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姨太太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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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都很不能理解地看着她,为什么她看起来还有点高兴的样子?

……

打开房门,就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这里是一间单独的休息室,空间不大,单人沙发被撞歪了,可能是服务生出去的时候慌张绊倒。

“系统,你确定男主不会出事?”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陈露心里打鼓,小心关上门后,她先去床边看了看,床上的人双目紧闭,鞋也没有脱,长腿几乎占据了整张床,怪不得气势十足,有几分盛气凌人,这身高有一米九了。

手上的伤口处仍然在向外流血,看着怪可怜的,血已经变得黑红,浸染了雪白的床单,触目惊心。

那条手臂颜色发乌,不像是正常的肤色,好似魔气在全身蔓延,可他的脸色却很苍白,下巴还沾有呕吐出来的血迹,浴袍上点点滴滴都是血,休息室不大,配有卫生间,里面有干净的毛巾备用,陈露走进去,随手取了一条用水沾湿。

"普通人染上浓度那么高的魔气必死无疑,他的话,你就放心吧,肯定死不了。"系统说完还哼着歌,一点也没有他的男主就快死掉的忧虑,反而很开心。

她将屋子地面血迹清理干净,沙发扶好,然后坐在床边用打湿的毛巾帮他清理脸颊沾的血迹。

她发现自己是不招魔气的体质,之前地毯上的那团黑色物,很多人不敢看,也没人处理,只有陈露注意了,那团魔气一直在四处发散,飘到她周围的魔气是绕着她走的,现在她手上沾了点血,什么事也没有。

大概是毛巾的凉意唤醒了床上昏迷的人,他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到手里正拿着毛巾,要帮他擦脸的人,他吃力地抬手隔开陈露,挣扎着起身,紧接着又开始剧烈咳嗽,咳嗽几声嘴角就溢出了血,沾染到手上,顺着手指缝隙流下来。

就在半个多小时之前,他还是个一身整洁、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转眼就弄得一身污脏、狼狈不堪,看着手上的血,他愣了好一会儿,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陈露拿着毛巾刚要给他擦血,他低着头,声音闷闷传来:“别过来,会传染。”

“不会传染,你看……”说着她摊开自己的手指,腻白的指尖有一点黑色的血液,她拿毛巾擦了下,手指重新恢复了腻白,完好如初,她笑说:“你看,我不会被你传染,你放心。”

大概之前两个服务生说的话被他听到了,虽然他已经陷入昏迷,但疼痛使他仍有几分意识。

“医生过来了吗?”沉默后,这次他没拒绝,任陈露小心地帮他擦干净手上和下巴的血。他倚在床头,衣袍半敞,虚弱地问。

“没有,医生没有过来,出去找人的同事也没回来,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机也打不通,主管亲自去找人了。”

顾宴胸口像被压着重石,他粗喘了半天,闭着眼睛,好一会儿吐出话,“司机呢?”

“没有。”

“客人呢?”

“你晕倒的时候,他们说出去找人接你。”

顾宴闭着眼睛,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甚至有点哆嗦。

“冷……”他从齿缝间吐出一个字。

陈露赶紧起身,先帮他拢了拢敞开的衣袍,然后将一边的被子展开,盖在他身上。

可无论盖多少,他都有种深入骨髓的冷意,仿佛生命正在流逝,直到他再也动不了一根手指。

他甚至没有吐出声,只是嘴唇动了动,声如蚊呐,可陈露听到了。

他闭着眼睛在说:“……我会死吗。”

陈露打了热水,拧了毛巾,他的嘴唇被血液浸染了,她用毛巾仔细为他擦干净,主要是不擦干净,下不去嘴。

她的动作细致又温柔。

“不会,你不会死的。”说完,她轻轻凑近,他疑惑地看着她,她冲他一笑,就在他苍白的唇上咬了一口。

没想到这个男人嘴唇意外中的柔软,虽然有丝血腥气。

“痛吗?痛就不会死。”

如果系统有眼睛,此刻就会跟通了电一样照射苍穹。

顾宴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定定地看着她,嘴唇微微动了动,“你……”

他觉得这女人……居然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他嘴上现在全是毒血,难道她不怕死吗?

看着他喷着怒火的眼神,陈露用力往下压嘴角,她点点头,语气敷衍道:“好的好的,顾先生,睡吧,躺下休息能舒服一点。”说完也不等顾宴拒绝,将枕头放在他颈后,扶着他躺下,贴心地拉了拉被角,给他盖到胸口,做完这些转身就要出去。

身后却传来了虚弱中还带着一丝不悦的声音:“你去哪儿?”

