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厉一下子将称呼对上号来,他黑眸沉了沉,问:“徐亭洲?”
那个锦国公府的嫡出七少爷,与沈念娇定下亲事的徐亭洲。锦国公府之前与承恩侯府向有往来,因着承恩侯夫人便是锦国公府所出,承恩侯又是个爱妻如命的,故两家走得很近。
沈念娇点了点头,给了太子肯定的答案。
萧景厉狭长的双眼微眯,这个徐亭洲,他幼时便有印象。
沈念娇那时候还是个粉团子,亲昵地绕着徐亭洲这个衣衫精致的小少爷转,而徐亭洲淡淡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萧景厉,那时候的萧景厉因继后的苛待,还穿着去年的旧衣,袖口衣襟被浆洗得发白。
徐亭洲牵起沈念娇的小手,朝她轻声道:“念念,走,不要跟那个失势的皇子玩。”
话是说的没错,但听上去总是让人不舒服。
萧景厉见沈念娇并未有多少尴尬之色,便知她没想起来这事,于是他也没说什么,只道:“那剪子尖端过于锋利,又没个护套,日后孤送你个新的防身玩意,比这好用。”
沈念娇想要推辞,却听萧景厉立即说道:“孤要送你东西,你就收着,否则下回真脱你衣服。”
这下子沈念娇的脸噌地变红了,好半响不知该说什么。
萧景厉再吩咐了几句,随后起身打算离开,临走时突然扭过头道:“孤把十五调回了这儿,先前那八个侍卫也留着,你不必再担心这儿被锦衣卫包围后无法脱身。”
他见沈念娇乖巧点头,心底柔软,丢下一句:“过几日给你挪个地方。”
而后大步离开。
留下沈念娇披衣坐在床榻上一脸发怔,不知太子这究竟是何意。
凤藻宫。
继后爱怜地抚摸着萧甄在床榻上昏迷的脸,她面色苍白,形容憔悴难掩,却突然听见外头响起太监尖细的通传声:“圣上驾到!”
话音方落,还不待继后起身到外面相迎,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继后连忙福身行礼,姿态恭敬柔顺,眼角泪珠欲掉未掉,端的是楚楚可怜:“臣妾参见圣上……”
“啪!”可不待她说完,元德帝便动手扇了继后一记响亮的耳光,她半边脸很快红肿起来。
继后不敢置信地捂住脸抬头,见元德帝正处于盛怒之下,她不禁凄声跪下道:“圣上!您看看您的甄儿,御医说她的右脚已经废了,今后都无法正常走路啊!”
元德帝冷笑一声,他俯视着继后可怜的模样,面容阴沉得可怕:“废得正好,省得她再到外面去惹是生非,不知给朕添了多少麻烦。”
继后心如刀绞,面容痛苦地扭曲在一起,她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明明伤人的是太子,残废的是她女儿,为何圣上就不肯给惠珍一个公道!
元德帝这番话,不可谓不诛心,他不仅是一位帝王,更是她爱了一辈子的夫君,也是惠珍的父亲啊!
继后慢慢直起身子,抬起手指,颤抖着指着元德帝:“圣上心里,可曾有过一丝亲情?”
“最是无情帝王家!”元德帝怒瞪着继后,毫不留情地训斥道,“先有社稷,才有家,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往日朕还以为你是个有手段的,结果呢?一个年幼的萧景厉都整不死,到如今他反噬过来,连朕都无法抵挡!你可当真是朕的好皇后!”
“早知今日,当初你给元后下毒时,朕就应该杀了你!”
继后脸上神情似哭似笑,她知道自己没有和元德帝叫板的资格,宫里女人多的是,随时可以再换一位继后。
良久后,继后收起脸上的一切神情,朝元德帝恭敬低头道:“臣妾一时疏忽,铸成大错,但凭圣上处罚,绝无怨言。”
元德帝冷漠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去领二十大板,若事后你能活下来,朕不会动你的皇后之位。”
“至于惠珍,她这次吃了教训,又废了一只脚,留着也是无益,有辱皇室颜面,便丢去冷宫。”
堂堂中宫皇后,竟要被当众打板子。而她的嫡出公主,竟要被丢到冷宫,那可是犯错的嫔妃才去的地方。
继后染了丹寇的指甲狠狠嵌入皮肉,在裙裾上留下一条刺目的殷红血迹。
苍山坐落于京城郊外,享有蓬莱仙山的盛名。
常年云雾缭绕,树木苍翠,然而一直鲜有人烟,因为这是先帝最小的手足,端王所在。
此刻,小厮急忙跑到屋檐下,朝里面禀报道:
“王爷,宫里来人了,说是圣上午后要过来,请您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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