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生出的冷冽消失了,意识到长久的凝视,他别过脸问:”你在想什么?”
今天的严雪宵格外沉默,下一秒少年被紧紧禁锢在怀里,如同无声的回应。
浓重的情绪倾覆而下,他的头发蹭了蹭冰冷的西服,他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严夫人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已经是三天后,她在助理的陪同下回到严邸。
经过客厅瞥见瓶里泛黄的梅花,她想起什么似地问:”骆书没来吗?”
骆书每天都会为她送一枝新鲜的梅花,她今天出院没见到骆书的影子。
助理犹豫了会儿说:“骆先生……死了。”
“死了?”
严夫人不敢置信转过头,她印象里的骆书文文弱弱的,总会在旁边看他们滑雪,她拉上骆书时骆书总会扶着眼镜说不了。
她无法掩饰自己对骆书的感激,当严照去世后她在葬礼上哭得抬不起身体,是骆书将绣着梅花的手绢递给她。
无论严济还是严雪宵都很快接受严照的亡故眼里只看得见权欲,只有骆书愿意倾听她说话,告诉她夫人不会做的事我来做。
骆书将严氏打理得丝毫不出错,在郑安势大的那段时间未曾让步,可得来的是严雪宵的猜忌,骆书反而对她开口说抱歉。
她没想到骆书不在了,再没有人站在她身边。
想到这儿严夫人突然意识到什么,日光下她遍体生寒,天底下哪有这么碰巧的事,骆书的死恐怕不是意外,甚至车祸也不是意外。
她回忆起一只细长的手放在呼吸管上,顾不上收拾行李,恐惧地离开严邸。
而林斯年坐在餐桌上,听着母亲交谈:“没想到骆书竟然烧死在家中。”
他猛然抬起头,还是和梦里不一样了,梦里的严雪宵手上沾满鲜血,骆书并不是平稳死在家中,而是当着严夫人的面将骆书的肉一块块割下,严夫人害怕得逃往国外。
雪宵不带温度望过来,林家站错队下一个轮到他了,即便梦截然而止也记得那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眼。
难以确定是不是那名少年的原因,现在的严雪宵手腕温和太多,没有染上鲜血。
至少不会亲手染上鲜血。
*
因为基地进行消防检查,沈迟不用顶着风雪出门,不过起床起得异常艰难。
开始听见严雪宵在叫他的名字,他翻了个身继续睡,朦朦胧胧被哄着穿上衣服,穿完衣服又把头蒙在被子里,像只往窝里扎的鹌鹑崽。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他从被子里轻轻拽了出来,抱着他喂果汁,被喂完果汁的少年仍闭着眼:“想多睡会儿。
“多睡会儿不是不可以。”严雪青平静放下杯子,“只要你保证不熬夜。
少年听见最后一句话睁开眼,每天的训练时间雷打不动十四个小时,缺多少时间都要熬夜补回来
严雪宵是位对作息要求严格的家长,他忍不住说:“你也熬夜看文件。
他以为严雪育会驳回,谁知严雪宵认真回:“以后尽量不。”
沈迟只能走下床洗漱,严雪宵出门后他坐在电脑前开始直播,脑袋上的红发不服帖翘着。
忽然放在电脑边的手机一亮,他瞥见浏览器推送帝企鹅直播的广告。
一一年一度的帝企鹅全明星赛将在下周开始,请为心仪的选手投上宝贵的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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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沈迟顿了顿:“全明星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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