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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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本王的王妃再见不到母亲,淮安王妃这是要自刎吗?”

容承肃着脸色,声音冷冽,叫人不寒而栗。

“这……”秦氏觉得自己要大难临头了,她不知容承已经得知真相,便想着隐瞒,她强挤出一丝笑,“臣妇方才是在和女儿说笑话呢,当不得真。”

“女儿?”容承冷笑一声,一双星眸透着刺骨寒气,“你以为本王不知。”

秦氏心跳漏停了半拍,她心虚但仍然嘴硬:“王爷这话……我不懂。”

“你不懂?”容承觉得她这是不掉棺材不落泪,“你以为临时要外室女顶替嫡女,以嫡女的身份嫁过来,就可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过本王?”

江瑾瑜愕然,原来她的身份容承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

这秘密被捅破,秦氏也知欺瞒王爷是什么样的罪,“是臣妇一时糊涂,请王爷宽恕。”

江瑾瑜心里一惊,这事就这么捅破了,那她就再没有可威胁秦氏的把柄,她有容承自是会安然无恙,可她真的很担心远在淮安的母亲,怕秦氏会对她不利。

“王爷。”她拽了拽容承的袖子,担忧到,“我放心不下我母亲。”

容承反手抓住江瑾瑜的手,然后对秦氏道:“从今以后你若敢忤逆王妃的意思,起了动她生母的念头,就别怪本王将你以庶换嫡,欺瞒皇室的事告诉给母后。”容承冷哼一声,“你觉得皇后会信你还是更信本王?”

秦氏心明镜似的,这件事桶出来,皇后为了安抚永安王,不但不会向着她说话,还会治她的罪,到那时她只怕是落得个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她忙附和:“王爷放心,从今以后我定会事事顺着王妃,她说去东,我不敢去西。”

秦氏一脸讨好道,“我回去就将王妃的母亲接回王府,给她侧妃之位,让她安安心心在王府里生活。”

“你说得可都是真的?”江瑾瑜没想到秦氏竟然同意让母亲入王府,这可是母亲十几年的心愿。

“自然是真的。”秦氏毫不犹豫,如今情形哪里还由得她愿不愿意,“就是还请王妃向王爷求情,秦家那案子,王爷可否把人放了?”

“秦家和淮安王府。”容承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慢悠悠道,“两家只能保一个。”

他的话不容置疑,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那保淮安王府。”秦氏知道没有转还余地,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家。

娘家人的嘴脸,经过这件事她已经看透,这次她若不是担忧女儿未来的前途,担忧这件事桶出去不能如入愿嫁给太子,她怎么会顶着一张老脸来永安王府求人。

如今二选一,她自然是要保淮安王府,至于秦家就听天由命。

“王爷。”就在秦氏要带着女儿离开的时候,江婉琴却跪在了地上,不肯起来,“臣女仰慕王爷许久,臣女愿为妾,与三妹妹共同服侍王爷,请王爷成全。”

江婉琴心里盘算,她的心思已经暴露,若此时不为自己搏一搏,只怕以后再难有接近容承的机会,更妄想做他的女人。

她起初是想要陷害江瑾瑜自己坐上王妃之位,可如今事已至此,她与其嫁给太子做妾,到不如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做妾,她心甘情愿。

再者只要先踏入王府的大门,留在容承的身边,来日这王妃的位置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婉琴你疯了!”秦氏大怒,却又不敢得罪容承,暴露她有心巴结太子的心,只说:“你怎可做出这般不要颜面的事,你把我们淮安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母亲,我就是喜欢王爷,求你成全。”江婉琴哭得可怜,这么一个活在云端上的男人,当初本就应该是她的,她若是不得到,这辈子都难以安心。

江瑾瑜也是没想到,江婉琴能这样不顾颜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容承给他做妾,这要是容承没肯,她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娶妻娶贤。”容承的神情仿若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丝毫不为所动,“本王得一贤妻便再无意纳妾。”

这毫不留情的拒绝,不给任何遐想机会,江婉琴绝望的跌坐在地上,为什么?她明明从小养在闺阁,接受着最好的环境和教育。

她明明就是比江瑾瑜那个外室女更加贤惠,为什么容承就是不肯看她一眼?

秦氏恨自己生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儿,她拉起跌坐在地上的江婉琴,“快走,还嫌不够丢人?”

江婉琴失魂落魄的被秦氏带走,她的眼睛始终看着容承,直到容承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传令下去,以后秦家的人,不许踏进王府半步。”容承进屋,面色阴沉。

“是。”路秉在旁边应声。

江瑾瑜接过鸣娟送来的茶,亲自端过去,然后自己也坐在容承身边,“王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此时天还没暗,江瑾瑜有些意外,太阳打西边出来,他竟然没有顶着夜色回来。

容承拿起茶盏,饮了一口柔了声道:“今日事不忙就早些回来陪你。”

前面的话江瑾瑜没觉什么,只是后面陪你二字让她有些欣喜。

方才容承在秦氏面前那般袒护她,还当众说娶她一个贤妻足矣,瞧着他的神色并不是随口搪塞之语,他肯这么说,是不是就代表他已经接受她了?

