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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故暗暗黑线,突然感受到一把贾赦的痛苦,怪不得贾赦每次听到他问功课之时都是一脸便秘样。而且现在回想一下,别说秀才了,他连童生都没去考过……

莫名的,看着舅舅慈祥中隐带煞气的模样,莫故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他莫名的有种感觉,如果跟舅舅诚实招供自己连童生也不是的话,一定!一定会发生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在舅舅的气势之下,莫故莫名的有种被学霸压制住的感觉,这世上有什么比学渣更苦逼的呢,就是连学渣都算不上的渣渣啊。

莫故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他硬着头皮回道:“不知舅舅可信鬼神之说?是姨娘的魂魄告诉我舅舅在金陵郊外的龙王庙,住持再告诉了我舅舅的处所。”

这古人虽然比现代人要更加迷信一些,但舅舅毕竟是读书人,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可见得大部份的读书人其实对于神鬼之事是将信将疑,更别提什么鬼魂之说了。

莫故原以为舅舅会不信的,还暗想着要不要带舅舅来个地府一日游之类的,不料墨寒只瞧了他一眼,手一伸道:“宝珠可在你身上?”

莫故眨了眨眼,直接从储物戒指中取出蜃珠,放在桌上,墨绿色的蜃珠并非正圆形,而是有一些椭圆形,散发着微微的珠光。

墨寒一见蜃珠,眼眸微微一缩,心下暗叹:这蜃珠多年来一直供在莫家宗祠之中,他们莫家上下本以为不过是传说,要不是那一日长姐凭着蜃珠带他逃离,只怕他也一直认为那不过是传说罢了。

墨寒轻咬破指尖,直接滴了一滴血在蜃珠上,只见蜃珠上白光一闪而过,墨寒叹道:“果然是我莫家祖传的宝珠。”

接着墨寒又苦笑道:“我自五岁上便入了龙王庙,这古古怪怪的事情见得多了,鬼魂托梦一事虽然少见,但也不算什么。”

龙王庙里的住持颇有些法力,不少人遇上了为难之事后便会来找他,见得多了,难免会知道一些,莫说这孩子生就一张莫家人的脸,这孩子眼神清明,也不似作假。

莫故松了口气,看来这莫家舅舅的接受度可比他想像中的要好上许多,正想说明来意之时,只听墨寒又满脸慈爱的续问道:

“你也该有十六、七岁了,可曾进学了?眼下可考了秀才?成绩如何?啊,还是先做篇文章给我瞧瞧,舅舅虽然不过是个举人,指点指点你的功课想来还是行的。”

莫故忍不住别过脸,彻底明白贾赦的痛了。舅舅,咱们不提功课还能做对好舅甥啊。

且不论当渣渣遇上学霸舅舅之后的下场,另一方面,此时的王家也身处于鸡飞狗跳之中。

王老太爷一听到自家大孙子干的好事之后,当场两眼一翻,几欲晕去,他虽是个混人,但也知道女子名节的重要,被自家大孙子一宣传,那怕自家的小娇女当真入了墨家,也会被人看不起。更别提墨家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允婚呢。

他气的直接用手上的拐杖狠狠揍起王子胜了,“你……你怎么就把你姑姑的事给说出去了?万一要是墨家不肯娶你姑姑的话,你让娇娇以后还怎么见人?”

娇娇是王老太爷的庶出老来女的小名,因为是王老太爷五十岁上才得的老来女,王老太爷爱的不行,怕姨娘养不好,又怕嫡妻委屈了她,便亲自带在身边养活,也难为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手把手的把小女儿给养到一十八岁。

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养活一个女娃娃容易,要给女儿说亲,总不好让他一个男的拉下脸和其他的婆娘一起,这不就把女儿的婚事给拖到了一十八岁。

为了这个老来女,王老太爷可说是操遍了心。

他知道娇娇有些被娇宠了,便有心给她找一个上面无婆母压制的人家,而男方家最好有点本事,但又比王家弱上一些,也方便他压着女婿,不让他纳妾欺负娇娇,当然更要长的好一些,他家娇娇出去见人时才有面子……

这样找着找着,墨寒就因为无父无母,再加上长相还算俊秀之故,因入了王老都太尉统的眼了。

如果墨寒知道,自己不是因为才学被王家看上,不过是因为上无父母高堂,外加容貌还行,因而被王家看上的话……只怕他心里也有一百万句MMP想送还给王家了。

也就因为如此,王老太爷虽有心把娇娇嫁给墨寒,但也不是非墨寒不可,不过被这没脑的大孙子一弄,这下子可成了什么了?他的小娇娇以后还怎么嫁人?

