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没几日,没等他伸出向贾赦的示好之手,贾赦就升为兵部的四品郎中。他急急向兵部苏尚书问询,才知道是吏部直接拔擢的。
苏尚书也很奇怪,虽然三品以下官员是礼部任命的,通常也会向本部的侍郎询问。这贾赦不声不响地来兵部不到一年,就从五品的员外郎升为四品的中郎官,当然如果是他老子活着或是先太子登基,他直接做兵部侍郎,也没什么人奇怪。
“王大人,听说你与贾赦是姻亲啊?”
“是。我还正想为荣国府大公子的事儿拜托您呢。看来大公子另有人关照啦,是我多此一举了。”王子腾见苏尚书这里问不出什么,自嘲两句想离开。
苏尚书却留了王子腾下来说话,“王大人,你说贾赦这升官,是不是今上的……”
“应该不会。”
兵部是勋贵把握甚牢的部门,今上对勋贵的微妙情绪,使得兵部越发地贴紧了太上。谁都知道这不是长法,但不借着太上在今上那里讨得些什么,怕是以后更不好混呢。
贾赦是个身份很微妙的人物。勋贵出身,贾家的老辈兄弟,掌了多年的军权,军中不少人应该还念着贾家的旧情。可他又娶了张老太傅的老来女,唯一的一个女儿。虽张氏离世多年,但记挂张老太傅父子的人应该不少。从先太子废黜到今上登基,蛰伏二十年的贾赦重又露面,苏尚书难免不把眼光投在贾赦身上。
今上提了贾赦来兵部,是要撬动兵部和太上的关系?
苏尚书没琢磨出究竟,而王子腾以为是因为元春的缘故,也不想对苏尚书说因由。各怀心事的俩位,对贾赦的注意多了起来。
上元节前,京畿又突降暴雪。京城里柴炭的价格骤然升了不少。
礼部开年就开始准备春闱的事情。忙了一天,林海回到府中,时辰已经不早。和妻子、女儿一起才吃了晚饭,就被管家请去前院。
看着和自己禀报仆妇安置、柴碳支出的林诚、林谦,先肯定了他们的做法。“雪大天冷,把府里的人聚集起来居住是可以,但还有一些没在府里执事的,也别忘记了。”
“是,老爷。这柴价升了快一半了,府里因年后天寒,每日烧柴都增加了许多。是不是还按着惯例备足一个月的存量?”
“留半个月的。我们不和别人抢了,免得跟凑热闹似的,挤兑的柴碳价更高。京城的庄子,你们去看了吗?”
“小的去看了,都还好。老爷,过几日的上元节,怎么安排?”
“这天太冷了,就在府里挂些灯笼,让人去哪些小铺子或者是小摊去买,多花一点儿银子也无妨。把年前送上来的那些玻璃走马灯,都送珍宝阁去卖了,得的银子送去施粥,该施的粥米别少了。”
“是,老爷。”
“太太最近有过问府里的事情吗?”
“没有。太太每日只带姑娘玩耍。就是要给姑娘请的夫子,问了许多中人,都还没回信。”
林海点头。纪氏初一去宫里觐见,到底还是累着了,初二有些不好,吃了几日的汤药,才稳当了。林海比纪氏还焦急,忙让纪氏搁下府里所有的杂事,精心养胎。不管信不信的,还是按着纪氏奶娘的提醒,把京里周围的道观、寺庙等都许了愿,大大地布施了一场。
“勤去问问,也许春闱后,能遇到合适的,不拘男女,有才华就好。还有,以后每天多备些驱寒的姜汤,给清扫上的。驱寒的药材也备好,挤在一起住,病一个很快会过了一屋的人。还有碳盆,也要照应好,莫中了碳气。”
林海把府里最近的事情和俩个管家捋了一边后,独自在书房沉思。
原计划二月初的恩科春闱,遇到这样的天气,冻病的人多了,无疑恩科就失败了。自己到底要不要上折子建议延期春闱呢?
反复思量,林海还是写了折子,建议春闱参考天气变化,适当延期。具体看钦天监的天气预测。
折子写好,又检查两遍,没发现有差错,才仔细收好,起身往后院去。走到一半,想想,转去莺歌的小跨院。打发身后跟着的小厮去正房说一声,也让纪氏的奶娘早早去歇了。刘奶娘因为林海初一在纪氏屋里歇了,在房门口冻了一夜。想那老嬷嬷也是忠心,自己也别招她担心了。
林海真觉得自己是随遇而安的随和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认真地活着,努力让自己活得舒服、有趣。才不会像谢必安说的:周围的人都逝去了,剩一个人了,孤单寂寞地长生,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既来之,则安之。
想到莺歌,林海加快脚步,莺歌的声音柔媚,身段柔美,而那一身经过调/教的功夫,是纪氏这样大家闺秀出身的、归荑这样家生子不能比的。就是归荑,虽然比纪氏好了许多,总不如莺歌能撩得人忘了自己、忘了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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