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们什么也没猎获到,倒是捡了一堆。掌珠不得不佩服那些怕太子爷一无所获,失了颜面,变着法溜须拍马的人。而更加认定,太子爷就是个会动嘴皮子的掌舵者,没什么实践本领。
萧砚夕从网兜里拎出一只兔子,丢进她怀里,“拿着玩。”
掌珠捧在臂弯,撸撸兔耳朵,眼看着兔毛沾在男人华贵的佩绶上。掌珠小幅度扭头,见男人没有不悦,松口气。
“兔子都比你机灵。”莫名其妙地,男人发出一句感叹。
掌珠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虚心请教道:“掌珠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萧砚夕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会儿,移开视线,哂笑一声,“蠢。”
坐在他怀里,不知为自己争取点什么,等日后被他厌腻,哭都没用了。
掌珠被他嫌弃惯了,耳根子麻木,低头继续撸兔子,露出一截白净的后颈。
萧砚夕盯着那里,抬手刮了下,娇嫩的皮肤立即泛起粉红。
这丫头太容易害羞。
倏然,一道浑厚之音打破了旖旎。
一只灰熊拦住了两人一马的道路。
掌珠头一次见这么大个头的灰熊,小身板不住战栗,恐惧从脚底板蔓延到四肢百骸。
灰熊体量大,脚步笨重,惊吓了马匹,汗血宝马甩了一下胯,差点把马背上的两人甩下去。
萧砚夕稳住它,不悦地拍了一下马头,随即目光犀利地看向走来的灰熊。黄玉扳指在日光下晶莹剔透,散发冷光。
他掐了一下掌珠的脸蛋,冷静异常,“慌什么?”
言罢,松开缰绳,取下背上的牛角弓,自箭筒里拿出白羽箭,张弓搭箭,瞄准灰熊的脸。
灰熊停在原地,静静观察。
没等灰熊决定是否攻击对方,对方已然发出攻击,三箭齐发,白羽箭在半空冲破阻流,直逼灰熊,一支从左耳擦过,一支从右耳,还要一支从头顶越过。
灰熊哪见过这阵势,吓得扭头就跑,笨重的身体震动大地,惊飞了枝头雀鸟。
萧砚夕垂下手,斜睨一眼坐骑,漠着脸,驱马前行。
晌午一刻,众员齐聚帐篷前,有炫耀自己狩猎本事的,有研究围攻技巧的,也有静默无言的。
眼见的人发现,太子爷坐在步障前,转动拇指扳指,俊脸不带半分笑,气氛有些低迷,都知太子爷不高兴了。
是因为宋家那个小仆人吗?
众人各怀心思。
景国公端着酒盏,笑呵呵走过去,“待会儿就要奖赏狩猎最多的大臣了,殿下怎么闷着一张脸?”
也就手握重兵的景国公敢这般调侃太子爷,众人撇撇嘴,再能耐又如何?太子爷还是看不上你家闺女,要不然,也不会明目张胆地与宋家仆人调.情。
萧砚夕接过景国公手里的酒,淡笑了下,与之碰杯。
行赏时,萧砚夕做了一个令人诧异的决定,他将自己最爱的坐骑,送了人。
要知这匹汗血宝马是万里挑一,大宛马中的纯血统,千金难求。
太子爷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将它送了人?
面对众人的错愕,萧砚夕勾唇,“马老了,不中用,该弃则弃。”
毫无波澜的语调,激起了不少人心中的狂澜,太子爷是在有意无意提示,他要选拔新人了吗?
掌珠站在宋贤身后,看着步障前的男人,心思百转,她经历了刚刚的一幕,汗血宝马的确因受惊,想要弃主。即便萧砚夕反过来放弃它,也无可厚非,但从另一个角度说,是不是意味着,萧砚夕绝不容忍任何形式的背叛,哪怕是无心之举?
想到自己要背着他怀崽崽,忽然有点不寒而栗,倒不是担心被他抛弃,而是单纯的怕死。
午膳时分,众人围坐在篝火前,等待焦香羊肉。御厨分好份儿后,张怀喜端着羊肉去往步障前,笑眯眯道:“殿下请用膳。”
萧砚夕端过食盘,抬下衣袂,“众卿起用。”
众人谢恩,低头食用。
外出狩猎,御寒是首要,御厨刻意放了辣椒。掌珠吃不得辣,沾了一口就红了舌尖。
宋屹安接过她的盘子,从衣袖里拿出一袋点心,温声道:“知你不吃辣,给你准备的。”
掌珠没想到他会这般细心,道了声谢,扯开袋子,里面装着各色点心,来自皇城各大点心铺。
她拿起一块白皮酥,咬了一口,白皮包裹豆沙,酥香清甜。
看小姑娘露出一抹笑,宋屹安淡笑一下,掏出帕子,自然而然为她擦掉唇角的碎末。
掌珠愣了一下,看向他。
男人镇定自若收回帕子,并未觉得不妥。
这一幕,刚刚落在萧砚夕眼里。
呵。
还挺亲昵。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嘲风阁主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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