气愤之下,王老太爷便气的直追着熊孩子打了。

王老太太本来是闲闲的看戏的,不过一见王老太爷对自个的大孙子动手了,当下便不干了,急忙阻止道:“子胜也是为了娇娇好。”

“好个鬼!”王老太爷气的面上的胡须不住抖动,“他这话传出去,叫娇娇怎么做人?”

王老太太也知道王子胜这话传出去会毁了王娇娇的名声,不过一个庶出女儿那及得上自己的嫡亲孙子,仍就护住了王子胜。

王子胜之父──王大老爷和其妻王大太太也面色尴尬,有心想护住儿子吗,但这事又关系到自家妹子的名声,再见老太爷气的很了,也不敢劝,深怕这一开口,老太爷一句不悌幼妹,反倒惹火上身,便干脆眼观鼻,鼻观心,袖手旁观了。

夫妻两暗暗思索着,横竖儿子皮厚,老太爷棒下也有分寸,打上几下倒也没什么,王大太太一转眼见到面露担心之色的次子,面上微缓,老大虽是个蠢的,好在次子还算聪明,两兄弟互相扶持着,以后总是会好的。

王子腾规规矩矩的站在爹娘身旁,面上微露担忧之色,但眼眸间微微流露出一丝喜意,无论老太太再怎么疼爱大哥,但他这次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又把老太爷的掌上明珠给得罪死了,想来再怎么说,老太爷也不会选择大哥做下一代的家主了。

王子胜熊归熊,但也知道自己先前所说的话会伤了姑姑的名声,只是他生性倔强,不愿低头,硬着头皮道:“墨寒不过是个穷读书人,他敢得罪咱们王家?早晚还是得乖乖娶了姑姑的。”

“你──”王老太爷气的满脸通红,既然说不通,那就干脆直接上手打。

于是乎,王老太爷把拐杖使的虎虎生风,王子胜先前还能到处躲呢,到后来无论躲到何处,棒子如影随行,就像粘在他屁股上一般,三不五时给他来下狠的,疼的他哀哀直叫。

王太太本有些不忍,想开口求一求公公,但被王子腾一拉衣袖,最后还是罢了,公公现下在气头上,怎么说都说不通的,横竖子胜皮厚,老太爷年纪大了,想来打不了多久就会停手……

果然没多久,王老太爷的耍着棒子的动作就渐渐慢了,正当大家松一口气之时,只见一青衣小婢匆匆忙忙到了厅上,惊叫:“不好了!老太爷,不好了!”

“胡说些什么!”王太太喝斥道:“什么不好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他们武人之家最是忌讳,老太爷还好好的呢,怎么能胡乱说话。

“是!是!”青衣小婢知道自己犯了忌,吓的直发抖,连忙跪下磕头,“奴婢一时失言,求太太责罚。”

王太太面色微缓,“说,发生了何事?”

青衣小婢瞧了一眼王太太之后,又瞧了一眼王老太爷,低声道:“太太,娇姑娘自尽了!”

