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运进去接了,徐椀没有下车小有遗憾。
片刻之后,徐回出了徐家大门,匆忙上车。
见了女儿,徐回也是欣喜,相互依偎了一起。
赵澜之非跟着她们起哄,两个都揽了怀里,腻腻歪歪的,当着女儿的面,徐回将他骂了一通,而后又拧不过他,靠了他的肩头上面。
再次回了赵家,赵珍珠已经醒了,又在干哭了,徐回回去之后,一抱他,他顿时变成笑脸,黏在他娘身上。
徐椀也不得不赞叹,这小家伙似乎认人了。
赵澜之摆了家宴,一家人坐了一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徐椀说宫里头无关紧要的事,徐回说徐家的事,徐瑾瑜之前迷恋个丫鬟,后来不想这丫鬟有了身孕,因为这丫鬟冷落的姨娘们,也不知道是谁下了狠手,如今那丫鬟落了子,徐瑾瑜心疼得不得了,两个姨娘因互相指责也是反目,王夫人称病不起,可是乱了。
是挺乱的,徐椀又问表姐,幸好表姐还好,小夫妻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虽然不常回来,但偶尔会有口信传回来,也是让人省心。
徐回又说起了赵昶,提起这个儿子,她也头疼得很。
赵澜之嘿嘿地笑,喝酒,也不插言。
徐椀也陪着吃了点酒,酒劲上来了,也是笑了起来,靠了她娘身上,非要和她娘一起睡。娘俩很久没有这么靠近过,徐回也是准了。
夜晚悄然来临,徐椀洗漱一番,借着酒劲赖了她娘的大床上面,徐回让她躺了最里侧,又抱了赵昶一起,这就吹了灯。
回家的感觉,真是由衷的开心,徐椀什么没有想,早早睡了。
这一夜,可没睡踏实,赵昶醒了好几次,喂他吃奶他也哭,哄他也哭,就是一直哭,徐椀也起来哄了他,可他哭个不停,怎么也哄也哄不好。
徐回无法,只得穿上鞋袜,抱着他下地来回转悠着。
幸亏有花桂一起,不然她一个人,怎么受得了,徐椀就在赵昶的哭声当**度了一晚。天亮了之后,赵昶消停了,徐回才得以好好休息,每日这个时候,赵澜之早就起来了,院子当中都能听见他的练剑或劈柴的嬉笑怒骂声。
今日却是安静得很,回头问了徐椀,是怎么回来的,徐椀迷迷糊糊说是她爹托了口信进宫,说家中有事让她回来的,徐回一下就坐了起来。
家中无事,倒是赵澜之有事。
忙是推了女儿,让她也先穿衣服起来了,年关之时,赵澜之外出寻旧友喝酒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常常早出晚归不见踪迹。
因是信他也并未在意,此时回想这两日他黏糊人的劲头又上来了,有种别样的感觉,让花桂看顾着写小赵昶,穿了鞋就要走。
徐椀迷迷糊糊被她叫起来了,一把拉住了她娘手腕:“娘,你干什么去?”
徐回直言道:“我觉着你爹有点反常,过去看看他。”
她爹陪了她娘七八年了,一直从未离开过她身边,能有什么反常,徐椀以为二人因着什么又有嫌隙了,赶紧相劝。
“我爹能有什么事?他顶多乱吃醋时能耍点脾气……”
徐回挣开她手,心绪不宁:“你还不知道吗?边关又有了战事,顾青城练兵在外,年关都未回京,你爹日日和那些旧部在一起,许是有心了,我得去看看,总觉着他有事瞒着我。”
边关又有了战事?
顾青城一直在外未回?
她爹怎地又对这些上了心了,难道他还想远赴边关?
徐椀一下清醒过来,慌忙穿了鞋子就下了床。
叮嘱花桂看着孩子,她跟着徐回后面这就往出来了,赵澜之昨晚上说是在书房歇下的,眼看着她娘进了书房了,心里提起了一口气。
巴不得耳朵里能立即听见她娘和她爹的说话声,可才到门前,她娘已经先冲出来了,书房内没有谁,倒是有赵澜之留下的一封书信。
徐回将那书信往女儿手里一塞,人就奔了后院去了。
打开一看,赵澜之显然是早有准备,和旧部联系好了之后,早早将名册递了上去,又与妻儿老小开不了这口,生怕有人阻拦,昨儿是最后一日留京,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瞒到最后,一早悄悄地走。
正所谓男儿本自重横行,如何能安在京心,马蹄声在耳边响起,徐椀蓦然抬眸,她娘已经牵马出来了。
大门一开,徐回翩然上马,匆匆回眸:“你看顾着些珍珠,娘去送送你爹,去去就回!”
说着,一扬鞭,马儿就疾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还有一更。
☆、永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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