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边关呆过一段时间,楚淮青清楚这里缺乏的是什么,建立医馆是最快最有效的路子,旨在给秦策树立良好的口碑和拉拢民心,所以,即使迎来了这条路所带来的危险,楚淮青也毫无惧色。
“大夫呢?大夫在哪?这里的大夫是谁!?”
三四个面目凶悍的壮汉往那门口一站,原本嘈杂的本草堂瞬间没了声,正在帮忙打下手的楚淮青微微一蹙眉,按住欲要应声的程医师,起身答道:“我是,怎么了?”
“你是?”领头的壮汉狐疑地一打量,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随后一指程医师,“把那老头给我带走!”
“等等!”楚淮青上前一步,拦到那几个壮汉面前,“你们不是要找大夫吗,牵连无辜的人干什么?”
“就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说你是大夫,骗谁呢?”壮汉不耐烦地挥手,“别愣着,快动手,等会官差来了麻烦。”
眼见几位壮汉朝程医师迫近,坐着的一位病人拍桌而起,指着领头的骂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本草堂的医师对边关城的百姓而言称得上是活菩萨,有人开了头,自然就有更多的人跟着维护,动静传出去,引得门口围来越来越多的百姓,好奇地打量里面的情况。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那几个人要找大夫。”
“哪是来找大夫的,看起来更像是来惹事。”
“就是就是,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
人数上占了鳌头,出声的那个病人底气也足,义愤填膺地喊道:“各位,本草堂平日里待我们可不薄啊,如今——”
‘哐啷’一声巨响,终于打断了病人的滔滔不绝,面对着被劈成两半的柜子,病人浑身吓得直哆嗦,剩下的话直接咽回了嗓子眼。领头的用刀指着他的眼睛,朝着围观的人冷冷一斜眼:“怎么,还有人想说些什么吗?”
那刀长约成人手臂,巨大无比,刀口带着褐迹,一看就是经常饮血,常住边关,别的本事没有,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程医师已经恐惧得说不出话来,被人强行拉走也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见没人再有异议,领头的冷哼一声,准备走人,却发现自称大夫的书生又挡了过来。
“我说你有完没完,真当我不会杀你?”
颈边就是那把刀,书生抬抬眼:“你找大夫是要救人?可他不是大夫,是我怜他老无所依,干脆招来打下手,你找一个没本事的老头回去,救不了人,只会耽误病人。”
领头的呵呵直笑,刀面贴着书生的脸颊轻拍几下:“编,你再接着编。”
书生眼也不眨,朝着在场的百姓大声问道:“乡亲们,你们说,这个老头到底是不是大夫?”
“…….”百姓们面面相觑,又咽了口口水,不答话。
“这老头只知道一些药草,不会看病,手脚也不麻利,哪怕多几步都走不动路,已经老得不行了!”在老字上刻意加重,书生淡着脸继续说道,“我是个大夫,医者仁心,不能由着他去祸害别的病人!这次就当我出次远门给人看病,乡亲们莫要再包庇我了,否则我良心上实在过不去!”
“这这…..”百姓中的一人暗自咬牙,配合道,“不行啊,楚大夫,他们摆明了就是不怀好意,你这一趟必定有去无回。”
“……是啊,楚大夫。”
“楚大夫,你莫听信他们的话,等会官差一来,定是要他们好看!”
领头的眼中闪过一抹犹疑,突然擒了边上的一个妇人,妇人身边的小女孩连忙扑上去:“娘亲!”
“小姑娘,你娘亲平日里都教你说真话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平时给你们看病的都是谁,说对了,我放了你娘,要是说错了……”领头的用刀比划,胁迫着眼里啜着泪花的小女孩,“你娘,可就没命了。”
糟了。
楚淮青内里急得直冒火,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旁的人看着其余大汉亮出的刀,也不敢过多言语,小女孩看看焦急的母亲,又看看大家,怯生生地说:“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给我爹治好病的人,是那边那位大哥哥。”
周围的人齐齐松了一口。
“那好,放了那个老头,把他带走。”领头的松开妇女,又把刀指向了楚淮青,其他壮汉过来擒住楚淮青,楚淮青也乖乖地任他们摆弄,对着其中一人不咸不淡地道,“麻烦你帮我拿着药箱,不然我没法帮人看病。”
一个壮汉去拿了药箱。
见楚淮青没有出现破绽,领头的完全信了这人是大夫的话,边关城的官差虽说不成事,但要一道引来边城军还是麻烦,这样想着便不再停留,掳着楚淮青迅速走人。
“张哥,要不把那老头一起带上?”
“带带带,带什么带,带回去让你养老送终?”领头的狠狠一皱眉,“老大只让我们找大夫,多的事别做,惹到老大气头上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是……”
楚淮青的视线不经意地略过壮汉手里的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似乎是大阔刀,形状独特,适用于马上对敌,这帮人动作粗鲁,但又留有章法,极可能是一众较大的团伙。
事情也许会有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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