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芊芊道:“瞧你那个样儿,敲你个脑瓜崩儿是便宜你了。打听这种事有什么意思,上官溟爱闹让他去闹,反正我儿子不可能认他。”
三思看着她倒酒的模样,皱着眉仔细品味方才那句话:“你的意思是,赵杨白果真是上官溟儿子?”
巫芊芊仰着头喝酒,发出一声像是“唔”又像是“哼”的声音。
三思两手拍在桌上,皱着眉审视她:“我不太信。”
“信不信由你。”巫芊芊放下酒杯,“比起这个,我倒是发现最近有人跟踪你,你小心点。”
三思:“说起这个,我上回被追杀来着,就是在街上碰见你和你儿子的那天晚上。”
巫芊芊:“我当时就说那孩子有问题。”
“孩子?”三思愣了愣,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你不说我都把这事给忘了,不过那孩子看着不像是个会武的。”
巫芊芊:“这倒是。”
三思道:“那天晚上我和耿玉瑾在一块儿喝酒,先是有人给我们下毒,后是酒楼塌了并且起火。我一开始还觉得是冲着耿玉瑾去的,毕竟我实在想不出究竟和什么人结过这么大的仇怨。但后来有片刻我离开了耿玉瑾。当时他是昏迷的,若是趁着那个机会下手,随便拿根木签子一戳他就死了,但耿玉瑾安然无恙。反倒是我去楼里找我朋友的时候再度被偷袭。”
巫芊芊听她的描述便大概知道了:“没看到刺杀者的模样?”
三思叹气:“别说模样了,连人影都没见着。”
巫芊芊:“那你还单独和我在一块儿,没准儿就是我干的呢。”
三思亮出脖子:“来,你来。”
巫芊芊笑了一下。
“不过我真有个问题要问你。”三思忽然道,“你见过天山七羽吗?”
巫芊芊吃酒的动作顿了一下:“问这个做什么?”
三思:“花车夜,登封城里死了那么多人,可别说你不知道。”
巫芊芊放下酒杯:“这事我知道,但跟我们没关系。”
三思注意到她说的是“我们”。
“我也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号,听说天山七羽早年有八个人,帮助谭同世建了迷踪谷,后来双方有了龃龉,只剩下七个人的天山七羽离开迷踪谷,其后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三思道,“虽然现在外头有传言说这事是迷踪谷干的,但少林已经确定是天山七羽了。”
“你忽然说这个……”巫芊芊道,“确实,天山七羽在迷踪谷待过一阵子,但那时候我在迷踪谷还没什么地位,跟他们说不上话。当年她们和谷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了解,事情过去太久了,如今在迷踪谷已经无人提起这个名字。你若要问我如今她们在给什么人办事,我半点都不知道。”
她停顿了片刻,似在思忖:“难道你认为,那一晚刺杀你的人是天山七羽?”
三思摸着酒杯上歪歪扭扭的釉:“你觉得,要是我对上她们,有几成胜算?”
巫芊芊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对上几个?”
三思比了个“七”。
巫芊芊:“年轻人,客死异乡怪可怜的,这样,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现在告诉我,我帮你跑腿传个话。”
三思:“那……三个呢?”
巫芊芊道:“我没和天山七羽交过手,但据说她们路子挺邪,未必每一个都武功盖世,但每一个都有极擅长之处。碰到这种对手不能干动手,要动脑子,还得靠运气。若是碰见的是擅武的,你肯定得被生吞活剥了,若是碰见个一板砖就能砸死的,你也得担心自己在将搬砖砸到人脑袋上之前不被毒死。”
三思捞着自己的脚踝坐直了身子:“我打听过她们几个,听说这几人或武功绝顶,或力大无穷,或轻功独步天下,或擅毒擅机栝,每人于各自一道上都是登峰造极。”
巫芊芊:“所以,你要是遇见了就躲着走,随便碰上一个都够你喝一壶的。”
三思塌下背,叹气:“可不是我遇见,恐怕是她们主动找上门来啊。”
与巫芊芊分开后,三思重回擂台附近,想找耿玉瑾打听那一晚在寻香楼的事。
她在耿家的席位附近停下了脚步,犹豫着是否自行上前直接进去拜访。
此时已近未时末,许多人已经离开去用饭,擂台周围的人不如晌午时分拥挤。三思一眼看见耿深的位置仍是空的,耿琉璃亦已离开,旁边的耿玉琢倒是坐着。
而在耿家在场的一众随从里,三思目光一扫而过时,瞥见一片熟悉的衣角。
那人站在耿玉琢身后十分不起眼的地方,身上并未穿耿家下人的衣服,那一身灰色短打,像极了昨日给上官溟送信的神秘人。
此时他侧过身子,弯下腰在耿玉琢耳边说话,直起身来的时候,嘴角噙着丁点儿笑。
那弯起的嘴角仿佛延长到空气里,化作一根针尖锐地刺入三思的记忆。
她忽然没由来地一阵不寒而栗,握紧了拳头,立刻提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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