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冶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目光冰冷地看着屋里的人。
那男子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模样。
金冶一想到可能又是个不要命的登徒子,只觉得满心怒气难压。
他几步跨进屋内,抽出佩刀,刀尖直指萧奕脖颈。
裴苒早在听见那一声巨大的推门声就反应过来,她侧头看去,就见金冶大跨步走进来。
裴苒面上一喜,忍不住往前走,欣喜地喊道:“义父。”
她刚喊完,就见金冶抽出长剑,直指萧奕。
裴苒有些怔然地看着那柄长脸,不明白义父是什么意思。
金冶见她有些被吓到,面上神色稍柔,朝她招了招手,“苒苒,过来。”
裴苒反应过来,快步走到金冶身边,有些着急地道:“义父,他不是坏人。他只是……”
“是不是得由他自己来说。”金冶冷着脸打断裴苒的话,他剑尖往前几分,已经碰到萧奕的衣领。
“怎么,不敢回头看我吗?有本事欺负我女儿,现在却怕了?”金冶厉着声音,面色严肃。
裴苒没见过义父这么凶的样子,她想解释,金冶却一手将她护在身后,不愿听她说。
屋内安静得可怕。
萧奕感受到颈边锋利的刀尖,他轻笑一声,负手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多年不见,您不认识我了吗?”清朗的男声在屋内响起。
锋利的剑尖直指萧奕的喉间。
剑尖微抖,金冶瞳孔微睁。
萧奕一指推开那柄长剑,浅笑着道:“故人许久不见,不知可愿与我叙旧?”
金冶深深吸进一口气,将眼里的不可置信压下。
他收起长剑,转身看着裴苒,将手上的一个纸包放到裴苒怀里。
“这是你最爱吃的糖,我特意买的。你先在屋里待一会儿,我和这位公子有话要说。”
裴苒不放心地拽着金冶的衣袖,认真地道:“义父,他真不是坏人。”
金冶笑了笑,安抚地摸了摸裴苒的发顶,“我知道。别担心,只是叙叙旧而已。”
萧奕随着金冶一道出去,裴苒往前走了几步。
萧奕回头看着她,裴苒就停下脚步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放心,没事。”萧奕笑着道。
门被关上,隔绝了裴苒的视线。
萧奕走到窗边,将竹窗拉了下来。
阳光变得有些薄弱,屋里视线昏暗。
萧奕抬眼看向站在前面的人。多年不见,他与印象中的模样并无大不同。
只是,少了那份盛气。
屋内完全安静封闭。
金冶低头,蓦地单膝跪地,拱手道:“草民叩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
从剑尖颤抖的那一瞬间,萧奕便确信金冶认得他。
金冶也知自己瞒不住。
萧奕几步上前,双手扶起金冶,“金将军不必如此。”
金冶听着“金将军”三个字,嘲讽一笑,“草民只是一介武夫,早已不是什么金将军。”
金将军早已死了,死在十六年前的京都。
萧奕没有反驳。
当年之事,改变了太多人和事。金冶会如此他早已有预料。
“不管怎样,您都是孤的长辈。如今在外,孤且称您一声金叔。”
金冶想推辞,萧奕看出他的想法,笑着道:“您一路回来,想必也听到了不少流言。我如今是裴姑娘的表哥,称您一声金叔是应当的。”
萧奕称“我”,金冶就知道他推辞不得了。
他一路回来,本以为是哪个混账小子骗了苒苒,却没想到竟是太子。
这么多年,他以为不会再和京都的人扯上关系了。
“我知金叔不想再和京都的人有关系。这次平南剿匪,我中了计,因缘巧合之下被裴姑娘救了。如今在这养伤。我也是见了她之后,才起的疑心。”
裴苒做的那碗甜粥,味道和他母亲所做一模一样。
那样的配方,只有两个人知道。
杜安说裴苒的母亲叫林柔。
可萧奕清楚,四年前那个从衣柜里出来的女子,不叫林柔。
她叫裴萱。
是曾经的信国公府嫡女。
少时几面之缘,再次相见,他却没能认出当年的裴姨。
“裴姨她,什么时候走的?”
萧奕一提到裴萱,金冶眼里就流露出痛苦之色。
裴萱走了四年,可他只要一想到她,还是痛到难以呼吸。
他以为他能护住她们母子俩,却抵不过天命。
金冶拼命压住那股痛意,哑着嗓子道:“四年前。她身子本来就弱,带着身孕离开京都。生产的时候差点没熬过来。我找到她的时候,苒苒都四岁了。病根埋在身体里,终究没能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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