“顾先生……”

她话还没说完,顾宴就视若无睹地迈着长腿,从她身边擦过进入会所,衣角还打在了陈露的手上。

今天前台轮班,站着另外两个漂亮的女前台,她们看到陈露和顾先生一起进来,马上露出得体的笑容,不过心里嘀咕,顾先生昨天听说来过了,今天又来?不过看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一脸冷若冰霜,走得虽然不快,但露露跟他说话,他都不理人。

因为顾先生来之前,都会提前通知会所,今天没有通知就过来了,前台立即通知领班,领班估计这个时间,他恐怕要在会所用餐,于是急忙安排下去。

走进清风,顾宴通常直奔主题,不会太耽误时间,他平时挺忙的,也没有太多的消遣时间,所以做什么都比较有效率。今天他穿着依然很正式,不知道刚从哪个正式场合直接过来,陈露见他进来就要松领带,脾气似乎还不太好,领带系得有些紧,一下没有扯下来,他一急躁用了力,把领结拽得更紧了。

陈露急忙上前帮忙,她伸手时试探看他了一眼,见他没拒绝,才凑近帮他轻轻解开了被拉紧的结扣,然后将质地非常细密沉手的领带从他衣领处安稳地取下来,平整的收好。

陈露柔嫩的小手解领扣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手指,顾宴漆黑沉静的眼瞥过她,等到陈露取下领带要离开的时候,他才开口问她,“刚才的人是谁?”

陈露微顿,“顾先生问哪个人。”

顾宴没有回复,只是定定看着她。

陈露抿了下嘴唇,不知道怎么解释才不像他想的那样,“他是我以前的学校,很普通的一位认识的同学。”

“只是认识?”他问。

陈露点头,“嗯,和他不熟。”她的目光清澈无垢、纤尘不染,丝毫没有任何世间的污垢纷杂。

顾宴移开了视线,但显然没有顺好脾气,因为陈露给他脱衬衫的时候,他握着陈露的手拿开了,举动在告诉她,不需要,他自己来就行了。

陈露发现了,他一别扭就会这样,不愿意让别人碰自己,身体大概是他的底线,能随意碰触他的人,应该才是能接触到他真心的钥匙。她想,要完成任务,大概是要很亲密的关系才行。

不管他脸色现在有多冷淡,没有笑脸,话也没有几句,视线也不在看她,但在她给顾宴按摩耳朵的时候,按到耳边周围的穴位,手指轻轻拨动他的耳垂,细细地顺着耳廓的纹路,缓慢揉按耳骨。然后很快就……,身体是很难骗人的。

陈露看了看他脸色,“顾先生。”

他闭着眼睛。

“需要我帮你……”

还没说完,顾宴就开口了,“不用。”

声音回复的极快,还有一丝不高兴,陈露忍住笑意,帮他继续揉了两下后,仍然起身。

感觉到她起身,“你……”顾宴睁开眼睛,刚支起手臂,就看到陈露将薄布慢慢向下整理了下。

人鱼线的名字虽美,但其实这里是隐藏了许多穴位和淋巴,按通了……通身舒畅,对身体好处许多。

听到顾宴“嘶”了一声,颈间青筋隐隐,眼睛看着陈露,之后他再没出过声。

……

顾先生是在清风用过了晚餐才走的,陈露有意的在他喝的水杯里放入了一片紫色晶瓣,他的心情在用过晚餐后好多了,他阻止陈露帮忙,自己套上西装外套,显然还在意着之前的事,抓着衣领抖了下肩膀穿上的时候,还低头板着脸看了陈露一眼。

“你和男同学的关系都很好?”他似漫不经心地问。

“我很少跟男同学接触,今天遇到的同学我都不记得他叫什么了。”陈露急忙跟他解释,一秒都不敢耽搁,“他是前几天来这里参加私人聚会,看见我在这里,所以……”

顾宴打断她,“你们交往过。”

“没有。”陈露抿了下嘴唇,“我和他真的只是平常的同学关系……”她的嘴唇非常滋润,颜色是夏天最鲜嫩的红,仿佛抹了蜜粒一样,一抿唇格外的诱人。

顾宴看着她,她似乎没有撒谎,他看了半晌,没有预兆的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这次没有像昨天那么迟疑,而是带着一丝强势不容她反抗的气势低头俯下来,他气息中带着微凉的烟草味,与陈露馥郁迷人的气息完美交融在一起。

彼此都闻到了对方的气味,又暖又香又清凉,是让他心生喜欢的味道,他的唇缓缓地蹭过陈露的唇瓣,触感柔嫩的就像春天最鲜嫩的花朵,修长的手指坚定地扶住了陈露的后颈,带着一丝强势的霸道,喘着气倾身探入那处无比鲜美诱人的香气中。

顾先生走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虽然在别人看起来他没什么表情,但工作人员还是从他脸上看出了满足,陈露送走了贵宾,回来后脸颊还有未消的红意。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心知肚明,高冷的冰山开出的花,隔着老远都觉得甜!

