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万两白银哪怕对国公府来说都不是小数目,然而依然寻不到她的下落,可见偷走她的人根本不仅仅图钱。
苏妍被抢走后,一直被关在一个地方,后来才被人偷偷带到扬州,她还记得坐了很久的船,最初几年,只有她一个人被关在院子里,除了教导她的师傅,她根本没见过其他人。
所以她每日除了学习就在想念家人,姐姐的死让她怕极了,对家人的思念才支撑她活了下来,一直以来她都渴望尽快寻到家人。及笄后差点被当成货物拍卖时,她才有些恨,恨家人为何不来找她。
侥幸逃过一劫时,她又觉得是家人在保佑她。知道家人一直挂念着他,苏妍心中又酸又涩,尤其是知道爹爹为了寻她,至今没有续娶时,她又忍不住哭了。
苏皖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泪,将她紧紧抱到了怀里,随后又说了说其他事。
苏皖记得,苏妍被抢走后,二叔一直在说风凉话,挑拨三叔怨恨她爹娘。三叔跟爹爹关系极好,并没有因此怪罪长房,还说二房居心叵测,毕竟谁也没料到孩子会好端端被人偷走。
苏皖道:“当时三叔甚至怀疑过,是不是二叔找人偷走了你,因为他的表现十分异常,一直在挑拨大房和三房的关系,因为证据不足,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爹爹出事时,三叔因为帮着求情惹怒了圣上,不仅他被发配了边疆,他身边几个谋士也一同被发配了,你的舅舅也因此被贬了官。唯有二叔没事。他甚至因为举报有功,得了不少赏赐,还继承了国公府的爵位。”
苏皖一直怀疑他有问题,还曾登门质问过他。
她至今还记得二叔得意的嘴脸,刚开始他还斥责苏皖不识好歹,说他如今愿意养着她,她都该感激涕零,竟然还反过来指责他。后来被惹烦了,便直言道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给我安份些,说完一巴掌就将她扇到了一旁,让她别没事找事。
苏皖从未见过如此不堪之人,后来也怀疑过妹妹被拐是他做的。
毕竟当年他一直遗憾没能继承定国公的位子,也嫉恨大哥就因比他早出生一刻,就成了国公爷。他无数次想拉拢老三,让老三站他那边,偏偏老三又只跟老大亲。
苏皖觉得他很有可能,因为想挑拨大房和三房的关系,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苏妍紧紧蹙起了眉,“二叔这么坏,难道真任由他当了国公爷?”
苏皖自然也觉得这样太过便宜他了。
当时爹爹被斩时,给她留下不少人脉,清楚这些都是可信之人,苏皖便拜托他们查了一下二叔的事。不查不知道,他品行着实不堪,不仅因私仇残害无辜,还曾逼良为娼,事情已经隔了一两年,当事人也因顾及名声不愿直接作证,苏皖只好又想了一招。
她干脆来了个苦肉计,买通了二叔身边的小厮,让他给自己下毒,陷害到了二叔身上。最后由宁远侯府出面,狠狠参了他一本。随后又抖出了他残害无辜的事,这事震惊了整个京城,皇上自然震怒不已,直接撸了他的爵位。
他只当了两个月的国公爷,美梦便破灭了。苏皖这才被宁远侯府接到了府上,这些事,听得苏妍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她无比庆幸地抱着苏皖道:“还好姐姐没有出事。”
苏皖却忍不住问道:“我的人一直在查,都没有你的消息,安王怎么知道你的存在?你听他提起过吗?”
苏妍摇头,她之前始终被藏在阁楼里,原本定的是及笄后,赶在上元节时将她高价拍卖掉,可是却突然有个人跟妈妈说暂时先留着她,以后可能会有大用,她这才侥幸地躲过一劫,然后没过多久,安王就将她带走了,苏妍觉得他们中肯定有人知道她的身世。
苏皖摸了一下她乌黑的发,柔声道:“我会让人去查,争取早日弄清当初是怎么一回事,你不用操心了,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以后姐姐来照顾你。”
苏妍趴在她怀里蹭了蹭,觉得有姐姐的感觉真好。
两姐妹说完话,苏皖才开始上妆,见她将自己完全化成了另一副模样,苏妍大呼惊奇,之前在阁楼里,也有专门的师傅教姑娘打扮自己,她学得已经算好的了,也只是把自己画得漂亮点而已,见姐姐如此厉害,苏妍一双眼睛溢满了崇拜。
苏皖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若想学,姐姐教你。”
苏妍嗯嗯点头。以往这个时候她肯定在睡觉,今天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让姐姐也给她化了个妆,随后便缠着她说起了话。
苏宝则去找楚宴去了,他不想睡,在爹爹房里一会儿玩玩他的匕首,一会儿摸摸他的军靴,跟个小老鼠似的,时不时发出一点动静,楚宴被他吵得有些睡不着,下床拎起了小家伙的衣领,“出去玩去。”
苏宝绷着小脸顶嘴,“娘亲让我来找你。”
大概是看不惯楚宴大白天的还睡觉,他还忍不住翻了个小白眼,楚宴被他逗乐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
这臭小子,搬出娘亲他就不敢揍他了?
苏宝哇哇叫了一声,怕惊动丫鬟,才压低声音威胁楚宴,“我要告诉娘亲你打我。”
楚宴懒得理他,见差不多该用午膳了,他索性也不睡了,简单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后,便带着苏宝去了书房,见姐妹俩竟还在说话,他英挺的眉微微蹙了一下。
走近后,楚宴才发现她们俩都重新上了妆,他的目光扫过苏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她是打定主意要当奶娘了,他一双眼眸沉得有些深,问了一句考虑的怎么样。
好在苏皖的下一句话,平复了他的心情。
苏皖道:“成亲不是小事,我让人给我叔父和哥哥捎个信,看看他们怎么说,这段时间就还当做丫鬟,妍妍就随我住在奉水苑,这段时间就叨扰王爷了。”
楚宴喜好安静,府里连丫鬟都比旁的府邸少得多,不过对苏妍的到来,他并不排斥,说起来若没这丫头,他想说服苏皖并不容易,某种程度上,苏妍的存在也算媒人了,哪有亲事快定了,反而嫌弃媒人的道理?
他对苏妍道:“尽管住下,就当是自己家,想住多久都行,等你出嫁,姐夫必然给你出一份嫁妆。”
等等,苏皖抿唇,什么姐夫?
还没成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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