上的面巾,工工整整戴在了脸上后才出了营地坐上回王府的马车。
经过下午那么一闹,棚内死气沉沉,害病的人脸上无光,棚内只听得到咳嗽声。
“兄弟,你咋跟个没事人一样。”之前被官兵殴打的人也产生了伤寒症状,便被医师们带到了这边病人们住的棚子里,他看到一个黑脸黑衣大汉盘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声不吭,一下午了一动不动,便心生好奇,想凑过去和这个人说会儿话。
“都是要死的人,有事没事,不都是一样的么?”
这个黑脸男子慢慢开了口,说的话却好像带着冷气,把这个男人说的身子一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虽然身居高位,但是有些事情终究没奈何。
立个flag,晚上更我的娱乐圈文。
么么哒,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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