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代道:“莫非是那个校尉?看着不太像……设局人便是不现身也无妨啊。”
“这校尉若不是无用至极,便是有大才之人。”
“昌卿也不知道,就来考我。”
谢微达微哂,道:“我猜便是他,不过是不想将话说太满。”
孟代不语,继续看着楼下,却见那校尉回身欲走时瞥来了一眼,瞥过来的眼神让孟代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他看见我们了。”
谢微达看着人走远,道:“他和那天的姑娘果真是一块的。还和我们打了个招呼,看样子是友非敌。”
驿馆的事总逃不过上面人的眼睛,尤其是皇城封锁时,人数这种敏感的话题自然引起了注意。
“南梁驿馆应当是少了人,这十日南梁的人和吴喾的人都没有离开过驿馆周围,那小贩又说那天下雨,那个南梁人一定是巫蛊事发当日出的城。”
“要是南梁人不是知道宫里的事,我倒还不信了。一定是因为此事出城。”
“可是此人是怎么避过哨兵出城的?”
“十日之前,能出城的,除了卫将军程省礼,就只有国师尹天禄了。”
程省礼急于洗清自己的嫌疑,便道:“我怎么可能放人出城?”又道,“国师常出入风月,和南梁人有过照面也未可知。”
宣室卿顾成尹道:“卫将军莫急,我们自然是信你的。”顿了一会后又道,“但是国师也是和卫将军同去,照理也没有什么疑点。”
“也不一定是卫将军和国师的失误,应当是守卫失职。”
有人赞同道:“南梁人向来狡猾,此事还是应该尽快禀明陛下。”
“所言甚是。”
南梁使者私自出京一事没有牵出什么风浪,毕竟两国言好。祁钺便暗里让人去查探。眼下是立储之事如火如荼。
祁钺的身体状况毕竟还是糟糕,语谰池主人开了副药,好叫祁钺可以撑得过立储大典。立储大典之后紧接着便是云平公主的及笄之礼,此后车架向南。
李瑄城穿着朝服站在下首,勉勉强强算是上了次朝。他可没脸和长公主讲他平日都是告假不上朝的。
祁景凉在大殿之上接旨时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听着那些褒奖自己的词语完全和自己搭不上边,心里将李瑄城从头到脚从脚到头骂了个遍。
祁答雁已在宗正的主持下完成了及笄之礼,来见祁钺之时,俨然端庄娴秀。
祁钺道:“雁儿出嫁之后,要贤良淑德……”
祁答雁道:“我听闻父皇要杀太子哥哥身边的人?”
“此事你不该管。”
“父皇,雁儿已经行了及笄之礼,不是小孩子了。雁儿只求父皇能放过诏狱中的数百人,雁儿只求父皇这一件事。太子哥哥身边,有人曾经救了雁儿一命。”
“那人是谁?父皇替雁儿留下他。”
“不是的,父皇,不是这样……雁儿求父皇放过他们吧,放过他们所有人。雁儿将要出嫁,不想血腥气这样重啊父皇!”
祁钺见着祁答雁明明还稚气未脱的面颊,耳后梳着高高的髻子。双眼一合一开之间,泪水已经落了下来。
祁钺道:“答应雁儿的,父皇会做到。便当替雁儿积德了。”
祁答雁扑倒祁钺枯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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