81.又生事故

果然,墨寒一知道莫故连童生都不是时,瞬间变脸,原本的温和慈祥都不见了,活像是高考时的教师一般,那脸色说有多黑便有多黑,在知道莫故从商之后,那神情更是要有多难看便有多难看。

他不等莫故说完自己是晋江老板之事,便当场给莫故定下了什么三年童生,四年秀才,十年举人的计划,听的莫故脸都绿了,要不是还要从舅舅手上拿到黄河河道图与工程图,只怕莫故一定马上落跑。

那怕他平日压贾赦去读书压的极为顺手自然,可当自己也被压着读书时,那滋味可就全然不同了。

莫故硬着头皮道:“舅舅!你不用为我读书的事烦心,我现在生意做的也不错,科举于我没多久用处。”

“绝对不行!”墨寒板着脸道:“无论你生意做的多大,这商人总是低人一些,好在大晋朝中并无阻止商人子弟科举入仕,你又年轻,一切还来得及。”

见莫故脸色发黑,墨寒不好逼迫孩子太过,脸色微缓,“舅舅也不求你什么,不过至少得考个秀才才是,秀才可见官不拜,好歹你以后行商时也能方便些。”

莫故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这话好生耳熟,好像是他当初教训简皓的话?没想到这报应竟然来的这么快。

莫故连忙转移话题道:“舅舅,我这次来找你,是另有要事。”

墨寒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莫故续道:“我是想要拿黄河河道图与工程图,为莫家翻案!”

莫故此话一出,墨寒想也不想的说道:“胡闹!”

他这一辈子心心念念的也是为莫家翻案一事,但故哥儿不过十六岁上下呢,那有这份能力。

墨寒正色道:“你且好好读书便是,为莫家翻案之事自有我处理。”

莫故沉吟道:“这事不只是我,还有德嫔娘娘所出的四皇子。”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便干脆拿四皇子做挡箭牌了,横竖这事实也确实如此。

墨寒微露惊讶之色,不过倒是信了几分,仁郡王之母便是他莫家之女一事在朝野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本就有打算上京赴考之时,想办法结交仁郡王,探探仁郡王的意愿,是以莫故如此说后,他也相信了几分,不过这黄河河道图与工程图事关重大,墨寒自然不会随便交出。

莫故续道:“我和四皇子府上的何幕僚与莫铭舅舅约好在河南相见,一起调查此事,这读书之事,咳,翻案后再说。”

他应了孙嬷嬷与莫姨娘,要帮莫家翻案,自然会尽力做到,所以他那时时间读书呢。当然,他绝对不是因为不想读书而跑去为莫家翻案了。至于翻完案后呢?咳咳,他的修行也卡了好一阵子了,也是时候出去寻寻机缘了。

莫故看得出来莫家舅舅是个心防极重之人,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将这两物交给他,不过这也难免,横竖给莫家翻案也不过是一朝一夕之事,且先去河南走上一趟,查清楚之后再跟舅舅手里的黄河河道图对照,也来得及。

莫故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他从莫姨娘口中也知道当年莫家家大业大,子孙繁多,莫家出事时,墨寒也不过才五岁,只怕是不知道莫铭舅舅,不料墨寒一听到莫铭的名字,瞿然站起,惊喜道:“铭哥哥还活着!?”

“嗯。”莫故微微点头,“铭舅舅在东北之役中立了大功,得贾老荣国公之助,脱了罪奴之身,现下正是东北辽阳府镇抚,虽然不过是从五品,不过也算不错了。”

在有战事之时,武官向来升的比文官要来的快,铭舅舅要不是因为先前是罪奴之身,多少拖了点后腿,成就本不只于此,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勉强可以了,况且他知道四皇子在想办法拉拔铭舅舅,想来铭舅舅升官之日,指日可待。

墨寒当真是惊喜交加,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又有些心痛,他们莫家代代都是文人出身,大儒出的不少,但武将还是头一位,更别那人竟是祖父最器重,全莫家子孙中才华最好的铭哥哥。

一想到铭哥哥不知道付出多少代价,方能在东北之地立足脚跟,墨寒一时欢喜,一时感伤。

事隔二十年,终于可见亲人,更见到翻案的一丝曙光,墨寒压根坐不住了,他沉吟许久,“我跟你一起去河南!”

“啊!”莫故的原意是拿图,可没想过把舅舅也带去啊,且不说他一介凡人,只会拖累他的行程,再则……谁会喜欢随身携带家教的?