她心里欢喜,“王爷还未用晚善。”

容承嗯了一声,江瑾瑜便召鸣娟去备膳。

距离上次他们一起用膳,还是许久之前的事,一桌子丰盛的晚膳布好。

容承和江瑾瑜坐到桌前。

“我已经让下令不许秦家人踏进王府半步,以后你也不必再为他们的事烦恼。”容承想了想,他还是该叮嘱一下,毕竟今日若不是他回来,那淮安王妃以她生母的性命做要挟,还不知她要如何妥协,“就算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也要等我回来再处理。”

容承想起她的身子,“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江瑾瑜不语,这时容承才发现,他一连说了许多,可对面这女子竟一句话都没回应他。

“怎么不说话?”容承问道。

江瑾瑜抬眸,其实她也在纠结,要不要回答:“王爷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

她仍记得当初她给容承送夜宵,用膳时她和容承说话,容承冷冰冰的告诉她,食不言寝不语,她可是一直记到了现在。

容承眸色一怔,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故作镇定,“出于礼貌,我问你,你当然要回答。”

“哦……”江瑾瑜觉得他这话有点双标,但还是乖乖的回答,比较穷讲究的人是容承,又不是她。

“王爷不必记挂,我身子好很多,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

既是开了话题,江瑾瑜便是想起一事,“抓我的那些山匪说有人出钱买我的命,可江婉琴却说她从没想过要杀我,而是秦西延想要害死我,可妾身与秦西延并不相识,他又为何要害死我?妾身觉得这件事有些可疑。”

容承也赞同她的观点,“这件事的确疑点重重,江婉琴和秦西延都没有想害你,想要害你之人是另有其人。”

“会不会是接亲途中想要杀我的那伙人?”江瑾瑜追问。

容承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色,当初他原本是打算顺水推舟,被动的让这场婚事结不成,可如今看来,他是要好好调查,以防止今后再有意外发生。

可到底是谁想要阻止这场婚事,又或者说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王妃的命?

用完晚善,时辰尚早,路秉送来个加急的公文,容承便在书案前提笔写下批注。

待写完,容承也没离开,直接写起字来,江瑾瑜上次就见识过一次容承行云流水的字迹,这次她一边研墨,一边欣赏。

容承的字很好看,就与他本人一样,宛如一条巨龙在云中盘旋,早已到了出神入化境界。

“爷的字真好看。”江瑾瑜有些小骄傲,她从没想过,有一日她会嫁给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站在他身旁。

“想学吗?”容承忽然提起了兴致,他看过江瑾瑜的账本,也看过她写的字,虽算不得多好,但文字工整,一看便是用心练过的。

这倒是和他想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不过倒是可教。

“我可以吗?”江瑾瑜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忐忑,她怕她会写不好,让容承失望。

“有什不可以?”容承倒是对他这位徒弟十分有信心。

既然容承都发话了,江瑾瑜又的确想要学容承这一手好字,于是就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一个时辰后,天已然换了暮色,江瑾瑜转了转她酸痛的手腕,是一脸的愁眉不展。

容承的字很好,可是她怎么学都学不会,宣纸废了一张又一张,江瑾瑜有些气馁,“怎么还是个四不像?”

“本王练了十几年的字,你一个时辰若是都学去了,本王这十几年岂不是白练了?”

容承觉得教她练字,他在意的是和她在一起的过程,而不是最终的结果。

可江瑾瑜似乎是较上了这个劲,她更在意最后的结果,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是想要把容承这行云流水的字体吃到她的肚子里。

不过容承说得也没错,一口气吃不成了胖子,既是练字,就该是一个漫长的时间,要一点点的领悟,才能达到最后的出神入化。

“可至少有一处相似也好啊。”江瑾瑜指着她笔下的字,“不但和王爷的字不像,就连跟我之前的也都不像了,好丑啊!”

江瑾瑜有些欲哭无泪,她这样还怎么写账本,怎么管家呀,这字写出来,还不叫府里的人都笑话死?

容承看着宣纸上新鲜出炉的字,若他的字用龙飞凤舞来形容,那王妃的字就是蛇乱鸡惊。

容承忍不住笑道:“的确难看。”

“不写了,不写了。”这么一打击,江瑾瑜有些灰心,她将笔往案上一放,拉着容承的手,向着里屋走去。

“太难了,妾身还是伺候王爷就寝。”

作者有话要说:姜姜:练字太难,还是伺候夫君更容易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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