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如果想到自己愿意冲锋陷阵当枪靶的后果,却是将自己的妹妹送上了手术台,他还会这么做吗?
邵启斌反反复复地思量过这个问题,可最后到头来,在心底还是有着即使艰难却还是不曾动摇的决定。他现在唯一的祈祷就是邵祺乐能够平安无事地从手术台上下来。
“有些毒瘤不及时清除只会影响整个身躯的施展,最后甚至会如癌细胞病变一般,让一个健康的人完全腐朽。”
锐利如刀锋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面前这位新任掌权者,也许,邵启斌之所以敢这样子冒着不惜得罪了大半个华夏的官僚同事的险,还这么做。一个是因为出自于一个华夏男儿的拳拳*国之心,另一个则是因为知道面前这位看似温和实则内里也藏着三把火的主席的作风。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只是,你既然也说是毒瘤了,那要治理起来,也绝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的。这里面的风险可是很大的。”
“风险越大,最后的收益也越大。有时候连医疗的办法都不试一试,那只会放任毒瘤扩大。”
邵启斌从这权力中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又充满锐气的市长同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谈了什么,只知道,有一场变革已经在蓄势待发,而也有很多方的势力在磨拳霍霍。
这一场博弈,从开盘伊始,就已经注定了彼此的不死不休,饶是政治一贯的和善面具也无法掩饰其下的波涛汹涌。
邵启斌一夜没睡,刚坐上自己的座驾,就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得知邵祺乐的手术很成功,已经进了加护病房,只要能够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苏醒过来,就能够脱离生命危险后,咬咬牙,并没有赶去医院,而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开了视频同自己的智囊团紧急商量着后续的一系列措施。
这一商讨又是好长的时间,最后邵启斌撑着疲惫的身子到达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有足足两天两夜不曾合眼,可是透过加护病房的玻璃看着被各种仪器环绕的邵祺乐时,邵启斌却依然觉得无力到了极点。
离医生宣布的二十四小时,越来越近,可躺在病床上的人,却依然一点儿都没有要清醒的迹象。目光转到同样憔悴的邵冠杰和夏美月身上时,邵启斌甚至不敢和夏美月的视线碰触到。
等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带怜悯地张张合合地说了许多话,邵启斌却觉得自己的听力系统似乎出了什么问题。植物人,中了一枪,又不是打中了脑袋,怎么就会成了植物人了。邵祺乐现在才只有十九岁,连二十岁都还不到。她这么年轻,这么聪明,还有着大把的好时光好前程,怎么可能就成了植物人了呢。
“乐乐,乐乐,我的女儿啊!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医生,你一定要救好我的女儿,一定要。”
耳边模模糊糊地似乎从很远地地方传来了夏美月撕心裂肺的声音,甚至连面前的画面都变得模糊,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只要他将那些欺负了邵祺乐的人都给绳之以法,乐乐察觉到安全了,肯定就会醒来的。
邵冠杰一边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边又发现邵启斌的不对劲,只能让人跟上了神色不对劲的邵启斌,看着被医生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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