当下莫故就想拒绝,“这不好!舅舅你考进士之事在即……”

墨寒沉声道:“我考进士,为的就是想帮莫家伸冤,既然知道此事,我便不可能不去。”

这事事关重大,那有可能听着今日才见面的侄子说上两句便就定下了。

莫故微微沉吟着,他虽然与这位舅舅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也感觉得出这位舅舅行事小心,要不是他生就一张莫家人的脸,再加上手上的蜃珠,只怕也没有那么快得其信任。

不过那怕如此,这位莫家舅舅还是有所保留,断不可能把手上的黄河图给他。

做为一个修真者,他有的是大把手段可以拿到黄河图,不过以这位舅舅的精明程度,只怕没多久便会被他察觉,直接让莫铭跟他说明是最好,横竖大家的目标一致,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

莫故估摸了一下金陵到河南的距离,还有莫铭从东北到河南的距离,下决定道:“咱们三天后马上出发。马车什么的我都备好了,舅舅只要准备一些随身行李即可。”

墨寒微微挑眉,倒没想到这个侄子外表看起来不过是富家公子哥儿,内里倒是个杀伐决断的性子,“成!三日之后,咱们一起去河南。”

这些年来,他们晋江的生意可说是遍布全国,北致东北,南到云南,都有晋江的生意,甚至还有好些地方仿着京城的晋江一条街,也在当地建立了晋江一条街,像金陵这般的大城市中自然也有。

莫故只去了金陵的晋江一条街一趟,所有出行的用具均都有人准备好了。

出行的马车上还用上了最新研发的橡胶轮胎,这是先前他们大举从东北迁移至京城时,特意制造出来的,好在有徒明烨的木灵根,催熟几株橡胶树也算不得什么。

这效果虽然不如后世的橡胶轮胎,不过在减震上的效果也算不错了,再多的也没办法,毕竟这年头没有什么水泥路,就古代的路况,就算有再好的橡胶轮胎也帮不了多少。

虽是如此,这橡胶轮胎也让晋江车马行的老掌柜的佩服的五体投地,赞道:“少爷不知道,因着有这橡胶轮胎,现在不少大户人家上香时连自家的马车都不坐了,特意订了咱们晋江车马行的马车呢。”

莫故微微点头,“做的不错,不过这生意量得稍微控制一下,物以稀为贵,太容易得到,旁人就不珍惜了,况且咱们这橡胶轮胎做之不易,要是损耗过了,反倒不划算。”

“是!”老掌柜的明了,保证一定会小心,不会让人损毁了。

不过橡胶轮胎虽好,却抵不过路况太差,老掌柜的忍不住惋惜道:“可惜这路着实配不上咱们这么好的轮胎,糟蹋了。”

莫故一瞬间倒有些想铺水泥路了,不过想想还是罢了,晋江一条街发展到现在已经超乎他的想像,他毕竟不过是一修真者,还是别捞过界才是,至于什么水泥路、运输什么的,还是让后世的帝王来头痛。

莫故越过此事不谈,老掌柜也知道这非他们所能控制之事,也就说上几句便罢。

见到帐本子上的王家一租便租借了整整大半年,莫故忍不住皱眉道:“这王家是何等人家,怎么一租便租了大半年,而且这银子也不曾付过?”

老掌柜的连忙低声道:“少爷,这王家便是金陵王家,那个素有金陵王之称的王家啊!”

莫故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是那个王家,看原着中王熙凤行事霸道,便猜出其娘家只怕也是同样的性子,不过没想到王家竟然把便宜占到他身上来了。

见莫故满脸不悦之色,老掌柜的劝道:“少爷也不用担心,这王家倒不至于拖着银钱不给,不过就是占着马车不还罢了,咱们背后好歹是贾家,他们也不敢太过的。”

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他们给了王家方便,王家怎么也得还点面子才是,总不可能把好处全占着了。

“罢了!”出行在即,莫故也抽不出手教训王家,莫故沉吟道:“这王家暂且记下,如果年底还拖欠欠银的话,咱们再出手也不迟。”

老掌柜应道:“是!”

