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检查陈大的时候将人都散开了,今天晚上也没人留下来吃饭。
狗娃今天只要照顾他一人吃饭就成了。便拿了银子。
“那爷您喜欢吃点什么?这里小地方,没什么好东西,最多能炖个鸡喝点酒。爷您想要的话,我这就去买。”狗娃问道。
白衣男人眨了眨眼睛:“还能喝酒吃肉?”他家不是在办丧事吗?
狗娃微怔,随后想到这人应该是大户人家当爷的,还没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不清楚。
“我跟锁头这样身上戴孝的不能碰,可爷您是客。越是这样的日子,就越是不能亏待了客人呢。您在这喝酒吃肉,是不犯忌讳的。”倒不是狗娃见他有钱就上赶着攀他。今天他送来了银子,等同于给他们叔侄俩一条活路。就冲着这份恩情,狗娃也要将人伺候好了。
“那有什么好的准备上。”白衣人道。
狗娃先将人请进屋里,让小锁头扫了地,又将所有的被褥都拿出来将炕扑的软软的,让白衣男人坐在上头舒服,又在炉子上坐了水,让锁头继续在灵棚里头烧纸,狗娃揣着银子去村口打酒。
在村口买了半斤酒,一斤粉肠(淀粉混合肉汤做成的肠,廉价,有肉味)和一叠花生米。又去村里头养鸡最多的张奶奶家买了十个鸡蛋和一只老母鸡。
回了家,狗娃顺手将院子外随手撒种子种的调味料摘了两把。回院子看着烧纸的锁头,给他整理了一下身边堆放的纸钱。
进屋先看看那白衣男人,此时他正点着一只自带的蜡烛,翻看着一本书。狗娃探头看了一眼,上头的字一个都不认识。白衣男人抬头,狗娃只客气的笑一笑,回头进厨房,将烧开的水拿下来,打开家里茶叶罐,从里头倒出来两条肉虫子。里面原本还有一点茶叶末一直没舍得吃,现在是彻底吃不得了。
狗娃思来想去,将厨房房梁上吊着的篮子放下来,从里头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纸包,里头是已经放硬了的一点红糖。这是当初二姐兰子生宝哥儿时候婆家给买的,兰子出了月子以后,偷偷包了两包送回来。其中一包去年锁头得了风寒,为哄他喝药给他冲了红糖水喝了,剩下一包一直放到现在。
狗娃将红糖块放在碗里,舔一舔手指上的糖沫子,咽了口唾沫,又在里面打了个鸡蛋用开水冲散了,这才小心的将糖水端进里屋给白衣男人。
“我这就去做饭,爷您要是饿了,就先喝点这个。”
糖水冲鸡蛋,放眼村里头也只是月子里的女人才能喝上的好东西。
白衣男人抬眼看了一眼,道:“你喝。”
狗娃知道他瞧不上,想来也是,他看穿着就是了不得的人物,那脸蛋比村里头姑娘的脸知不知道精细多少。说不定平日里日日燕窝的吃着。
“我还要忙着做饭,这糖水太热。”狗娃将糖水放下,转身要离开。
“给那孩子。我牙疼吃不得甜的。”随后白衣男人提鼻子闻了闻,伸手拉起了狗娃的放在鼻子下面嗅嗅,“你刚刚都拿什么了?手上怎么有股子药味?”
白衣男人的手热的厉害,狗娃第一次被大哥以外的人这样接触,有些臊得慌:“我……没有啊?我家哪里吃得起药。是不是我抓的那两把草?我回来时候顺手抓了点香草做调料。”
白衣男人恍然,松了手:“难怪。你做饭去,我看书了。”
白衣男人抬眉看一眼狗娃,瞧见狗娃脸蛋微红,黢黑的小脸多一抹红晕,红黑红黑的,到有几分可爱。
终究是十六七的孩子,个性又腼腆。真想不到以后的日子他带个孩子要怎么过。
狗娃考虑了一下,出门将烧纸的锁头叫回屋子里,让他在炕边把糖水喝了,还特意嘱咐他别出声饶了大爷清净。
锁头就撅着屁股在炕边小口小口的喝着,时不时偷偷抬眼看一眼白衣男人。豆儿大的孩子,本身就不容易被负面心情影响太久,刚刚还在外头灵前哭,此时偷看白衣男人,被发现了了还会偷笑。
他喝的很小口,狗娃那边做饭将近一个时辰了,锁头也只喝下去半碗。随后就像小狗儿似的一点一点的舔,白衣男人特意看了几次,瞧着那半碗糖水再也没有少过,都要怀疑这熊孩子是不是一边喝一边往里头吐口水了。
“糖水都凉了。”白衣男人忍不住提醒道。
“二叔还没喝呢。”锁头道,“别看我小,我记得,这块糖在我家放两三年了都没舍得喝。我得给我二叔留。不然爹不高兴了。”
忽然提到了陈大,锁头严重的亮光暗淡了些:“不过就算我喝光了,爹也打不着我了。”
白衣男人微怔,还是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小锁头的脑袋。
也难怪狗娃坚持要养他,这么懂事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饭好了,在炕上放上桌子。先将花生米和切好的粉肠端上来,再将鸡蛋炒辣椒和土豆炖鸡放上来。让小锁头将烫好的酒交给白衣男人,随后狗娃将锅里头的菠菜搅一搅,在汤里头打上两个鸡蛋,盛进盆里,端着汤盆进屋,小锁头已经坐在炕里头,瞪俩眼睛巴巴的看着。
这两天有丧事,又是停灵,又是伺候来往的宾客,叔侄俩都没好好吃一顿。狗娃倒是仗着年轻力壮,可锁头才四五岁,哪里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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