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那些肮脏的旮旯洒上。”又道,“不过这么点,只能你屋里用用了。”
李瑄城道:“好罢。”
穆修白又解释道:“做这东西太费钱。”
李瑄城道:“无妨,要是有用,还得烦你再做些。”
穆修白听着像是李瑄城在安慰他,好几次欲言又止,还是道:“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一下我所知道的疾病理论?”
李瑄城道:“你想说,我自然会听。”
“你信我?”
李瑄城把瓦罐放在一边,微微拿手扶着下巴,望着穆修白的眼神似乎有些迷离不明:“你说呢?”
穆修白觉得自己和他对视有些心虚,只把眼睛移开来,道:“你信我,我很高兴。”
便不等李瑄城再开口,抢着就道:
“医书上有一种病症,叫虫积腹痛。书上说罹此病者时下长虫,对也不对?”
李瑄城微微点头,示意穆修白继续。
“虫积虫为祸,瘟疫瘟神为害。我们看得见虫,却看不见瘟神。但是瘟神不是没有实体。它比虫还小,我们难以看见。”
“虫积病在腹,瘟疫病在血。”
“它那么小,和血混在一道,所以我们看不见。但是它确实在。”
穆修白连说三句,觉得自己说得有些混乱,又沉默了一会。
李瑄城在这段长长的空白中插了一句,问道:“你看见过吗?”
穆修白还在整理思绪,听李瑄城这么问,回道:“看见过……但是,我没法叫你看见。你让我想想怎么向你解释。”
便是沉默。有风拂面,吹起穆修白额前的发丝。正午的日头将北面来的风也晒得微暖。穆修白的眼睛在日光下微微眯起来,睫毛照得透亮。
穆修白舔舔嘴唇道:“人能看见的最小的东西,大概是秋毫了罢。”
李瑄城没有说话。他看见穆修白有些发干的口舌被浸润,重新现出本有的红色。
“道家说,道其大无外,其小无内。秋毫之内也许还有秋毫,但是我们看不见比秋毫更小的东西,所以秋毫无内。瘟小不可察,而祸人。”
李瑄城道:“好个秋毫无内。按道家理论,你讲的东西虚实相生,真是叫我信也难,不信也难。”
穆修白便回头去看李瑄城,他不知道怎么往下讲。支吾了好久道:“我想法子让你看到些更小的东西?我们那里的人,可以借助工具看见的。我可以试试做出工具来……”
李瑄城听了此句,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道:“如此甚好,你要什么材料尽管和我讲。”
穆修白忙道:“不,就算做出来了你也看不见瘟,我只能让你看到一些你以前看不见的东西。我终究是纸上得来,这都是他人的能耐,我知道的太有限。”
李瑄城道:“只要你能叫我看见细微之物,我便信你。”
穆修白也道:“好,我要水玉。这样东西要是做出来,姑且叫做水玉镜罢。”
“我明日就差人送过来。”
穆修白仿佛松了一口气,又道:“瘟和虫一样,是活物,沾上了一定要洗掉,不然会入体。我之前说给你的油脂和灰烬的那个方子,可以洗掉它们。虽然不保证完全洗掉。”
李瑄城便站起来:“知道这些,对我大有裨益。谢过了。”
穆修白摇摇头道:“不要谢我。也不要告诉旁人。”
李瑄城便用疑问的眼神打量穆修白。
穆修白道:“方子本来也不是我的,我没有那么小气。”
“我其实并不确信,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是真的对这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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