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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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竟然打她的屁.股!

江瑾瑜虽然趴在马上,大头向下的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面红耳赤。

容承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她的屁.股!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那个地方怎么能说打就打呢!

可还不待她做任何反应,容承已经调转方向,带着她向附近的镇子去了。

江瑾瑜心里羞愤不止,她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她堂堂王妃,被人当孩子似的说打就打,以后还怎么见人?

可是事实却是,容承骑马在前面,路秉鸣娟和吴伯都在后面,容承的身子挡着江瑾瑜的身体,再者鸣娟崴了脚,路秉和吴伯都在为她看伤,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王爷打了王妃屁.股这件事。

马停在镇子上的一家客栈前,容承下马,又将江瑾瑜抱下马,见那女人十分不友善的眼神。

“怎么,做错了事还不许说?”

容承声音清冷,要是换做平时,江瑾瑜早就乖巧顺从得低头认错。

可这次她追来本就是要找这个男人问个清楚明白的,她还没问他呢,倒是他先质问起她来。

“妾身哪里有错?”江瑾瑜扬起小脑袋,丝毫不惧怕的对视上容承的眼眸,“就算有错,你也不能打我屁.股啊!”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她还是纠结在打屁.股这件事上。

那一下,手掌触碰到那处圆润,虽隔着衣料,但依旧柔软有弹性。

手感着实不错,其实方才这一下拍下去,容承心里的怒火早就消了一半,可这小人儿理直气壮的顶撞他,他那消除一半的火气被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又给勾了回来。

“那是惩罚。”容承比江瑾瑜更加理直气壮,他目光落在江瑾瑜被染了血的那只手上,抓起她的手,摘下挂在马鞍上的水袋,给江瑾瑜洗手。

他一边洗一边冷声:“今日若本王不在,你就命丧当场了,还说你没错?”

容承觉得这女人怎么丝毫不知领情,不懂感恩呢?

容承的手掌揉搓着她的手心,手背,把沾满了鲜血的手清洗干净。

江瑾瑜知道,他虽然话不中听,可冷静想来,他做的事其实也都是为了她好,如此也软了口气。

“爷,我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容承收了水袋,随意回应。

江瑾瑜擦干了手,拿出怀里的和离书,“你要跟我和离,可是出自真心?”

容承猜到江瑾瑜知道他此次来通疆会有危险,却没料到她连这封信都知道了。

他显然神色有一瞬间的异样,不过转瞬便回复了平静。

“亲笔写下,自是真心。”

“那王爷觉得夫妻是什么?”

容承回问:“是什么?”

江瑾瑜觉得,不管容承怎么认为,但她有必要跟他说清楚,在她心里夫妻的定义是什么。

“这世间夫妻,自是有同林鸟一般,大难来临时各自逃命,可我不是。”

她清澈如水般的眼睛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这女人看着他的表情,容承瞧着怎么好像一副随时都准备给他殉葬的模样?

“我认为夫妻的定义,是能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她不得不承认,她对容承是付出了真心,是真心实意想要与他好好过日子的。

也因如此,她才会因为容承的隐瞒而更生他的气,“王爷此行通疆危险重重为何不告诉我?难道在你心里,并没有把我当做是能与你共患难的妻子?”

她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清澈的眸子里有倔强也有委屈,容承知道这女人从嫁给他那一刻,便是将一切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一心一意的经营着,维护着他们的关系,。

她对他付出了真心,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他从没有把她当做他的妻子吗?好像也不是,他也有个念头想要和她生下一子半女,然后就这样安稳的度过余生。

可她长得太像紫鸢,若说他没有拿她当做影子,他自己都不相信,容承觉得如鲠在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就在容承沉默,心里纠结不知该如何向这女人解释的时候,江瑾瑜却先开口。

“既是和离便要双方同意才可生效。”江瑾瑜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语气没有半分退让,“爷,这封和离书我不同意。”

女子目光赤诚,一双眸子隐隐泛着泪花,再转瞬泪珠滑落,打湿了眼角上的那颗泪痣。

容承心头一紧,他从没被一个女子这么倾付真心过。

哪怕是白紫鸢,也不过是一些女儿家的甜言蜜语,倾诉相思,这般明知他可能会死还赖着不走的,她是第一个。

江瑾瑜觉得,容承不说话还是在想着该如何拒绝她,他这人做王爷霸道惯了,她才不要再给他机会,找理由赶她走。

她将那和离书撕了个粉碎,大声道:“这辈子就是去阴曹地府,我都跟定了你,除非我犯了七出之条,王爷休妻,否则我绝不同意和离。”

