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这几日对虞知行一直是爱理不理的,心里憋着火没地撒,这人竟然还敢蹬鼻子上脸,说话的口气简直和她爹似的。
她掰起指头。
卫三止:“算什么呢?”
虞知行:“算她自己多少天没喝酒了。”
三思掰完指头,张开五指:“五天了!我五天没碰酒了!不仅没碰酒,鸡肉牛肉统统没吃,连个蛋都没有!还有没有天理了!”
虞知行不为所动,拎着酒坛子避开她探过来的手:“不是你能吃的。等结的痂掉干净了再说。”
三思抽气:“这要等到明年了!”
卫三止:“你是酒鬼吗,之前也没见你这么想喝酒啊。”
三思道:“问题在于你们能喝我不能,这叫什么?这叫歧视!”
卫三止刚想说让她自己憋着,谁知道旁边那位竟然以身作则——
虞知行道:“我也不喝。”
三思瞪他。
虞知行在卫三止痛苦挣扎的目光下将那酒坛子盖起来,放到隔壁桌,张开双手:“我们不喝你也不喝?”
三思:“……”
挖了个坑给自己跳,这是要喝还是不要喝……
虞知行放软了语气:“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一会儿睡不安稳。”
说着把酒坛子往远了推了推。
三思:“……”
这种老妈子般的关怀真是久违了,上一个这么操心她的还是在山上留守的岑长望。
卫三止觉得此刻自己若是再要求喝酒就显得十分不识时务,于是抱起酒坛子拔腿就跑。
三思:“!”
然而卫三止正直地喊道:“谁都别想喝,我去还给店小二!”
三思:“……”
这孙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卫道长此人生平一大优点就是,在哪儿都能跟人混熟,管他三教九流,分分钟混成狐朋狗友。
他抱着酒坛子跑到柜台,装模作样地将其递给店小二,店小二看了一眼他的眼色,就将酒坛子接过,然而没放回原位,反倒从善如流地搁在了柜台下面。
卫三止绕到后面,和店小二坐一同在板凳上坐下,从账本旁边一个用软布遮住的小碗里掏出一只麻花。店小二见怪不怪,往旁边张望了两眼,确定掌柜的不在,自己也掏了一只出来,啃得咔咔响——此二人竟然是偷鸡摸狗的熟练工!
此时正值戌时三刻,店里有零零散散的几桌客人正喝酒吃夜宵,店小二不忙,就扔下抹布,和卫三止缩在柜台后左瞄瞄右看看。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虞美人啊?”店小二啃麻花啃得津津有味。
“我可没跟你说这个外号,你哪儿听来的?”卫三止道。
“哦,不是你说的?那我应该是听哪位客人说的……”店小二挠了挠头,“是个男的,今天新住进来的,名字嘛……唉想不起来算了。”
那边,虞知行正凑过去和三思说些什么,三思抬腿踹了他一脚,没踹到——那人撩完就跑,飞快地挪了张席子,被踹也不生气,笑嘻嘻的一脸,还从桌对面伸长了手过来扯了一下三思的头发。
“啊,何时我才能有这么美妙的媳妇儿。”店小二发出感叹。
卫三止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俩八字还没一撇呢!”
“不是迟早的事吗?咱俩都听见了,别自欺欺人了。”店小二将卫三止那个表情当做是轻伤后拒绝接受现实的悲痛,拍了拍卫三止的肩膀,“咱还年轻,啊,别着急,总有好姑娘的。”
他说的是上回他俩偷听到岑饮乐和高倚正谈三思婚事的事。
卫三止看着店小二看自己的眼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举动令他误会至此。他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三思:“我俩更没可能。”
店小二一脸“我懂的”,更加深沉地在他大腿上拍了拍,“感同身受”似的叹了口气:“都不容易。你看人家长得好看的不也没讨到便宜么?现在的姑娘都挑剔,兄弟啊,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可别专门在一棵树上吊死。”
卫三止鸡同鸭讲,朝天翻了个白眼,愤然啃了一口麻花,决定下回让这小子尝尝自己泻药的厉害。
那边虞知行又不怕死地凑到三思旁边去了,说了两句什么,三思这回没走开,反倒侧耳过去听他讲话。虞知行将手拢成个贝壳,悄悄地讲了几句话,然后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那样子像是个葫芦。三思看向他,两人又说了两句。
卫三止没看懂:“他俩嘀咕什么呢?”
店小二了然于胸:“城西南有个葫芦池,有一眼汤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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