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近年关,各宫都忙了起来。贵妃至今躺着,太子妃倒是能下地了,还亲自去看了贵妃几次,因此在后宫嫔妃之中赚了些口碑。
“太子妃自己不过刚刚能下地就赶着来看贵妃娘娘,不像那位,整日就在宫中,竟一次未去请安,也不知镇国公家的是什么家教。”
“你也说了是镇国公家的啊,投胎这种事真的是羡慕不来的。”
“也是,旁的不说,单是千里送祥瑞免她浸猪笼这事,试问普天之下有几个父亲能办到?可怜了秦王殿下这头顶……”
“丽嫔,原本也只是猜测,倒别越说越像真的了,若传了出去,大家都跟着遭殃。”
太子妃适时落落大方道:“是啊,镇国公这祥瑞一送,他家的郡主立刻又在父皇跟前复了宠,如今还允她在宫中排戏,这可是公主也没有的宠爱,诸位娘娘说话还是谨慎些的好,小心隔墙有耳。”
众妃不再说话,唯有丽嫔轻哼一声:“无事献殷勤……”
太子妃笑道:“倒不知她准备的什么戏,听说小年那日要演,诸位娘娘可有受邀?”
“连贵妃娘娘都入不了她长宁郡主的眼,我等哪能?人家啊是特地为舒妃娘娘一人上的戏,只邀了陛下一人呢。”
“你道那慕长歌对陛下说的什么?说舒妃娘娘生辰那日,就是太嘈杂了所以才生了事端,所以小年那日,陛下只能自己独自前往,谁都不许带。听听,这是人说的话?敢情郑贵人之死如今倒还成了咱们的错了?陛下竟也答应了!”
“郑贵人着实冤枉,无论如何总是死在舒妃宫中,如今人家转头就吹锣打鼓地演起戏来……”
众妃你一言我一语,太子妃面上含笑听着,眼色渐渐沉凝。
回到东宫,问了下人说太子在书房,她便脚步不停地过去了。
时景刚看了探子回报,此时一言不发,一张脸沉在阴影里。
太子妃一见他神情,心底霎时一沉:“慕瑜去了何处?”
她上前一步,径直去拿桌上摊开的信件。她以为是派去跟踪慕瑜的探子报的信,一面拿起一面道:“难道果真不出殿下所料,慕瑜去查当年旧事了……”
话未及说完,太子妃看清信上所写内容,双目一缩,猛地噤声。
她抬头去看太子,眼中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殿下……”
时景没吱声。
“这可是真的?”
“孤养了二十年的密探,你说呢?”时景反问,眼中是可怕的阴骘。
太子妃脸色一白,放下信,转身便往外走:“我这就去寻父亲!”
骆忱很快就来了,脚步匆匆,脸上也似乎再也稳不住,露出了急色。
“太子,这可是真的?”他一进门,甚至未及行礼,就压着声问,“葫芦谷一役,太子手书给慕容城的信函如今果真到了秦王手里?”
时景坐在椅子里,闭着眼,没吱声。
“太子不是和老夫说已经趁着慕容城重伤昏迷之际,派人前去北燕毁掉了吗?”骆忱抖着声问。
时景沉默了良久,方才出声,声音有些喑哑:“当日,孤派去的探子被慕容城的心腹平南王寇光发现,并未将孤的亲笔信盗出,而是将书房烧毁,探子也死在了书房内。孤以为信函已被销毁,没想到,慕容城竟留了一手,将信另藏他处。”
“那为何慕容城又会将信交给秦王?”
“这也是孤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时景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殿下,已无暇再追究此等细枝末节了!”骆忱沉声道。
“不错。”太子妃此时已过了最初的震惊慌乱,狭长的眉眼之中恢复了锋利狠辣,她定定看着时景,“若是秦王将此信呈给陛下,到时殿下通敌卖国之罪坐实,将无力回天。为今之计,殿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时景看向太子妃。
“孤知道你要说截杀秦王,毁尸灭迹,倒未料到竟还有一条路,且说来听听。”
太子妃锐利的双眸微微一眯:“射人先射马。”
骆忱闻言,脸色大变:“你,你想……”
“你想要孤弑父?”时景看向太子妃。
“殿下言重了。”太子妃微微一笑,“妾身深知殿下事父至孝,怎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不过是让父皇移居行宫、颐养天年。只要太子出手足够果断利落,便可兵不血刃,将伤害降至最低,届时父皇为太上皇,依然可得太子侍奉,父慈子孝,未为不可。”
骆忱浑身一震,指着自己的女儿,仿佛像看个陌生人:“你,你怎敢……你忘了前太子的前车之鉴了吗?”
“父亲,此一时彼一时。”
“好了不必再多言,”时景站起身来,心意已定,“孤绝不做大逆不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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