江瑾瑜的声音很大,在喧闹的街道上,引来不少人侧目。

容承被这女人突然的当街表白弄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若她是女儿装扮也就罢了,可此刻她翩翩是男儿装扮,还是个长得粉雕玉器的小生,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般的模样。

周围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大多人离得远,听不真切他们的对话,只听到什么和离,休妻的,便是联想到这着墨色衣袍的男子与这兰衣小生二人定是男子之好的关系。

这墨色衣袍男子本有妻室,却骗了兰衣小生与他长相厮守,如今事情败露,这才惹得兰衣小生情绪失控。

容承觉得周围人的目光越来越不友善,可偏偏那女人丝毫没有察觉,依旧还是一副委屈啦的表情。

他冷了脸,拉着江瑾瑜的手大步入了客栈。

“老板,一间上房。”

容承拿了钥匙,一口气带着江瑾瑜入了房间,他关上门冷声道:“睡觉。”

“睡……睡觉?”

江瑾瑜觉得容承这思绪跳跃的也太快了,怎么从说和离的事就直接越到了睡觉?

而且这青天白日的,路秉他们处理好了鸣娟的伤,一会也定会来寻他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一起睡觉,似乎有点不太好。

“想什么呢?”容承看出了这女人一些不单纯的思想,“看来你还是不觉累,竟还能有精力想旁的。”

“什么?”江瑾瑜又听不懂了,她想什么了,有想法的应该是他?

那女人跟他装傻充楞,容承也不打算揭穿她,只把她拉到床榻,把她按在床上,“追了一夜的路,你难道不想好好睡上一觉?”

想啊!江瑾瑜在车里晃了一晚上,骨头都快散架了,她当然想舒服的睡一觉。

原来容承拉她来客栈开.房不是为了和她做那事,而是要让她好好休息,睡上一觉。

原来是她想多了,容承在关心她,这种被丈夫关心的感觉,要比任何人的关心都让她欣喜。

“我不睡。”虽然开心,可她又想到一个问题,“若是妾身醒来,王爷不在身边了可怎么办?”

她好不容易才追到容承的,若是容承趁着她睡着了离开,岂不是前功尽弃?

“你觉得你不睡就能左右得了本王的决定?”

容承面无表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是在强装镇定。

这女人竟猜透了他的心思,他的确打算等她睡了离开,让路秉送她回京师。

被容承这么一说,江瑾瑜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容承若是想让她回去,不管她是醒是睡,她难道能抵抗得了?

“爷……”江瑾瑜觉得此时只能服软才能让容承改变主意,她一双眸子似能掐出水似的,眼巴巴的看着他,语气也变得娇软,“我想跟爷去通疆,行吗?”

那女人的声音,就像是一根根羽毛撩拨着他的心。

“你去通疆做什么?”容承冷着声音。

他虽然打消了和离的念头,可他并不想让江瑾瑜跟他去通疆,那里太危险。

“我去做生意啊!”江瑾瑜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爷开通商路不是正缺经商的商人,我正好能帮爷促进商路繁荣。”

江瑾瑜说的信心满满。

“你要去通疆支胭脂摊?”容承虽板着脸,但心里却忍不住笑了,这女人真实想一出是一出,堂堂王妃出摊卖胭脂,被人知道还不让人笑话死。

“谁说我去卖胭脂了。”江瑾瑜不服气,“我是正经八百的要去经商。”

“你去经商?”容承更是忍不住笑了,“府里的钱还不够你经营的?”

容承觉得这女人恐怕是把经商这两个字当成了她在淮南摆摊一样的容易,商人和商贩这中间虽只一字之差,可这中间相差的门道却是万里之遥。

听着容承这口气,似乎很是财大气粗,江瑾瑜心里腹诽,他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根本不知如今王府的近况有多艰难,可她又不能跟他说如今府里银钱告急,平白让容承烦心。

“王爷的田庄铺子总归是要妾身来打理的。”江瑾瑜想了想,找了一个理由,“妾身这是积攒经验。”

江瑾瑜一脸认真,容承觉得他的田庄和铺子的确早晚是要交给这女人打理的,若商路打通在这边开分号,倒是可以将这边的事物交给她来打理,积累经验,但并不是现在。

“这事容后再议,先睡觉。”他没有立刻反对。

“那王爷就是答应妾身留下了。”江瑾瑜很是粘人,“也不会再和离了对吗?”

容承目光落在那女人眼角下,好看的泪痣上,“本王何时骗过你?”

容承的确不曾骗她,江瑾瑜觉她是真的又困又累,如此身子不过刚沾到床榻上没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爷。”容承出屋,路秉过来禀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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