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玫看着刘氏慌张出去,忍不住抬头看了林菁一眼。林菁却是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这事儿自然是她干的,不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沈玫调皮的笑了一下,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接着和她闲聊。
刘氏却完全没有这般悠闲。走到正房的院子里,就看到不少丫环婆子聚集在门外,却谁也不敢往里头去。嗡嗡的苍蝇声扰的人心烦意乱,她推开众人往里头去,却也被入眼的景象吓得不轻。
屋子里的桌上地上,到处是一滩一滩的鲜红,散发着让人不安的腥甜味道。刘氏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厉声问道:“这是什么人干的?今儿有谁进过我的屋子?”
正院的丫环跪了一地,一个个摇头说自己没去过。刘氏更是恼怒:“我屋里竟然连个守着的人都没有?你们都是死的吗?”
这事儿确实蹊跷,往日里她就算是要忙,里头也至少有两三个丫环婆子随时候着。可今日不知是巧合还是怎地,每个人都被指派的团团转,根本无人知道院子里是不是有人来过。
这事儿也不免惊动了秦谦。他正焦头烂额呢,看刘氏又闹出事儿来,一时也没了好脾气:“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折腾什么?我给你的体面还不够吗?一定要闹到鸡犬不宁吗?”
刘氏也没空介怀他语气不好,一脸委屈的未语泪先流:“老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往我屋子里撒了脏东西,我这里头可没法住了。”
秦谦看到她流泪便熄了怒火,急忙拉着她的手安慰:“你别怕,我且看看,一定给你做主。”
他推开门一看,也是被恶心了一把,急忙让人进去打扫:“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清理干净?”
下人们心中再害怕也只能拿着笤帚抹布水盆战战兢兢的往里头去,挥开苍蝇虫牤擦洗“血迹”。可没料到这东西邪乎的很,黏在地上根本扫不动,水一泼上去便顺着水渍染出一大片的红色,看着越发显得可怖。
当时就有胆小的丫环惊叫一声摔了水盆,红色液体一路流到门外来,怎么看怎么像个凶案现场。等清了水渍一看,那红色的“血块”依旧在原处,连色泽都没浅几分。
秦大人也是麻爪了,挣扎了半天还是开口道:“让人持了我的帖子去趟普若寺,请宏广大师来看一看。”
如今京中谁不知道宏广大师是沈安侯的死党,可除了他,实在没有哪位法师能够解决这种灵异问题,出家人讲究众生平等,想来他不会因为沈安侯的面子便不管秦府的死活。
小厮跑了一趟,满头大汗的回来报信儿:“宏广大师这几日都在浮云间参禅,没在普若寺里。”
秦谦气的踢他一脚:“那你就不会去浮云间里找?”
小厮委屈的不行:“可浮云间——咱们根本进不去啊。”
是了,秦大人这才想起来,浮云间的规矩严格着呢,勋贵人家统统挡驾。更重要的是,那地儿是沈安侯的产业,他哪里会给他们开方便之门?不拦着宏广大师出来就不错了。
秦谦也是没办法,只能去请其他的大师。然而他们一听是秦家的事儿就犹豫起来。也有愿意过来一试的,可各种手段用尽,无论是念佛还是超度统统没甚用,只能摇着头离开。
动静到底是闹大了,全京城都在看秦家的笑话。刘氏收拾了偏院住着,几次想去找沈玫的麻烦却又忍住。好在三天后,宏广大师总算是出关归来,被秦家盯守的家丁们千求万请的架了过来。
大师听了秦谦述说事情原委,便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夫人戾气太重,本该修身养性,如今越发入了魔道,可不是就被祟患给缠上了?”
“那可如何是好?”秦谦大惊,连连合十:“还请大师施展佛法,救我家于危难。”
宏广大师却是摇头:“当初你家受上天警示,我便说过必有后报,只你们不当回事儿。如今府上瘴气越来越重,都显出异象来,便是我这次替你们平了事儿,但也治标不治本,又何苦来哉?”
秦谦听出来有门儿,赶紧应诺:“还请大师再帮我这回,以后我一定约束夫人,让她好生念佛消孽,修身养性。如今她也算是得到教训了,我也不能拆了自家正房罢。大师佛法无边,万望您您施展法力替我渡了这一劫。”
宏广大师听他说的诚恳,面色总算缓和了些:“也罢也罢,出家人慈悲为怀,我总不能见死不救,看祟患吞噬你家气运。只你千万记住,事情的源头还是在夫人身上,她的戾气若是不消除,只怕今后家宅难安。便是大人您有官气附体,接触久了也少不得被侵蚀,可万万不能大意。”
秦谦悚然而惊,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连忙谢过大师的提点。宏广大师双手合十念了生佛,对秦谦道:“被祟患所侵占的可是夫人的正房?带我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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