两人就着车马行的生意讨论了一会,老掌柜的再安排人准备出行的一切用品。

要论出行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没有比车马行掌柜更熟的人了,他们车马行主要做的是长途生意,租借车马都不过是小样,这走久了,大伙自然知道该带些什么。

首先这晋江药铺里的成药是免不了的,干净的食水与路菜,自然也少不了随泡随食的炒米与方便面。

说到方便面,老掌柜的又忍不住恭维了莫故一番,“主子弄出来的方便面真是太方便了,咱们这些赶车人除了担心这强盗贼人外,最烦的便是路上没口热的,不过这方便面无论干吃还是泡开了吃,味道都极好,唯一麻烦的是这玩意得用油炸,着实耗油。”

说到这,老掌柜都有些心痛了,要是是他自个家里婆娘做这种东西,他一定会忍不住骂一句败家。

不过车马行里一炸便是百八十片的炸,这剩下的油还可以拿去做肥皂,这样平均分下来虽是多了些,但也还能接受,况且这玩意当真是好吃,就连他的小孙子上次吃过一次后,到现在仍念念不忘呢。

“嗯。这方便面多带些。”莫故向来不会委屈自己,自然一口气让人备了好些自个爱吃的路菜,除了路菜之外,还让人备了好些金陵细点,横竖他手里的储物戒指里的时间是暂停的,也不怕菜肴放坏了。

正当老掌柜按着莫故的吩咐准备东西之时,突然听到街道上一阵吵杂,隐约还听到墨寒的声音。

听到墨寒的声音,莫故眼眸微缩,身形微动,又强行忍住,示意老掌柜的去问问清况,“发生何事了?”

老掌柜也颇感疑惑,连忙让人去打听一番,因王家闹的这事极大,不一会儿便打听出来了。

“少爷,这也没什么。”想到打听出来的事,老掌柜的暗自好笑,“是王家强拉着墨举人做女婿了。”

这王家女痴恋墨举人一事,全金陵城皆知,原以为墨举人再三拒婚,这王家也该知道知难而退了,万没想到王家恼羞成怒,竟然强抢墨举人成亲了。

虽然王家这事做的不道地,不过老掌柜倒有几分艳羡,“这王家女虽是庶出,不过听说是王老爷子的老来女,最是受宠,这嫁妆肯定少不了,再加上王家扶持,墨举人可是有福了。”

“哼!”莫故冷哼一声,“强抢民男,这王家也未免太大胆了。”

莫故吩咐道:“你让人把东西准备好,马上送到金陵龙王庙前。”

看来他们去河南的计划可得提前了。

“是。”

老掌柜的吩咐下去不提,而莫故见老掌柜一走,连忙使出缩地成寸的法术赶到王家,再不过去,舅舅的清白就没了。

82.王家内斗

墨寒这次真是无妄之灾,他不过就是有次参加文会时撞上了王家人,连里头有没有女眷都不清楚呢,便莫名其妙的被王家逼婚。

这也罢了,他都严词拒婚了,再加上之后的河南行,他估摸着回金陵之时,这事也该解决了,便没把王家逼婚一事放在心上。

倒是故哥儿让他始终有几分不放心,迟疑再三,还是去了一趟龙王庙,找胖住持了解一下莫故来历。

老住持也瞧不出莫故来历,不过他龙王庙里留有妖修的功法,自然拥有一套秘密的识人之法,况且修行到莫故这种程度的,向来爱惜羽毛,他既是莫家女所生,便欠莫家一份因果,想来为莫家翻案一事也是真心的

墨寒直到此事才算安心,便准备回家收舍行李跟着莫故一起去河南,不过没料到才走到家门口就被王家人给捉住了,口口声声说要捉他回去跟他们家的娇小姐拜堂。

墨寒自持自己为莫家子的身份,莫家数代以来忠君爱国,而王家素来霸道,那可能会娶王家女儿,当下便说什么也不肯,便在门口挣扎了起来,但这次王家可说是铁了心要把墨寒招做女婿,王老太爷甚至亲自来绑人,这不就闹的厉害。

王老太爷也是无奈,王子胜使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这墨寒还没招进门,自家的小娇娇便先忍受不了而自杀了。

