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有时间再说。
CX:你怎么了?
钟:???
于是,当他从包间里找到她,坐到她旁边,第一句话也是“你怎么了?”
“我没事,先走了。”钟亦心对他敷衍地笑笑,起身便要走,陈嚣面色一沉,强势地拦住她的去路,他强健有力的手臂横在门边,眼睛里满是不解。
“我是哪里惹你了吗?”
钟亦心不常同人发脾气,她也不擅长大吵大嚷的吵架方式,她只懂得用一种方法表达心情,就是不跟那人说话,不给他好脸色。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孩子气的处理方式。
钟亦心扫了陈嚣一眼,眼波微凉,她试着从他身边绕过,他另一只手臂也跟着挡住,就是不让她从房间出去。
“解释清楚,说完就让你出去。”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我是哪里没做好吗?”
钟亦心冷淡地轻哼一声,不甘示弱地盯住他棱角冷硬的脸,“你这么聪明,你自己猜。”
“我不喜欢猜哑谜,你有话直说,到底在气什么,”他话音刚落,忽然想到什么,试着问道,“是因为那些新闻?”
钟亦心被他说中心事,羞恼地垂下眼睛,用力去推他的手,她越是这样,他越肯定。
陈嚣轻柔地抱住她,将她带离门口,他放低了声音安抚道:“言言你明知道那是谣言,对不对,为什么还要生气?”
这句话恰好戳中她的怒点,她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表情既生气又委屈,“我知道是我知道,你不解释是你不解释!还说我不懂男人,难道你很懂女人吗?”
说完,她气呼呼地拉开门,面对门外宾客,她尽量维持平静的表情,独自一人走出酒店大堂。
陈嚣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
司机将车开到门口,钟亦心看都没看陈嚣一眼,径自上车,车子发动后,她便发现陈嚣驾车跟在后面,她也不理睬,冷着脸吩咐司机开着车到处转,司机当她是要游车河,也不多问,开着车满大街打转。
陈嚣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始终维持着一段距离,如闲庭信步一般,这让钟亦心越发生气。
他说得没错,她的确知道那是谣言,可整整一个礼拜,她连一句解释都没等到,莫非在他眼里,她就这么好糊弄,可以任他捏圆搓扁?
考虑到奶奶去世,他心情不佳的缘故,她一直忍耐,不曾发作,到底还是没撑过今晚。
“太太,前方堵车了,左边是明华路,右边是新江大桥,您要去哪边?”司机谨慎地请示她的意见。
明华路?那不是快到明华一小了吗?
她心念一动,已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往左,到明华一小门口让我下车。”
司机答应了一声,转动方向盘,将车向左边开去。
明华路属于老城区,比不上中心城区繁华喧扰,沿路整齐有序地栽种着石楠树,满眼尽是陌生的景致。
钟亦心已有十多年没有回过这里,直到下车后,她站在明华一小门口,发现校门已扩张翻新过,小门口的文具店已换了老板,炸鸡奶茶店变成了一家打印店,夜间的小学校园空落落的,她只在门口看了一眼,没打算进去,而是转身朝旁边的露天公园走。
按照记忆,露天公园就在学校旁,最多两分钟的路程,如今她腿长了,个子高了,走得更快,却始终找不到。
连公园都没了。
她又回到学校门口,文具店旁边是一家小卖部,她挑了根冰棒,边吃边问,“老板,旁边那个公园怎么没了?”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见这个小姑娘长得清丽动人,讲话轻声细语,他不免耐着性子同她多说几句,“那个公园早就拆咯,你想压马路,往前走三百米,那儿有个人工湖,可以去那儿走走。”
“谢谢。”钟亦心又买了一包小学生才会吃的虾条,在老板疑惑的目光中,付钱走人。
她用余光看到,陈嚣已下车跟在她身后,她并不在意,拆开虾条,一根一根往嘴里送,所幸天已黑了,加上这是条老旧的道路,并没人盯着她看,她一身华伦天奴的连衣裙,走在路上啃虾条,也不至于让人拍了上报纸。
钟亦心漫不经心地往前走,那年她跟着陈嚣一同走过的路,她只有模糊的记忆,加之这边东拆西拆,满目皆是陌生,她茫然地搜寻许久,却始终找不到陈嚣带她走过的那条小巷。
终于,她穿着高跟鞋走累了,只好沮丧地停下来。
“走累了?不走了?”陈嚣走上前,懒洋洋地看她一眼。
她仍是倔着,“不要你管。”
她往前走,就算脚都走疼了,她这次也绝对不向他撒娇求饶,那一次,她一直谨慎慌张地跟在少年的身后,他走那么快,都不回头理她,最后她哭了一场,耍赖皮硬要他送回家,他那么凶巴巴,连温柔的笑都没给她一个。
可她也没生气。
钟亦心越想越沮丧,她甚至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气他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陈嚣没有开口解释吗?
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就是那么个人,她喜欢的,也是他那个样子。
还是说,她气的是衡生集团官宣高菁为亚洲区的形象大使?
又或者,是因为在那些漫天飞的绯闻中,陈嚣是衡生集团总裁,高菁是钢琴才女,而她,只配得到一个“陈太太”的称呼,难道她只有这一个身份吗?
是因为这样,才觉得,根本不用同她解释吗?因为她是陈太太,所以她应该无条件理解他吗?
钟亦心一路胡思乱想,没注意到脚下一颗小石子,她扭了一下,在摔倒之前,陈嚣及时上前将她扶住。
“别闹了行不行?跟我回家。”陈嚣有些生气了,他的表情她太过熟悉,眼睛一沉,就知道他要不耐烦了。
钟亦心冷淡地将他推开,她站稳脚跟,拉开手袋,先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接着,从里面取出一张A4纸,满不在意地扔到他身上。
那张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陈嚣盯着她看了一眼,不疾不徐地将纸张拾起来,一眼扫过,他收起眼底促狭的笑意,语气冰冷,“什么意思?”
钟亦心目不斜视,回以一个同样冷漠的语气,“这样没意思,陈嚣,我腻了,我们离。”
她说完就要走,陈嚣哪里由得她乱来,他用力将她拽到怀里,英俊的脸上满是凶悍强势,“钟亦心,你玩我呢?当初谁说的一年?”
她被禁锢在怀,发丝被风吹拂,冷香阵阵,他们贴得这样近,他看见她的笑意无声绽放,目光清醒如许,语气促狭诱人,“我后悔了,行不行?”
陈嚣怒目而视,他将她圈得更紧,不容置疑地说:“不行!”
钟亦心巧笑倩兮,垫脚凑至男人身边,语气冷漠,却像在诉说最缠绵的情话:“想继续,可以啊,现在开始,换你追我。”
从现在开始,她不要跟在他后面,可怜兮兮等他回头看她。
这一次,换他,追着她走。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要你乱听音乐会!要你乱姓陈!要你不解释!我就作给你看!
男主:欲哭无泪委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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