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骇,慌慌张张跪在了地上,“主子,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得了新料子,过于欣喜,这才冲撞了,还请主子宽宥一二。”
她有些着急,到底是自己太过得意,失了小心。
秋云冷笑着指责道:“你还敢求宽宥?好大的脸面!当你是寺庙里的金身菩萨一样是金面?竟还是不思悔改!”
彩玲一听,又没听到富察舜华发话,心凉了半截儿,狠狠心,就要自己掌嘴自己。
却被富察舜华叫停,“好了,大腊月的,闹什么?小事而已,处理自然也就简单,生气做什么?”
她披着大氅,怀里抱着汤婆子,微微转着,把玩着,笑容一派温煦,声调也柔柔的,不含一丝锋锐,“既然这么久了,还是不懂规矩,那就降为最末等的宫女,跟着她们学规矩。”
“不过,先去茶房跪上两个时辰,冲想想自己的过错。”
彩玲原本还心头微松,可听了后面一段话,却是瞳孔微缩,大惊失色,想要抓住富察舜华的衣摆。
而富察舜华却不做停留,下令后,便朝着屋内走去,彩玲只触到了一片大氅的衣角,却被秋云狠狠拽了回去,瞪了她一眼,半点没耽误富察舜华走路。
“是,奴婢一会儿便叫人将她的房间收拾出来,送去正殿的西配殿,和那些宫女一道住着。”
彩玲泪眼婆娑,跪在门口磕着头求情道:“主子,主子,奴婢再不敢了,定然没有下次了,还请主子从轻发落啊!求求主子了!”
“奴婢只是今儿见了您的赏赐,欣喜过了头啊!”
她就在那儿跪着,垂首,默然流泪,只盼着能叫富察舜华心软,好放她一马。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她抬头,满心侥幸,却见丛双阴沉着脸走了过来,“不想在茶房跪着,也别在这儿挡路!一边儿去!想清楚了就自己去收拾房间搬过去!”
“这皇宫大内,规矩是何等森严,你往常活泼了些,主子都能宽恕一二,但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你的行为,着实过线了!”
丛双神色淡漠,紧接着道:“你也别委屈,像你这般的,到哪个宫里,不是一次就被罚了?主子已是极为宽和了,只是降了等,你可别不知感恩,换了旁的,只怕,你
现在在内务府呢!”
提起内务府,想到被遣回内务府的宫人后来被分配的地方,彩玲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本就在冷风中冻得颤颤巍巍的身形更是抖得厉害。
深吸一口气,素来木讷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恐惧,朝着门口磕了个头,压下心底的怨恨,手上抱着散落的几匹鲜亮的上好潞绸,起身,先去忍着令人倍感羞辱的视线跪了两个时辰,捂着脸,而后一瘸一拐地回了她和丛双的房间。
等回了房,她就将手中的布料赌气一般撇在了床上。
粉粉绿绿的,颜色十分新鲜,花纹也别致,看到出了褶子,她又有些心疼,连忙抚平,整整齐齐摆好。
她打量着自己这间屋子,虽说不大,可在内务府的时候,她都是睡着大通铺的。
直到景阳宫这位主儿来了,才一步登天,成了近身伺候的,得以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饶是主子一直对她淡淡的,也不妨碍她在景阳宫的体面风光,她现如今,当真是舍不得现在的生活。
她心中愤愤,开始收拾着屋子。
不就是撞了一下吗?至于如此?又不是公主!
看看屋子里的松木家具,还有虽然老旧,但依旧精致的红木梳妆台,眼中流露出不舍来。
这都是屋子里自带的,无论如何也是带不走的。
又看着一床的衣料,微微叹气。
被降了等,好一点的衣料,鲜亮些的颜色,都不是她能上身的了,就算是现在攒着,又有什么用呢?
甚至因为不是宫妃贴身伺候的宫女了,她还要把头发放下,梳成一个大辫子,这让她更加无法接受了。
珠花簪子通通都戴不了了!
出景阳宫的门,她虽不能用这些,可在景阳宫内,主子不管她们这些贴身宫女这些。
但若是干粗活的那些人干有学有样,自会被嬷嬷管事收拾一通。
才被分到景阳宫大半年,她置办的东西也少。
两个大包袱便是全部的家当了。
刚要走出门,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了响动,春白搬着自己的行李,丛双为她开门,一脸惊疑不定,看着春白自己抱着个大箱子进来。
彩玲皱眉,瞧着春白,倚在门框上,轻嗤道:“这是做什么呢?”
丛双看她这样,一脸瞧不上人家,也是冷笑:“做什么?自然是等你搬走了,她搬进来啊!不然你以为这么多行李是谁的?难不成是我的?”
“既然收拾好了,就赶紧把地儿腾出来,日后,春白顶替你的位置,你就去春白的位置,好生当差,还有回来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加个更,啥时候存稿用干净了,就要裸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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