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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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转眼到了八月末。

江瑾瑜觉得容承最近越来越索求无度了,已经是日上三杆,她躺在床榻上浑身乏力却一点都不想动。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容承,毕竟一个巴掌怕不响,每次容承想要与她亲密,他都会征询她的意见。

若是她不愿意,或者觉得不舒服,容承就是再难忍也不会强迫她。

可她偏偏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人,在男色的诱惑下总是把持不住。

有这么个英俊的夫君夜夜同寝,单单是闻着他身上的淡淡檀香味江瑾瑜都要醉了。

更何况是男人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唇,脸颊,脖颈……

然后还要一声一声,用他低沉又魅惑的嗓音喊着,“瑜儿,瑜儿。”

她觉得她每次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是发了誓晚上定要毫不留情的拒绝那个索求无度的男人,可每次一到了晚上,她就又变成了一只小白兔,心甘情愿的被男人放在跕板上,任他宰割。

“鸣娟,去备膳,我饿了。”

江瑾瑜最近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吃东西,鸣娟早就摸清了主子的习惯,自是一桌丰盛的早膳加午膳准备好了。

用过膳后,江瑾瑜看了一会账本就觉得犯困,正准备去小憩一会,结果被皇后的一道口谕,叫去了皇宫。

江瑾瑜最近吃饱了就要睡上一觉,不睡也会控制不住的困得打瞌睡,于是她就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睡着了。

等到了皇后宫中,江瑾瑜半睁着眼睛,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臣妇失礼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江瑾瑜想忍却实在是没忍住,打完了哈欠就只能忙向皇后告罪。

皇后道:“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你我,无妨。”

皇后有许久未见到永安王妃,只觉得再一见有很大的变化。

“永安王妃似乎胖了许多。”皇后打量了一圈,只觉得她面色红润,肤色白里透红,就连头发也比上次见时更加乌黑浓密。

但最明显的还是她比上次明显见胖了一圈。

说起胖,江瑾瑜道:“臣妇最近胃口特别好,又嗜睡,不怕您笑话,我以前是不大爱吃荤腥的东西,平日也就能少食一点,可最近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喜欢了荤的,要顿顿都有肉才下饭。”

江瑾瑜自己都有点笑话自己,“如此这般,那有不胖的道理。”

以前江瑾瑜清瘦,身量纤纤,腰肢若柳扶风,容承总是一只手就能握住个大半,而且还能摸到骨头。

可最近容承扶着她的腰,也在说她的腰肢比以前圆润了许多,不止是腰,如今她那里摸起来都软软的,多了许多肉,不再像以前一摸就能摸到骨头了。

容承喜欢江瑾瑜胖些,这样摸着柔软,看着也可爱。

可江瑾瑜虽然觉得自己胖些也不是不可以,但这胖要适度,太胖便就不好看了。

可也不知是怎么着,她自己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天用一种养猪的方式,生生的就将自己这身子多养出了许多肉来。

皇后瞧着江瑾瑜面色红润得,就像是刚从树上摘下的蜜桃,好似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上次皇后见到她时,正是白紫鸢搅得她和容承闹别扭的时候,她当时就觉得永安王妃心还真宽,遭遇了这么大的事,竟没有半点愁容。

气色瞧着不但没差,反倒比先前还好了。

如今皇后听了她的话,便是有些察觉出了不对,她心中忽生出一个想法。

“永安王妃,你最近的小日子可有按时?”

江瑾瑜愣了一下,她自然是意外皇后会突然问她这么私密的事,不过都是女子,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便如是回道:“臣妇的月事一直有些不准,算来好像已有一段时间未来了。”

“可记得有多久了?”皇后追问。

江瑾瑜想了想:“大概两个多月。”

她说完,皇后在心里几乎已经确定了,永安王妃该是怀孕了。

这女子有孕,大多数人的表现便是害喜,常呕吐难受,见不得半点荤腥。

但怀孕这事本就是因人而异,一百个女子怀孕有一百种症状表现,她也曾听闻有女子怀孕没有害喜症状的。

但像永安王妃这样口味大变,别人都沾不得荤腥,她却偏爱吃肉的还是少见的。

虽然心里已经几乎已经确定,但皇后毕竟不是太医,所以也不敢妄下结论,万一不是却不是尴尬了。

“女子月事不准会影响有孕。”皇后想了想,道,“永安王妃,这可不是小事。”

她向身旁的宫女道:“去把刘太医宣来,为王妃诊治。”

宫女得令,福身退下请太医去了。

江瑾瑜并不知道月事紊乱还会影响怀孕。

她在心里暗道了句,难怪她和容承在一起这么久了,她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在仔细一想,她一直都想和容承有个孩子,可是如果她真的不能怀孕,或者不容易怀孕,因此她迟迟不能有和容承的孩子该怎么办?

她心里忐忑,只怕自己做不了母亲,想着一会太医来,若是真有问题她一定要好好听太医的话,把身子调整好。

皇后见江瑾瑜心事重重,便知她的话有些吓到永安王妃了,可这话她其实也没说错,两月未曾来月事,若永安王妃没有怀孕,那还真的要看太医了。

她年纪小不懂这其中厉害,接着这个机会让太医好好给她调理一下身子才是。

“你别着急。”皇后笑道,“月事不准虽影响受孕,但却并不是治不得的大病,吃几副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皇后虽然这么说,可江瑾瑜却有点忍不住胡思乱想,觉得皇后这话是在安慰她才这么说的,她面上虽然应了声,但心里却依旧忐忑不安。

其实今日皇后召江瑾瑜入宫,是受了皇上的意,皇上让皇后帮他将江瑾瑜叫进宫,然后再一盏迷药将她迷晕,送到皇上寝殿。

以前皇上纳妾,都是皇后为他物色人选,便是皇上喜欢谁,她就把谁留下。

这次皇上也理所应当的觉得,皇后会帮他得到江瑾瑜。

皇后心里冷笑,皇上拿她当作什么了?