王娇娇自幼被王老太爷娇宠长大,虽是庶出,但因为王老太爷疼爱的紧,就连嫡出的兄长对上她都低了一头,更别提旁人,唯一遗憾的是她的婚事一直不顺。

这墨寒虽然是王老太爷挑的,但要是没她的默许,王老太爷会让官媒上门提亲?女方主动提亲被拒已经够让她没面子了,更别提王子胜还把到处宣扬她的事情,王娇娇当真是没脸见人了。

王老太爷虽然疼爱女儿,但毕竟是个男人,很多小事情顾不到,便让人钻了空子,故意在王家里散播王娇娇的闲话,王娇娇是个心高气傲的,一时受不住,便就气的自尽了,好在婢女发现的早,不然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王老太爷气的把王子胜狠狠责打一顿,险些把他的另一只腿也给打折了,要不是王老太太拼死救下,只怕王子胜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不过虽是如此,王子胜也被王老太爷罚跪祠堂三天。

虽是如此,但王娇娇至今仍昏迷不醒,王老太爷也不知听了何人言语,竟起了冲喜之念,也顾不得再派官媒好言好语的跟墨寒商量,便直接让人把墨寒捉了回来,强迫墨寒与王娇娇拜堂成亲。

莫故只略略一推算,便知前因后果,甚至就连这幕后黑手都算得一清二楚了,他暗暗倒抽一口冷气,怪不得红楼一书中有人戏称王子腾为四大家族的幕后大魔王,戏称他一人撑起半部红楼,他一死,这四大家族也跟着灭亡。

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心计,当真令人佩服,就为了和其兄争夺家主之位,不惜用自家姑姑的名声让王老太爷厌恶王子胜,本来他这计策安排的也算巧妙了,一方面解决了素来惹人厌的姑姑,又可以在祖父心中留下王子胜不堪重用的印像,可谓一举数得。

不过千不该万不该惹到他莫故的头上了。

莫故先是安排好晋江车马行先行把马车赶到龙王庙处,另外让晋江车马行带着舅舅家里仆妇暂躲到龙王庙中,毕竟以王家霸道的性子,他要救出舅舅不难,但舅舅家里的仆妇恐怕会遭到王家报复,不得不防。

莫故问明方向,便急急往王家的方向赶过去,当他到王家之时,他那舅舅正被王家人压着拜堂成亲呢。

墨寒不断挣扎,可人被绑的紧紧的,就连嘴巴也被堵住了,王老太爷恨死了这人,待他自不会客气,除了一件硬穿上的红色新郎服还算完整,全不见先前那风度翩翩才子模样。

只见婢女们扶着王娇娇出来,只见王娇娇倚在婢女身上,压根行走不得,好似昏迷不醒一般,众人一看便就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成亲,而是冲喜啊。

不少人窃窃私语着,“这墨举人好歹有功名在身,逼着人来冲喜怕是不成。”

一些明白内情的人晒道:“有何不成的,这王家女便是为了墨举人而自尽的,墨举人不负责,谁来负责?”

众人大惊,“莫非两人已经……”

说到最后,好些人都暧昧的笑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闲言碎语不停,还有好些污言秽语的猜测,王家人都涨红着脸,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王大太太可是有儿有女的,她本就不赞同老太爷逼人冲喜一事,只是王老太爷倔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加上这事又是自个儿子闹出来的,也只好罢了。

要是冲喜成功,小姑救活了,她的二个女儿以后该怎么办?有了这么一个小姑子,她二个女儿以后还怎么说人家呢?

