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审理结果跟庞牧推测的没有太大差别:
前几日,王氏好容易托了媒婆说合,奈何那家姑娘也不愿意,又话里话外的说王大牛本人也不大勤勉本分,宁肯做个老姑娘也不会跟他。一直将两位老人视作累赘的王大牛听后,越发怒火中烧,便跑去肆意辱骂、殴打。
老太太无力还手,老爷子却硬是用两条胳膊撑起上半身,狠狠咬上他的耳朵。王大牛恼羞成怒,等回过神来,就发现两位老人已经被自己掐死了……
听到动静赶来的王氏自然震惊万分,可事已至此,她又不忍心再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抓,情急之下,便放了一把火,试图瞒天过海。不料,破绽百出……
王大牛自然该死,可惜王氏,辛苦了大半辈子,一天好日子没过上,如今却因为包庇儿子并做伪证,也被酌情判了一年监禁。
倒是王大勇有些令晏骄刮目相看:他并不曾像许多村民揣测的那样写休书,反而隔三差五就过来给王氏送饭,只说是自己对不住她。
“前些年她伺候我爹娘,没半句怨言,每日再晚也要等我家去。如今,也轮到我等她了……”
——
这案子完结之后,衙门里正经清闲了几日。
转眼就是中秋,翠环山举子被害一案也渐渐有了眉目。
派出去查案的人已经送回来几波消息,说已经在南面几个州县发现了死者生前行踪,并确定有数名同行者,他们已在加派人手往北追赶。
“数人?”乍听到这个消息,图磬还有些惊讶,“难不成是团伙作案?”
“也未必,”庞牧摇头,“滇阳那边还没传来消息,这几个人也未必就相熟。退一万步说,即便熟悉,也不一定都动手了。”
“春闱在即,路上肯定少不了赶考的举子,大家遇见了便做一局文会,谈的投机了便一并赶路,然后过几个地方再散了也是有的,关键还在那个老乡身上。”四个人里头也只有廖无言是正经科举出身,对其中一系列流程熟悉的很,当即解惑道。
“就是,”齐远附和道,“人心隔肚皮,是不是朋友还两说呢!再说了,晏姑娘他们验尸的时候不也说了么,基本可以确定是一个人动手的。”
凶手若有两人及以上,只怕死者压根儿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现场也不会那么惨烈。
“先等等看,这还是咱们来这边后的头一个节呢。”说起中秋,图磬也不像平时那样严肃,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你小子今儿头晌是不是弄了一大篓子螃蟹去后厨?”说起这个,庞牧抬手就拍了齐远一巴掌,笑骂道,“好好的中秋,也不叫人家歇歇。”
赵婶子不会料理螃蟹,具体是谁做,还不是一清二楚的事儿?
“呦,眼下八字没一撇的,”齐远捂着肩膀直咧嘴,疼的嘶溜嘶溜的,“大人,元帅,国公爷,您这就心疼上了?”
“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庞牧给他气笑了,干脆又来了一巴掌,又作势抓着他往外走,“也有几日没练练了,走走走,去后头演武场给你松松皮!”
齐远一听就告饶,“您老行行好,大过节的!”
他哪儿打得过庞牧的,说是对练,到时候还不是挨揍?
庞牧充耳不闻,廖无言和图磬不劝和不说,反而在旁边瞎起哄,生怕火烧的不够大,非得在上面再泼一瓢油。
“说的是呢,最近天气热,大家难免懒怠,功夫都撂下了。”
“大人公务繁忙,还不忘指点武艺,小齐,瞧瞧,你多大的福分!”
齐远气的脸红脖子粗,扯着嗓子喊道:“屁话!这福分老子送你们,白给要不要?”
廖无言和图磬齐齐摇头,非常谦逊的说:“不敢不敢。”
齐远气急,“这些年兄弟都白做了!”
后头晏骄正带着赵婶子、阿苗和另一个小丫头处理螃蟹,听见前头演武场忽然热闹起来,还有些好奇。
“这是怎么了?”
赵婶子笑道:“肯定是几位大人又练上了。”
“是呢,”这几天才来厨房帮忙的小丫头杏花也道,“隔三差五就这样,姑娘习惯就好了。”
“姑娘,左右这些我们都会做了,您不如去前头瞧瞧热闹,也松快松快。”阿苗道。
晏骄没见过比武的,不免有些意动,忍不住扭头往发声处多瞧了几眼。
赵婶子和杏花一看,也都跟着劝,索性擦干净手,直接把人往外推。
“收拾点儿螃蟹算什么?”赵婶子膀大腰圆的,手劲儿没的说,三下两下就把晏骄给推到外头走廊上,“之前看你弄的,切开两半蘸面粉我也会呢!等会儿都准备好了,我们再去喊你就是了!”
晏骄哭笑不得,只好去隔壁取皂角洗干净手,一边擦着一边往前头去了。
前头一色青色大石板铺成的演武场果然已经挤满了人,时不时迸发出叫好声。
外围几个人眼尖,看见晏骄过去,都热情的招呼起来。
“晏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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