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花啊,别整天呆在屋子里头,要多出来走走!”古爹站在闺女古瑶花的屋门口吆喝着。
很快地,小屋里走出一个头包蓝白花布、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她体型娇小,皮肤也白,这便是古瑶花。
古瑶花自幼丧母,打小就性子怯怯的,便一直被村里妇女看不上。只古爹知道自家闺女小小的个子里韧性极大,田里家里都打理得极好,就没有能难倒她的事。
只一点,这丫头太闷了,和他这个亲爹说不上两句话。别家姑娘都嫁人了,就他家还没人上门提过亲。
于是,古爹又忍不住苦口婆心道:“瑶花,你的大事也该抓紧了。”
古瑶花没有反应,他又接着道:“只要你能把人带上门,这彩礼不要也是不打紧的……”农村里彩礼可是头等大事,古老爹现在愁嫁女都愁到这种地步了。
“爹,我出去洗衣服了。”没等古爹把话说完,古瑶花已经以洗衣服为名躲出去了。
看着女儿端着木盆走出门外的背影,古老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到底要怎样才能把闺女嫁出去村口王家的大儿子倒是还没娶媳妇,就是年纪大了点,三十多岁了,实在不行就上他家问问去……
可是一想到自家闺女配那样一个老光棍,古爹心里又是心疼又是不甘,他不禁想,要是天上能掉下一个姑爷就好了……古爹坐在廊檐下这样想。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院门被粗暴的推开,古爹忙站起身察看,就见自家闺女吃力的背着一个昏迷的男人走进来。
古爹连忙过去帮忙,等从闺女背上扶下那人,古爹这才发现那人浑身是血,身上的伤口都被水泡的发脓了。很明显,这是闺女打江边救起的人。
做了大半辈子好人的古爹忙道:“赶紧把他扶屋里去,我去山上弄点草药来。”古爹年轻时在药堂当过两年伙计,所以对医术略知一二。
黄昏的时候,古爹终于采完药回来了,他没在自己屋里发现那人的踪影,去了旁边古瑶花的屋子,那人果然躺在那里,古瑶花正守在床头给他擦血淋淋的身子,那人上半身已被脱得精光。
就是在救人关头,古爹还是有点生气,他把古瑶花拉开,大声训斥:“他是个大男人,你怎不知羞得把他衣服脱了赶紧出去!”说完便把古瑶花往门外推。
一向木讷的古瑶花此时却焦急道:“爹,你就让我呆在这儿。他都没气了,是不是要死了?”
古爹见她这么反常,觉得奇怪,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那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面庞却仍俊美如玉。古爹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心里随即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古爹替那人上好药、绑好绑带,他的气息还很薄弱,古瑶花忧心的问:“为什么他还是这个样子?”
古爹道:“他身上都挨了五刀,你爹的本事只能医成这样了。”
看了看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古瑶花心里愁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守在他床头悉心照顾。
时天气有点热,古瑶花便一趟趟的给他换头上的凉帕子,若不是鼻下仍存一丝气儿,古瑶花毫不怀疑床上躺的已是个死人。
屋子躺着那人,古瑶花便去堆放杂物的小厢房睡,到了深夜,她仍是不放心,披了一件薄衫,又去了他在的那屋。将手放在他鼻翼下,还有一丝温热,人还是活的,她才放下心来。
端着烛台,古瑶花便在晕黄的烛火下静静的看着他。他长得很好看,瘦削的脸庞、深刻的五官,端的是俊美无双。可古翠花第一眼见他,只觉得他太瘦了,瘦的让人心疼。
古瑶花是个冷情的孩子,除了亲爹,其他人在她眼里与草芥无异。可,他是唯一一个她见第一眼就想为他付出一切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轻轻抚了抚他英气的眉毛,古瑶花看见他不知何时搁在被子外面的大手,她轻握住他两根修长的手指,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往被子里放,而她明明可以直接掖被子的。
他的手温凉温凉的,摸着很舒服,她要收回手的时候,手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她本没察觉,走了两步后惊喜的回头,就见不知他何时已醒来。
“你是谁?”他戒备的看她,声音嘶哑。
“我是古瑶花。”她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你救了我?”
犹豫了一下,她道:“是我。”
“我知道了。”他闭目,头偏另一侧,要休息了。
古瑶花忙吹灭了烛火,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后摸索着往屋外走去。
第二日一大早,古瑶花杀了院里的老母鸡,用大沙锅炖起了鸡汤,香味引来了刚起床的古爹,老爹问:“给他煮的?”
“嗯,他得吃点好的。”古瑶花切着青葱道,嘴角有隐隐的笑意。
古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的走了出去。
古瑶花喂他喝鸡汤时,古爹进来看了好几次,待碗空了,古爹才对古瑶花道:“你出去一下,爹有事要和这个人谈。”
古瑶花犹豫的喊了声:“爹……”
古爹指着门口,“走。”
父女俩间剑拔弩张,那人低垂着眼,一丝表情也无,甚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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