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看向他,只见展陆从地上站起来,右手抬得高高的,像是在展示什么东西。
广虚大师眼神不太灵:“明一,你在做什么?”
“是头发。”展陆走上前去,将那根长到腰际的黑色发丝放到了自己白色的袖子上。
兰颐:“果然藏过人。”
岑饮乐:“那他是何时走的?”
众人面面相觑。
“只有一个可能。”虞知行道,“此人在房中藏了一夜根本就没有出去,在天亮开门后才趁机逃脱的。”
广虚道:“发现莲和璧被盗后,我们进进出出,松懈防卫,确实有这个可能。”
“箱子里的气味有可能是那贼人随身携带之物的气味,也有可能是其本身的气味,与迷药的气味不同也实属正常。”展陆看了看箱子,面露难色,“但这人……也未免太小巧了。”
商邱皱着眉:“难不成是个孩子?但要说一个小崽子能有这等功力——”她冲着那匣子上被震断的锁扬了扬下巴,“——我是断然不信的。”
虞知行对他娘道:“体型小是必然,但未必是孩子。”
三思道看了虞知行一眼,知道他心下已然有了与自己相同的猜测。
岑饮乐目光一动。
广虚道:“虞施主的意思是……”
三思道:“实不相瞒,这味道晚辈曾经闻见过。”
普鉴的目光转向三思。
“花车游/行的第一夜,晚辈贪玩,曾在一辆花车上滞留,当时闻见了这个味道,但并未判明来源。”三思道,“那一夜登封城内死的人可不少。我与鱼头……咳,虞二公子曾目击一位红衣女童击杀衡山派少主等五人,那女童在现场也留下了这股味道。”
兰颐道:“那一夜不止一人目击女童杀人。”
“这倒是能说得通。”商邱道,“倘若真是天山八羽,也都是修行了几十年的老妖婆了,能做到这些并不足怪。”
高倚正严谨地纠正她:“现在是七羽了。”
商邱翻了个白眼。
“而且……诸位有所不知,我与耿家三公子曾在城中寻香楼遭遇过一场不明刺杀。”思考了很久的三思最终还是决定把话说出来,她先看了一眼岑饮乐,再看了一眼身体蓦地绷紧的虞知行,最后看向坐在正中央的普鉴,道,“当时没怎么记起来,但现在回想,在寻香楼倒塌之前,我也闻见了这个味道。”
高倚正脸色变了好几次:“你怎么不早说!”
三思低着头瞅他:“我这不是忘记了么……”
岑饮乐捂住额头。
商邱从坐的箱子上站起来,金扇子在空中恶狠狠地点了两下:“你们俩!”
虞知行:“……”
关他什么事。
兰颐看向在场的两位少林方丈:“住持,此事原本只是关系莲和璧,但若牵扯到那晚城中的命案,少林便无法独善其身了。”
广虚连连叹气。
“少林可派人加强城中守卫,但并不如碧落教与明宗见长于情报。”普鉴终于发话,“中原人对天山七羽少有了解,其此番入中原,隐匿得极为成功。若要从其身上下手,还需要仰仗诸位。”
兰颐道:“不敢,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事关圣物,我碧落教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
高倚正:“明宗亦然。”
寺外传来鼓声,谈兵宴已经开始了。
诸人商量了一番接下来的动作,各自散去。
虞知行看着三思被高倚正拎小鸡似的拎出去,望了望高倚正漆黑的脸色,心想若非此刻有太多外人在场,严厉的高掌门估计要揪她的耳朵教训了。
商邱走过来:“怎么不一起?”
“一起?”虞知行的视线还落在三思那边,“今日不一起。”
商邱看了眼自己儿子的神色,倒是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便不深究:“那你就老老实实给你娘我坐在那儿当根桩子,不准出去惹事。”
虞知行从这话里听出了意思,眼看着他娘就要伸手来揪自己的耳朵,连忙道:“冤枉,您何时看见我在外面惹事——这段日子的祸可都是三思惹的,与您儿子无关。”
“嚯,篓子倒是抖得干净。”商邱嘲讽地笑了一声,“你看你出息的,在大街上被人追逼着才敢跟人家讲明身份,我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怂货,就该把你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次。”
虞知行一脸正经道:“倒也不是不行,但您不觉得这样我同三思的年龄就差得有点大么?当然,您若是不在意,我肯定也不在意的,就怕三嗷嗷嗷——”
展陆看着那仪表堂堂的虞二公子被他娘揪着耳朵提走了。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师叔。”展陆也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两位师长。
“二位师叔是在担心天山七羽吗?”
广虚道:“天山七羽的武功再如何高,都只是七个人,成不了气候。”
展陆疑惑:“那究竟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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