……

陈露今天回宿舍早,她联系了陈母,想让陈父把工作辞了。

陈母:“那怎么行啊,你爸爸他都入职了,做得也挺好,那边公司也大。”

陈露坐在床边,想了下,“公司叫什么名字?”她打算查一下然后问问郑恩海,这公司跟他说的那个人有没有关系。

“你爸倒是跟我说过,我没记住,好像是什么建筑公司。”陈母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你爸说他做得挺好的,不会有事的。”

陈露只好挂了电话,陈父的电话那边打过去,却打不通。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刚穿来时她对陈家父母很陌生,也并不想和他们过于亲近,没想到才两年不到,竟然有点上心了,换作刚过来的时候,她不是太在意这些事,随后,抛之脑后,伸手把头上扎的发圈取了下来,脱了外衣进了浴室。

……

顾宴接下来几天,几乎每天都会过来,有时中午有时候下午,或者傍晚时分过来吃过饭再走。两个前台还暗自嘀咕:这两天顾先生是不是来得太勤了点儿,看样子好像是在忙碌时,难得抽出来的休息时间赶过来,来了没一会儿又匆匆地走了,这点时间泡澡都有些不够。

前台平时见得多,满肚子八卦,也不好跟别人说,只能两个关系好的私下议论,否则实在憋得很,有一个小声说:“你知道吗,昨天有个服务生路过清风,清风那儿不是有个古风亭子吗,还有那种飘纱,都没遮严,他就看到顾先生抱着露露不放呢。”

说完两个人就跟两只松鼠似的,捂着嘴嘻笑一会儿,“他抱着干什么,服务生看到没有?”

“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新来的服务生嘴巴松,我一套话他就说出来了,他说他都看傻了,他说顾先生私下跟咱们看见的不一样,就很不一样,一点也不高冷,抱着露露不撒手呢,一直在亲她……”

说完两人低着头嘿嘿嘿,间隙还穿插着:“真没想到……”“顾先生是这样的。”“那有什么稀奇,男人都这样。”“他以前怎么没有,都不叫按摩师的。”“不喜欢呗……”

……

陈露早上宿舍出来,含了块红色的花瓣,没有吃早饭,只买了杯味道还可以的豆浆喝掉,喝完将杯子吸管扔进垃圾分类。

“美女,我们又见面了!”杨与枫倚在车门前跟陈露打招呼。

今天他穿得很正式,车子也换了,不是上次那辆骚包的跑车,陈露没有过去,他却笑着插兜走过来,“嗨,还记得我吧,和郑恩海一起,之前我们见过一面。”

说完他从上衣口袋取出了名片,“这是我的名片。”

陈露接过来看了下,一看便知是公司闲散部门挂职的职位,这种部门副秘副经理都是这种吃喝二代标配,公司有他没他都一样,“谢谢你的名片,我急着上班……”

“等等。”杨与枫搓了下手,看了看周围,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说道:“是这样,我和郑恩海关系不错,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钱都不是问题……”

陈露撇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欸。”扬与枫上前就要拉住要走的陈露,陈露躲开了他的碰触,“您还有什么事?”

“陈露,人嘛,总会遇到难处,不要忘记我说的话,以后不管什么事,你只要来找我,我都给你解决了,钱都不是问题。”说完杨与枫冲陈露一扬眉,帅气地眨了下眼睛。

陈露看了他一眼,等她进了会所,把名片随手扔进了休息室的垃圾筒里,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名片。

两人在路上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在离他们不远处,有辆车慢慢停了下来,直到杨与枫站在那儿,看着陈露的背影,哼了一声,露出一脸对方不知好歹的冷笑,“早晚有你求到我的时候。”许久才甩着手里的钥匙,坐回了车里。

“顾先生。”开车的人抬头看了眼车镜,提醒道。

后座一身正装坐在那里的男人,盯着杨与枫开走的车,“他是扬铭豪的儿子?”

“是,扬铭豪的小儿子,扬与枫。”

后面的男人一脸寒霜,“走吧。”说完车子很快驶入了车流之中。

私人聚会上客人觥筹交错,几位按摩师入了场地,个个如醉梦一样朦胧美艳。使客人有种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风情盛世颜的极致感受。

可惜,杨与枫所认为的盛世容颜,她不在这里,花钱都买不到她的入场券。昨天还跟郑恩海夸下海口,一定要让他这位初恋小美人,亲手服侍他,让他好好的体味一下金钱无所不能的魅力!什么求而不得?那只是钱砸得不够多而已。

哪曾想,今天刚来就被打脸了,现在不是钱够不够,而是有钱,他的等级却不够。杨与枫叔叔的身份很可以了,也只是红尘总部铂金级别的客人。钻石级,杨与枫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别说现在,就是十年后他继承部分产业,也未必能拿到这里钻石级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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