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已经九岁,在书院的辩论赛上舌灿莲花,打遍书院无敌手的独孤求败揽月,经常在江绯白面前抬不起头。
实在是自家爷爷的行为,刷新了他曾经对爷爷的看法。
什么三更半夜想吃江绯白考的红薯,然后让人套马车就要进城去江家。
什么大早上书院学生集体晨练的声音,吵得他睡不着,要搬个新的院子居住。不说那已经是第三次搬院子,在那院子才住了三天不到。
就说他一个老人家,那个时辰早就自然醒了,想睡都睡不着,那都是什么不走心的借口啊。
什么提前一个月已经放出消息说林随波老先生要讲课,结果满城皆知,那天书院的演讲厅人满为患,军中有不少将领都想尽办法提前换防,只为了一睹林老先生的风采。
结果呢,说是人多吵得他脑仁疼,不想讲了,天地良心,可是您自己要求必须人多,才能显示出您的超高人气和不凡。
然后就要羽书先生把上次他看中的那套茶具送给他,直到羽书先生送出他第六套,也是最后一套仅存的心爱茶具,林老先生心满意足的拍拍羽书的肩膀,道一声孺子可教,笑眯眯的讲课去了。
总之类似的大事小事,简直就是三天一次,从没断绝过,兴庆府最火的连载画本子已经从当年的《江大人讲故事》,升级成《林先生的二三事》。
因为林先生的生命不止,折腾不息,这也成了一本无限期的连载话本,每次出来后,说书先生都要先观摩一番,然后能根据一个故事,编出无数的段子。
总之,林老先生的行为,让在书院号称独孤求败的林揽月,在江绯白面前抬不起头,因为自家爷爷做的事情,几乎都是江绯白跟在身后收拾的烂摊子。
偏偏还是自家爷爷,舍不得说也不能说,林家就只有他们爷两相依为命,看到爷爷每天精神抖擞的折腾,在也不是记忆中死气沉沉的躺在椅子上一天到晚说冷,要晒太阳的样子,他内心是高兴的。
江绯白要是知道林揽月的想法,指不定白眼翻到天上去呢?
你确定你说的那个忧郁孤独的老人,是书院里这个好像患有多动症的家伙?
江绯白正在书院的办公室里躲清静,今天已经被林老先生新出的花样折腾过一次了,想想就心累,还是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看下面的孩子被文先生追着跑的样子,心里比较舒服。
杏仁儿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在江绯白面前,要不是知道自家妹子已经是一个小有成就的高手。
就是这么突然的来一下,眼前就冒出一个小美人儿,还对着自己一脸谄媚的笑,谁不会受到惊吓?
“有事?”江绯白明知故问。
“嘿嘿,大哥,我听绯灵姐姐说了,您啊,今天去道长那里拿了好东西。”
“哎呀,杏仁儿啊,你今年十一了,怎么还这么贪嘴呢,这牙全部换好没两年,你就想因为甜食给毁了?”
江绯白是真的愁啊,自家的妹子江绯灵太优秀,让兴庆府的婆婆们前赴后继的不放弃,让书院的有为男同学望而却步。
眼前这个妹子这两年时常在人前露面,眼看着出落得越来越美丽,一看就是传说中倾国倾城的狐狸精长相。
却是个缺心眼的,除了练功,就是在吃上抓挠,尤其爱吃甜食。偏生兴庆府周边都已经传遍了,江大人家的八小姐,那是祸水长相。
一般人家的婆婆都是不敢把这么一个能给自家招祸的女子娶回家的。坊间甚至传言,杏仁儿是江绯白留着,以后往皇宫里送去当娘娘的。
这会儿杏仁儿听见江绯白的问话,边翻江绯白的衣袖,边不在乎的说:“怕什么,大哥你可以给人安一只假脚,让人正常走路,要是我的牙又掉了,您就给我安个假牙,就不耽误杏仁儿现在吃东西了。”
江绯白简直无语,没好气的拉回自己的袖子,“别翻了,已经让人送出去了,再说,就是有好东西,也不能藏在袖口里呀,你可长点心。”
说完恨铁不成钢的点点杏仁儿的脑门儿。
杏仁儿一听说没有好吃的,撇撇嘴,“我要那么多心眼儿做什么,我瞧着咱家里人都是有出息的,就是星星虽然才六岁,都已经带着阳阳在书院出入,不知道得了多少先生的喜爱呢,这么一来,咱家什么人都有,就缺一个废物,刚好,我就勉为其难的给凑全了。”
说着,还盯着江绯白仔细看看,“大哥,咱家的生意没听说有什么问题啊,娘都说了,要养我一辈子,您不会养不起?”
江绯白能怎么办?只好恼羞成怒的赶人。
等杏仁儿走后,江绯白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下面人来人往的书院。要说现在书院的发展,其实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了。
自从两年前,书院接到来自京城的不断支援。刚开始还以为真的是秦长生送来的,后来慢慢反应过来。其实应该是太上皇或者皇上的手笔。
那时,他提着的心才慢慢放回原处,毕竟京城的这些行为,算的上是对他的认同和支持,就让他在无形中减少了很多麻烦。
再有因为林随波的活招牌,吸引来很多有名的先生,也有外地学子,科举无望,听说了定北书院的名声,慕名而来的。
他对目前的发展速度表示满意,尽管羽书先生不满意自己压着书院的扩张。他也不好解释,书院最重要的财富,其实是书院里的人。
在他的设想中,书院的重点,其实是算学,物理和化学,当然,其他的并不是不重要。
他需要让算学和物理化学形成初步的体系,就必须在书院大力支持这些。其他的学科就会显得相对弱势。
羽书先生是个纯粹的读书人,一心希望治学,泽被天下。但江绯白首先是个政客,其次才是其他。
书院要发展,但是不能发展的太快,以至于招来朝廷的猜忌,现在,他们的身边每天都有朝廷的探子在记录他们的一言一行。
这些他不能告诉书院里这群一心教书育人的老先生们。只能强制的告诉羽书先生,必须按照他的计划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慢慢来。
羽书先生虽然生气,不理解书院分明到了扩张的时候,江绯白到底在等待什么。
但是作为一个有良好教养的人,对江绯白在大事上的基本信任度还是有的,也勉强接受了江绯白的说法。
羽书先生想要书院在合适的时候适当的扩张,是希望能早日实现自己有教无类的人生理想,江绯白不在这时候进行扩张,是为了书院的长久发展,两人的意见不同,大致目的殊途同归。
江绯白回过神儿,就见到萧佑聪在上课时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江绯白一看到这家伙就头疼。
因为萧佑聪其人,乃是当今圣上萧佑宏的同胞弟弟,太上皇去年终于良心发现,主动回京了。
江绯白猜测,大概是京中太上皇早已离京的消息终于是纸包不住火,露出去了,然后太上皇为了不给自己儿子无端增加麻烦,就麻利的收拾东西回去了。
当今齐王,圣上的亲弟,本来是被自家大哥赶出来,将功补过,劝自己任性的老爹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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