虽然是喜事,但王大太太一脸哀色,不像是办喜事,倒像是办丧事一般。

连王家人都是这种表情,就更别提旁人了,墨寒的脸色发青,他上无高堂,也无宗族,虽有些好友,但他们那敢得罪王家,唯一算得上亲人的只有故哥儿和照顾他大的龙王庙住持。

但故哥儿年幼,那帮得上忙,至于住持远在金陵郊外,等他赶到之时,只怕他早就失去清白了,自被抄家后,墨寒还是头一回如此绝望,那脸色乎青乎白,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而此时此刻,混在宾客中的莫故则是暗搓搓的拿出了手机,悄悄的把墨寒被逼婚的样子给拍了下来。没办法,要见到他这位舅舅出此大丑的情况,实在太难得了,怎么能不留作纪念呢,说不定还能成为后世的历史证明也不一定。

如果墨寒知道自己先前给莫故的什么三年童生、四年秀才的计划,会让莫故记恨至此的话,说什么也绝对不会管他的功课了。

看够了热闹,莫故便得出手了,总不能真让自家舅舅娶了王家女。

“住手!”莫故一推众人,大步走进礼堂,板着小脸道:“王大人,你这般逼婚,怕是不好。”

王老太爷紧盯着莫故,眼前虽然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但他不敢掉以轻心,旁人不知道,但他一个武将,自然可以看得出来,刚刚那小伙子用的是一种极精妙的身法,光是这几步,他便可以猜出他全王家的家丁出动都挡不下这人。

王老太爷眯着眼问道:“你是何人?”

莫故笑道:“王老太爷认不出我来?”

王老太爷眼眸微眯,莫故这般一说,自然是有所凭仗,还当真努力的认了认,这一认,脸色便微微发白了。他王家做为四大家族之一,虽然当年被圣上赶出京城,但他在京城当中自然还是有些人脉的。

这五皇子未死并带着一个生的极像六皇子之人一说早就尘嚣而上,虽然圣上啥也没说,但大伙早就猜出那像极了六皇子之人怕是圣上的私生子。

他虽然没见过六皇子,但圣上可是见过的,一见那人长相,王老太爷不由得脸色发青。

“你……”王老太爷抖的唇问了一句。

莫故笑道:“看来王老太爷认出来了。”

莫故在自己的脸上施展了幻术,让自己的模样跟平康帝像到十足十的,就凭这容貌,他便不信王老太爷敢对他动手。

莫故头一回发现刷脸的好处,有时长的像也是可以吓吓人的。

王老太爷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不知公子是……?”

想想京城与金陵之间的距离,再想想圣上的性子,说不定不过是长的像的人罢了。

不过很可惜的,莫故接下来取出的一个东西完全打破了王老太爷的幻想。

莫故直接把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牌在王老太爷眼前一晃,一看到上面雕刻的龙纹,王老太爷便知道真的是‘他’了。

这天下间只有皇室能够用龙纹,皇上与太子可用五爪龙纹,而一般皇子用的是四爪蟒纹,方才那位公子手上的羊脂白玉牌上雕的是四爪蟒龙,证明他当真是皇子。

莫故暗暗感谢三皇子,三皇子虽然没有坑了他一把,不过也是个细心之人,知道他要去河南查当年黄河决堤的安子,便暗暗地把自己的玉牌留给了他,毕竟在外行走,总有些不方便之处,用这玉牌会方便许多。

王老太爷深吸一口气,“敢问公子行几?要不在府上赏光用杯喜酒?”

听到王老太爷说话如此客气,王子腾暗暗好奇打量莫故,他略略沉吟,悄悄靠近莫故,无论这人是谁,既然让祖父如此重视,必定是贵人,多亲近些想来没错。

莫故注意到王子腾的小动作,不由得暗暗佩服,瞧这孩子也不过只比贾政略大了一两岁,同样是家中的老二,怎么王家老二就是比贾家的老二要机灵的多呢?

“我的身份与你无关!”莫故懒得与王老太爷废话,“我今天不过是来带人走的。”

说着,他一拉墨寒,道:“舅舅!咱们走!”

“舅舅!?”王老太爷眼眸微眯,上下打量着墨寒,暗暗后悔,万没想到这个穷书生竟然有此福份?早知如此,他便该让官媒好好跟墨寒说说,说不定嫁妆再添个一倍,娇娇这婚事便不会闹成这样。

莫故直接带着墨寒来到王老太爷身前,王老太爷微一犹豫,终究还是侧身避开,让了条路给莫故。

看到王老太爷这样,谁人不知道莫故身份极高,其他人更是不敢揽着。

王老太爷萎了,但不表示其他人也跟着萎了,王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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