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当中,老大夫一手扳过霍征的脸来,才一碰到他唇角,他嗤的一声。不仅仅是唇角有伤,脸颊上的颧骨处都被打伤了,要不是徐椀反应得快,立即跳起来将他拽了自己身后护住了,还不知会被打成什么样子。他也一直没有还手,唇角出血了,就伸手抹了去,目光冷冷地,瞥着顾青城。
顾青城最后一拳,打在了栏杆上面。
手腕粗的横栏当即齐口断裂,他手背上面也是血淋淋的。
若不是徐椀喊了他说是霍征故意的,试探他的,还真不知冲动之余要如何收场。老大夫给霍征伤处涂了药,要给他贴药布条,被他拒绝了。
顾青城侧立一旁,双臂都垂着未动。
霍征看着他,他也看着霍征。
不用看,霍征脸上的伤处都见了肿,徐椀在旁拿着绢帕,看着他一脸急色。
来的路上,她一直拿着绢帕给他擦着血迹,此时霍征擦了药了,也是回眸看了她:“没事,就打了这么两下而已,死不了。”
她都要哭了:“都怪我,都是因为我。”
霍征不由失笑,一咧嘴疼得他又诶呦一声,他转身往出走:“行了,不关你的事,我先回去了,时间不回我娘该惦记了。”
徐椀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我送你回去,你等等我。”
霍征才挨过打,脸上还不痛快,心里更不痛快,站了药铺的门口,就那么看着徐椀:“好啊,你送我也好,省的我娘东问西问,你就解释一下,说遇见小痞子我这是英雄救美!”
徐椀点头,目光却是瞥向了顾青城,他右手还握着拳头,斑斑血迹将他袖头都染红了。
老大夫正在一边收拾东西,她快步走过去,先是瞪了顾青城一眼,随即一把抓过他的手腕,给他也拽了大夫这来,将他那还留着血的手递了过去:“大夫,给他也处理下,应该会有许多倒刺。”
说着转身要走,顾青城左手一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徐椀回头:“闷葫芦,咱们的事一会儿再说,霍征受我所累,我把他送回去,聊表歉意。”
既然这么说了,顾青城也是放开了她的手:“好,回见。”
他手上鲜血淋漓,她都不忍细看,本来想一走了之,到底还是心疼,回头又叮嘱了下老大夫:“大夫您轻着点,给包上啊!”
今日铺子里的药童还不在,老大夫有点耳背:“你说什么?”
徐椀不得不凑近了些:“轻点,包上点!”
顾青城唇角笑意勾起,左手一动,紧紧握住了她纤纤细指。
指尖相碰,随即纠缠着她的手指五指交缠,紧紧握了握。这一次,她没有挣脱,光只回头剜了他一眼,他从来都是喜欢把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一个人,此时见她担心自己也是满心欢喜。
霍征站了门口,伸手遮着日光,只喃喃着:“天真是不早了,我得回了。”
徐椀连忙挣脱顾青城的手,追了出去:“一起走。”
霍征果真也在外面等了她,走上前去,二人并肩而行。
时候已经不早了,饥肠辘辘,徐椀见他板着脸,身形一动,撞了他的肩:“谢谢你,霍征,我请你吃酒,你想想看,京中这么家酒楼,喜欢谁家就去谁家,怎么样!”
她心中疑虑已消,此时脸色也放晴了,又像往日模样了。
反倒是霍征板着脸,回眸看着她:“那么高兴吗?”
徐椀不好意思地笑笑:“嗯,谢谢你,其实是我,总是这样患得患失,始终无法豁达,我管不住我自己,说了多少次也管不住自己。”
她背着双手,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哭了一通,本来那么难过的事情,经过霍征这么一胡来,还真就把这闷葫芦话给逼出来了,她眼睛还红肿着,可此时眼底却全是笑意了。
霍征瞥着她,伸手抹了下唇角,也是笑:“吃酒就算了,等你成亲了,别不认我这门穷亲戚就行。”
她夸张地做了一个诧异的表情,故意逗着他:“你还穷?”
释然,霍征也是拍着胸口,捶胸顿足地:“后悔啊,刚才没趁机向他讨要点什么,郡王府好东西也多的是,只怕过这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有说有笑一路往霍家走了去,到了霍家,霍征娘果然大呼小叫起来,一听说儿子是为了救阿蛮,才被小痞子打到了,也是很欣慰,恨不得这就去上柱香,保佑自己儿子和阿蛮都能平安。
霍征也在她娘跟前故意哼哼着说疼,反手对着徐椀摆手,让她先走。
徐椀连忙告辞。
出了霍家,她又走了天香楼下,站在下面,看着上面观景台。
那么高的地方,看着也真是远。
顾青城那时站在下面,看着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在天香楼买了两壶酒,提在了手里,这就往出走,穿过南大街,才想起自己的伞落在药铺了,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还是往徐家走了去。
夕阳西下,大片大片的霞光映在天空当中。
走了徐家后门的巷子里,徐椀脚步快了,她手里的酒壶偶尔撞在一起,叮的一声,除此之外,身后也有轻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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