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絮絮叨叨翻来覆去,不知是真的在分析还是在自我安慰。
时景此时终于睁开眼睛:“现在纠结于此,还有意义吗?”
太子妃一怔,看向时景。
时景自书桌后站起身来,脸上神情是诡异的平静。
“殿下……”
“慕长歌倒是教会了孤一件事。”
……
长歌靠在窗前,看着外头风起,将檐角那一排排橘红色的灯笼吹得飘摇。
夭夭一路小跑回来,在长歌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长歌点了下头。
“睡。”长歌离开了窗边。
夭夭仔细将门窗关好,见长歌已躺回床上,这才小心翼翼吹了灯,只留角落里一盏。做好后,便抱着蓁蓁的剑站在长歌床头。
长歌睁开眼,便见她满脸警惕地瞪着眼睛。
“你在做什么?”
“奴婢怕太子穷途末路会再来行刺。”
长歌哭笑不得:“放心,他只是疯了,还没蠢死。”
夭夭似有所动摇,最后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那可未必,如今蓁蓁躺下了,奴婢说什么也要保护您。”
长歌望着帐顶,轻轻眨了下眼睛:“若是如此,那便去睡,保存好体力。真正的战场在明日,并不在此刻……太子如今所求远超出你的想象。”
夭夭一愣,终于乖乖听话去睡了。
……
翌日便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先帝在位时,这日午时,宫中每每举行盛大庆典。但自懿和帝即位,宫中用度一应去繁就简,小年这日的庆典便免了,但各宫还是会备些应景的节气小宴,邀懿和帝前往。
今年懿和帝提前半月就应了长歌,贵妃又还躺着,各宫娘娘自不会那么不识趣再去和舒妃抢人。
懿和帝午膳在舒妃宫中用的,舒妃下地伺候周到,但看得出来在强撑。
懿和帝瞧了她一眼:“昨日你这宫中遭逢大变,朕还担忧爱妃,如今看来,倒是朕多虑了。”
舒妃放下筷子坐回,意味不明笑道:“倒也没什么,下手之人越是狠辣,妾身越不乐意服输。他惧怕看到什么,妾身就偏要让他看到什么。如此,方不负他一番苦心不是吗?”
“哦?爱妃指的可是那个戏台子?”懿和帝指了指院子里的戏台子。
戏台子正对着正殿,从懿和帝的坐处看去,视角正是极佳。
此时,长歌从外头进来,朝懿和帝盈盈拜下。
懿和帝眯眸看了看她,似笑非笑道:“朕果真是多虑了,竟将你误看做了寻常的怀胎妇人。到底是慕瑜的女儿啊,胆色过人,过人。”
长歌起身,笑吟吟道:“父皇,戏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演了吗?”
懿和帝看了眼舒妃:“演!”
长歌含笑应是,随即转身轻拍了两下手掌,外头顿时响起锣鼓敲打声。
戏开场了。
是个才子佳人的故事。
女主张氏天生丽质,出身世家望族,其父更是德高望重,深受当地百姓爱戴。张家声名远播,最受书生尊敬,因此前去拜访之人络绎不绝,其中更不乏皇亲贵族。一次偶然的机缘,让慕名拜访的男主邂逅了女主,二人一见钟情。也颇算门当户对,二人很快便定下了终身迎娶之事。
男主家中原已有众多小妾,难得男主还对女主一片痴心,自娶了女主后便未踏足过小妾房门,久而久之,小妾们终于积怨成恨。
各自为政时或许相互争端不断,但张氏的独宠却令小妾们紧紧团结在了一个阵营,一致对外。女人的嫉妒是个可怕的东西,若是这嫉妒还有团结加持,那伤害足以致命。
起初,有人说在夫君未归的夜里,看到张氏衣衫不整靠在窗前与陌生壮年男子搭话调笑;后又有人说在夫君外出期间,张氏房中夜半仍传出暧昧的动静;再后来,还有人在家中的小树林里见到张氏与一男子密会,甚至能将那男子的身量、体形甚至服饰说得清清楚楚宛若亲眼所见真有其事……
所谓三人成虎积毁销骨,男主最初信誓旦旦的信任终于被日久天长的谣言消磨。
男主动摇了,他终于有所行动。
一日,他假意远行,带着一众护卫家丁,一路声势浩大,实则在出门不久后便暗中折返。他这一计划事先并未告诉任何人,无人知晓,但他身边却早已埋藏了他人的眼线,这人就是男主的小妾何氏。
何氏早先知晓了男主的计划,故意在男主离开后往张氏的院中放了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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