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是关于张衙役拿来威吓众人的暗红色鞭子的。当日张衙役拿着鞭子,往地上一甩,威胁说要让不听话的人试试鞭子的厉害。
那个时候,所有人噤若寒蝉,眼神都不敢往鞭子上瞧。甚至连鞭子为什么是暗红色的,都有人猜测,是不是因为沾了血,时间久了才变成这个颜色的。
这种说法,奚悦也听到了,并且还觉得是有一点这种可能的。
然后,有一天,奚悦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知道了鞭子是暗红色的真正原因。
那天,奚悦又趁着没事的时候去水渠边上,看村人们热火朝天的修水渠。有点不巧,站的位置正好离张衙役只有几步的距离。
前些天张衙役的疾言厉色还历历在目,奚悦心里也惴惴不安的,想赶紧走远一点。
最近村里来看热闹的小孩还是有一些,张衙役也没在意。他知道村里的大人小孩都怕他,见到奚悦脸上没掩饰好的害怕,眼中笑意一闪而过,瞟了奚悦一眼,转身就去前面监督村人去了。
张衙役稍微走远一点,原本想要离开的奚悦,就不自觉的停了脚步。
【雪娘!雪娘!你赶紧看张衙役的手,红色的,那是暗红色的颜料!】
突然,系统阿三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赶紧提醒奚悦看张衙役背在身后的手。
奚悦下意识的照系统阿三的话来做,眼睛往张衙役的手上看去。果然,张衙役的手上,有一些没能洗干净的红色颜料的残留。
‘这……阿三,这是不是说明,张衙役在来林家村之前,给他的鞭子染过色?他是特意把鞭子染成这种近似于人血的暗红色的?
不过阿三你说他是为什么呢?是故作恐怖威吓我们?还是,还是掩饰这个鞭子上原来抽打人留下的……痕迹?’
用来打人的鞭子,时间久了就会被汗渍血渍侵染的斑驳。因此,张衙役是不是也是为了遮掩痕迹。
没等系统阿三回答,奚悦又仔细想想,还是觉得这个可能不大。要是张衙役想要威吓众人,一条血渍斑驳的鞭子,可能会有更大的威慑力。
特意染红,好像有些多此一举了。
所以说,张衙役那条暗红色的鞭子,其实根本没有怎么使用过,他之前的举动,只是为了威慑众人?
推断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奚悦再看张衙役的举动,就和之前有不一样的解释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奚悦特意让系统阿三提醒自己,一但村长和张衙役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赶紧通知她。
村长和张衙役打的交道多,一定是对张衙役的真实性情有所了解的。听他们的谈话,绝对能够听出一点什么来。
奚悦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系统阿三的通知。
【雪娘,赶紧去,村长和张衙役现在正在水渠边上说话。】
当时奚悦正在扫院子,得了系统阿三的消息,扫帚一放,嗖的一下就出门了。
后面林母出来看到被奚悦放在边上的扫帚,还有扫了一半的院子,还念叨了不在的奚悦两句,“这院子才扫了一半,雪娘人哪儿去了?最近老是往外跑,真是心野了。”
对于林母的念叨,反正奚悦没在场听到。就算是知道要被念叨,但是为了听村长和张衙役的谈话,奚悦也还是会这样做的。
等奚悦到了系统阿三说的地方,村长和张衙役已经在你来我往的说着话了。
“……我看了一下,按照现在的进度,村里的水渠全部修检完毕,大概还要三天左右。这几天,村长你要注意观察村民们的情绪,别真的……”
在面对着性情严厉的张衙役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安分老实不敢偷懒,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心里对张衙役的怨念,随着身体的劳累而越发加深。
这些事情,张衙役不用多想,都是能想到的。跟村长聊修渠进度的时候,张衙役就多说了两句。
一但有人真的将怨念付诸行动,不说能不能打过他,就是这个罪名,他动鞭子估计还是最轻的惩罚。
张衙役是县里衙门的官差之一,对他动手就相当于挑衅官府。这个罪名,去县衙的大牢里体验一下生活,也不是不可能。
村长无奈的笑了一下,“也就是大人您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现在修渠的进度不仅没耽误,还比最开始预计的要快些。
但是您的名声……我估摸着,私底下肯定还是有人在念叨您。这些人,都是脑子不够清醒的,倒是让您白担了这么一个名声。”
“这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尽快把水渠给修检好。”张衙役摆摆手,他在县衙里当差,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的。
不论是从县志记录的气候变化来看,还是县令大人去找有经验的老农问话的结果,得到的回答都是不大好。
偏偏朝廷上的大人们,在情况没有爆发之前,只凭着这些当地官员的猜测,是做不出什么未雨绸缪的打算的。
现在的这些举措,都是县令大人去府城问了知府大人,才往下实施的。越快越好,要在春耕之前做好,尽可能的增加田地作物的存活可能性。
后面的话奚悦就没注意听了,仅仅是从几句话里,奚悦就已经能推测出一个大概的前因后果了。
张衙役来林家村之后的表现,全部是张衙役刻意表现出来的。目的就是督促村人们兢兢业业的完成修渠的任务,尽快把水渠给修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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