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这许多时日,穆修白仿佛像谈起居一般,最不经意地提及了这件事。
李瑄城没有回答,穆修白便追问道:“那我还有多少时日?”
李瑄城不料他问得直白,只道:“一年。若你在我身侧,还可以活三年。”
穆修白阖上眼睛,微微舒了一口气,道:“这已经比我想的要好了。”
李瑄城道:“这毒我只是暂且找不出法子,但世上未必无人解。你……不要太过担心。”便有些后悔自己当日一时冲动,将中毒一事和穆修白讲明了。
穆修白勾起一笑,道:“好的。三年够你找出解药来罢。我不急。”便先入了侧间去。
李瑄城也随后进了侧间。这屋子是只有摆了几个小泥炉。边上只一张小案,上头杂乱地堆着些书简,也有摊开了的,边上还放了张薄纸,一管毛糙的毛笔横在砚台上。李瑄城略微一思索,不动声色地将案上的薄纸抽了去。
穆修白打量了下这屋子,道:“这药里都是什么?”便蹲下了身子,捡起边上的火钳,往那煎着药的红泥火炉下头拨了拨。药罐子里飘出些中药味,将这屋子都熏得微苦,好在这两人都是早已习惯了的。
李瑄城便一溜儿报了一遍药材名,一面暗里把那张纸往手里里揉了,装到袖子里去。
穆修白听罢,只吃惊道:“原来还可以这样用药……”
李瑄城道:“这药的关节在于臣佐使。”便也将药理悉心讲了。
这厢讲完,见穆修白蹲在炉前也不言语。正待说什么,却见那人把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耸动起来,发带也颤得厉害。就听那人说:“李瑄城,你袖子里的那张纸,要不要放这炉子下面烧了?”
李瑄城一哂,道:“不必了。不过是张药方,方才也说与你了。”
“你藏它起来作甚?……莫非是因为字丑?”
李瑄城不作声。穆修白便笑出了声来,一阵恶作剧告成的快意。
李瑄城道:“平日里我的药方都是叫凛冬代笔的……”这两日我不想近旁有他人。
穆修白道:“息怒息怒,写字好看就不叫大夫了。我们那边的大夫,写字堪比鬼画符。”
李瑄城微微愣了一会,还是道:“哪边?”
这整个屋子里,便只留下了药罐子里沸腾的水声,这药罐子的声音很奇特,像是在呜咽,它呜咽着,吐出些蒸腾的白气,便把肚里的苦涩灌满了整室。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李瑄城见炉子前的人已经僵住,那发尾领口处,露出雪白的一截脖颈,尚留着欢爱的余韵。便伸了手去,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痕迹,再贴上整个手掌,慢慢探到前头托住了人的下巴。俯身下去时,穆修白便随着他手的动作扭转了头,承住了这个带些中药苦味的深吻。
·
……李瑄城将人抱到用以小憩的隔间,垂着头依旧在吮吸着穆修白的绣口。穆修白两臂环着那人的脖颈,也回应地十分热烈。
及去了软榻,穆修白被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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