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开始耍驴了。
富察舜华又是心中喷笑,这九龙夺嫡的几个,小时候也是蛮有趣的,还挺熊气。
“皇上怎的也来了?乾清宫没有政务了?”
见她神色冷淡,康熙颇为头疼,“靖嫔,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出了这样的事情,朕说过,朕也不想的。”
“人心难测,谁知道面上看着是人,谁知道底下是鬼还是畜生?”
富察舜华摇摇头道:“皇上不必同妾解释这么多,妾只求您,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这样,也算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对孩子的交待了。”
她食指搭在孩子的手上,心中暖融融的,“妾不该迁怒皇上,妾因为没找到凶手,没法子发泄怒气,反倒是您,平白受了妾的冷落。”
“妾冒犯了您,若您想要惩罚,妾听凭处置,绝无二话。”
康熙叹气,手搭上她的肩膀,“你身为母亲,自是情急,有什么怪不怪的?”
富察舜华只摇摇头,小心地揭开孩子身上的袷纱被,看到胳膊弯和腿弯处一片片的痱子,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好在上面抹了药膏,孩子已经不再哼哼唧唧地难受了。
康熙看了也是直皱眉头,怒火中烧,“这群饭桶!”
深吸一口气,“朕已经命内务府又选出了两个乳母和保姆,一会儿就能送来。”
差一点儿,差一点他的孩子就要成痴儿了。
这人的心思何其歹毒?
富察舜华将孩子的小肚子和脚丫拿着两床袷纱被都盖上,擦干了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珠,拿着扇子给他扇风。
康熙见她这模样,心中又是复杂难言。
“你在这儿看着孩子,最近常来,朕先去吩咐梁九功查这件事,再处理政务,过两日再来看孩子。”
富察舜华只是柔顺地笑笑:“皇上去,国事要紧。”
等人走了,富察舜华才拉下脸,静静地给儿子扇风。
小孩子止了痒意,又凉爽,睡得惬意,还蹬了蹬小腿,双手又是举了起来,红色的肚兜映衬下,更显玉雪可爱。
她叹气,放下了扇子,给他盖了袷纱被,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秋云上前问道:“主子,这就走了?不再多呆一会儿?”
“不了,越看越难受……”
恰好这时,内务府带了新的乳母和保姆来。
那管事一见富察舜华,顿时一惊,忙打千儿见礼道:“奴才见过靖嫔娘娘,娘娘金安。”
富察舜华见了他们,冷着脸。
这个人乃是之前被打那人的直系上司。
“安什么安?皇子不安,我岂能安?”
那人忙跪下,又听她道:“一个保姆,一个乳母,皆是贴身伺候皇子的,尤其是乳母,重中之重,你们是怎么挑出来的?十六个人里面,便有两个这样如此蠢笨的?”
钱太监心中更是将那两人骂得不行,还是求饶道:“是奴才驭下不严,办事不利,还请娘娘息怒。”
他指了指身后的四人,“这几个,是奴才今儿精心挑选出来的,细细敲打过,如这次那几个那般的蠢事,她们绝不敢做。”
“这几个若再出了事儿,奴才即刻引咎辞职,没脸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富察舜华颔首,“但愿如此,”睨了他一眼,“你们起来,把自己的姓名籍贯等事情都说个明白,秋云问什么,你们回答什么,不要推三阻四,支支吾吾,也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不然,即刻遣回内务府。”
“再者,若本宫查到你们所言与实际有所出入,也都给本宫滚回去!听明白了吗?”
秋云拿了纸笔来,细细地问了二人的籍贯生平,家庭情况以及住址,家中有无酒鬼赌徒,将墨迹吹干,收了起来。
钱太监见富察舜华查得细致,赔着笑道:“她们哪,实际上都是身家清白的,咱们奴才也知道皇子乳母是何等紧要,赌徒酒徒断不能有的,就是这性情不大好瞧出来,有的人心中藏奸,咱们瞧不出啊。”
富察舜华淡淡道:“钱公公小瞧自己了,你在内务府待了多少年了?那个被打的,是你徒弟?倒还没继承你的五分眼力。”
钱太监一下脸上笑开了花,就算知道她这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也免不了高兴。
但还是嘴上谦虚道:“哪里哪里,您谬赞了,至于奴才那徒弟,尚还年轻,不周到,看人看走了眼,害得奴才也丢人,还提心吊胆的,等他回去,奴才也是要削他一顿的。”
心中却是骂道:选皇子乳母还敢收银子,看他不打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台风刚刚过,另一个台风又要来,盯上东北了?今年三第三次了,说实话,有点崩溃,庄稼受不了大风不说,有的地方房顶都掀了,还断电,我的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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