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病了？”赵灵星恍惚的问。
赵斯逸放弃了，“我是。”
赵灵星颔首，十分确信，“我也觉得是。”
“……”
两个人无厘头的对话还未继续多久，卷碧进来报，“公主，予瑶姑娘说送了些东西来。”
“楚予瑶？”赵灵星指尖轻触着茶杯上的花纹，轻笑了一声，“怎么她还不死心。”
赵斯逸好奇的问，“谁？”
“比你还讨厌的人。”赵灵星笑道。
赵斯逸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不甘示弱，“那应该是个好人了。”
“去让她进来。”赵灵星对卷碧道。
楚予瑶今日依旧不改，穿着那一身艳红色的衣衫，瞧见赵灵星有客，落落大方的行了礼，一点都看不出错处，“见过公主，见过六殿下。”
赵斯逸好奇的打量着楚予瑶，他就想看看比他还讨厌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赵灵星也不让楚予瑶坐下，微抬了眉眼，带着几分的盛气，“来作何？”
“来给表哥些衣衫，天气转凉了，应是需的。”楚予瑶补充，“是我亲手缝制的，聊表点心意。”
赵灵星看了一眼楚予瑶送来的衣裳。
可太贴心了。
连着里衣都准备了。
下一步楚予瑶是不是打算，直接嫁进来了？
赵灵星嗤笑了一声，锐利的视线转向楚予瑶，难掩话语里的嘲讽，“你有心了。”
即便赵斯逸是个不动女子心思的男儿郎，都能瞧得出来，这楚予瑶做的事情逾矩了。
还是明目张胆的逾矩。
楚予瑶淡应，话语隐藏着刀光剑影，“是应的。”
“我怎么瞧着不应。”赵斯逸直接打断楚予瑶的话，腔调里带着些嘲，“我瞧着楚家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等物件还是做给自己未来的夫君的好，姑娘说的可是？”
楚予瑶未想到赵斯逸会帮着赵灵星说话，脸色一瞬有些白了，不知该如何应是。
赵斯逸是皇子，风流在京都也是出了名的，她无法得罪了他。
赵灵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略过楚予瑶，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赵斯逸，“楚姑娘应是恨嫁了，心思多了些，皇弟要多体谅些女儿家的心思。”
赵斯逸似懂非懂的点头，得出个结论，“所以楚姑娘是对驸马有心思了？”
“六殿下慎言。”楚予瑶颤着道。
她和赵灵星敢摊牌，是因为赵灵星的身份是女子，事关家世，赵灵星是如何都不会往外说的。赵斯逸便不同了，京都有名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话若是传出去了，她不知道要忍受多少的风言风语。
“我可说错了？”赵斯逸无辜的看着赵灵星。
赵灵星桃花眸里掩不住笑意，她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赵斯逸跟着她久了，连着胡闹的时候，都是差不多的。
很好，非常好。
“皇弟最近聪慧了些。”赵灵星拐弯应是，“还挺难得。”
“你看，那便是予瑶姑娘的错处了。”赵斯逸摇了摇头，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楚予瑶，轻飘飘的四字却意有所指，“还是安分些的好。”
女子安分些。
这话放在女子身上说，着实有些重了，更何况楚予瑶又是个好面子的，又无法反驳赵斯逸。
楚予瑶让人把衣服放下，双眼冒着泪花，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等楚予瑶走了，赵灵星才笑出声，还鼓了鼓掌表示赞赏，“我从前怎么未瞧出来，你气人的功夫还是不错的，有进步。”
“那是自然。”赵斯逸骄傲道。
他和赵灵星都是一类人，不在意外界的那些条条框框，来去自如，自然更是知晓像楚予瑶这种人的致命处。
一击即中。
赵灵星站起身来，思索着要如何处理楚予瑶送来的这堆衣服，可她怎么看着这些都觉得扎眼，最好扔出公主府里去。
思来想去。
“要不，皇弟把这些带回去？”赵灵星指了指衣服。
赵斯逸连连摆手拒绝，瞪了一眼赵灵星，“我方才还帮了你呢！”
“我也没害你呀。”赵灵星无辜。
“我瞧着是在害我。”赵斯逸拒绝，“这女子的衣服，可不能胡乱收。且不说别的，母后要是知晓了，又要关我紧闭了。”
赵灵星没想到赵斯逸解释得如此认真，“说笑罢了，你不是真送你。”
“那便还。”赵斯逸松了一口气。
“......”
赵灵星在凉亭里来回的走，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置这些衣服。
亲手拿给楚韫，她又觉得十分的膈应。
不拿给楚韫，她心里的礼仪教养又过不去。
真是。
楚予瑶真是烦人。
赵斯逸盯着赵灵星的身影，她走动时，腰间铃铛还有细微的声响。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出神。
“要不，皇弟帮我想想，这衣服该如何处置？”赵灵星问道。
“皇弟？”
“赵斯逸！”赵灵星提高了音调，“回回神了，在想哪家的姑娘呢这是。”
“没聋。”
“皇姐。”赵斯逸指了指她腰间的位置，皱了眉，“你腰间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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