帮他作恶的帮凶吗?还是青楼楚官的老鸨,为了讨好他,无时无刻不在给他送各种各样的女子,甚至是已经嫁为人妇的也都不放过?

他真的天真的以为,作为他的妻子,她会心甘情愿的帮他将别的女人迷晕,然后送到他的床上,供他们春宵?

这么多年,皇后的确帮皇上做了很多事,身为周家的女儿,她没有选择只能嫁给太子,做未来的皇后。

她为了巩固皇上的势力和周家的地位,她曾无条件的帮容晋做了很多事,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却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为容晋付出了太多,可他却从没未真正的看过她,了解过她,她虽是他的结发妻子,可她的丈夫眼里和心始终都在给别的女人。

原本她以为自己和姑妈一样,都是在朝堂权势斗争下的牺牲品,她作为周家的女儿别无选择。

可现在她不这么以为,一个得到高位便没有底线的男人,她不愿再与他同流合污,她也不愿再成为任何人的牺牲品。

她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永安王,并和他联系好,她将永安王妃叫入皇宫迷惑皇上,同时永安王在另一边将白紫鸢送入宫。

他不是想要得到西北王的势力吗?何必舍近求远呢,她直接把西北王妃送到他的龙塌上,岂不是皆大欢喜?

此刻白紫鸢,她知道江瑾瑜今日入了宫,所以带着实现准备好的食盒去寻容承。

食盒里的酒菜中都下了能令人欢好的迷药,白紫鸢觉得这次她势在必得。

容承早就传了话,西北王妃过来不用阻拦,白紫鸢一路到容承书房畅通无阻,如此便更是确认容承对她还有情,心里也更有几分信心。

书房,容承只低头处理公文,路秉禀报西北王妃来了,他也并未抬头。

白紫鸢在西北的时候就念着容承,她在西北受尽了西北王的侮辱的时候,她几乎是靠着回到容承身边这一个年头挺过来的。

她日思夜想,日日都在异国他乡的梦里梦见容承,他的温柔体特,对她的好。

她真的无时无刻不想念外表冷漠却内心温柔的容承。

“王爷。”想到这,她布了酒和小菜,轻唤了容承一声。

让她进来,不过是配合她演戏而已,容承充耳不闻,依旧处理着公文,连看都未曾抬头看她一眼。

白紫鸢自然不肯相信容承会对她无情,她坚信他们曾经的那些感情都是真的。

他不理她,她便是走到容承身旁去摸他的手。

指尖还未触及到,容承便干脆利落的躲开,动作不带有一丝犹豫或留恋,甚至还有些避之不及。

白紫鸢心口一痛。

“王爷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的美好了吗?”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嫌弃,这个人还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容承,这叫她如何接受?

“是因为我嫁过人,生过子,王爷觉得我不是完璧,所以迟迟不肯接受我吗?”

白紫鸢之所以这么说,便是想要引容承否认,否认他并未因她嫁过别的男人而嫌弃她。

可这对于容承来说却根本不重要,他从未想过再捡起这段感情,又何谈在不在乎她,是否是完璧?

“本王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你又何必执着。”

一月前容承已经和她说话得清楚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早已过去,如今他并不想回顾什么曾经,他只想和他的王妃过他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安静生活。

“王爷,你真的能够放下那些曾经的回忆吗?”

这一刻,白紫鸢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爱容承有多深。

只是她心里一直坚定得那份执念一直趋势着她,不惜破坏别人的感情也要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人。

她拿出容承放在王府书房里的那块羊脂玉佩。

“这是当初我送给你的。”她笃定道,“若你放得下我,又为何还会留着它?”

容承目光落在拿块玉佩上,他的确没意识到这块玉佩还在,对他来说这玉佩已经再没有留着的价值了。

如今既被她翻出,便冷声道:“这玉佩随你怎么处置,与我无关。”

“你怎么可以不要!”白紫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这玉佩也是她坚持容承还喜欢她的证据,他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容承道:“西北王妃,过去之事已是过去,还请你不要活在回忆里,应该向前看。”

容承觉得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够心平气和的与她在这交谈,是觉得在他年少时,她曾陪着他度过过一段晦暗的岁月。

他便是不想说太多难听的话而让她无地自容,可若是她还一直纠缠于他,那便是连最后的一丝感激之情也磨灭了。

容承的话就像是刀子一般,扎进白紫鸢的心里,就仿佛是她痴心妄想,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想要回忆起曾经的那段感情。

“我不信,若你心里没我,为何迟迟不肯碰江瑾瑜,最后却是在行宫的汤池里圆了房?”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容承在被养在行宫之时,她经常会去行宫和容承在汤池里戏水打闹。

白紫鸢在得知这件事之后,更是确定了那晚容承一定是把江瑾瑜看成了她,所以才会和她圆房。

明是一个替身,到最后却顶替了正主的位置,白紫鸢越想越觉得这世道不公。

汤池里与那小儿的第一夜,容承和白紫鸢的理解全然不同。

那晚他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满意的一次生辰,他本就对江瑾瑜的印象有所改变,再加之他们在汤池里相遇,那小人儿搂着他的脖子,口口声声说要和他圆房。

他们本就是夫妻,且容承也从未想要冷落过她,只是当时事物繁忙,未曾在大婚之夜与她圆房,如此才传出了他冷落王妃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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