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小坛酒少的很,顾言给自己和叶逐一人倒了一碗便见了底,见成渝还在一边站着,顾言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道:“那个,渝儿啊,喝酒对身体不好,来,刚刚青灵走之前刚给我煮了碗参芪白莲粥,益气健脾,来来来,给你喝!”
成渝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成渝刚在成汲那热闹完,此时倒真是有点饿了。他接过那粥一口气灌了,擦了擦嘴,道:“你们接着喝,我确定你喝完这坛酒没事我再走。”
“这孩子…”顾言摇了摇头,道:“你说有人要害为师,你倒是说说那人是谁?”
“那人…”成渝一脸郁闷,原书里也没写是谁啊!
虽然他推断这事八成是祝宁羡那个搅屎棍搞得鬼,可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说了顾言也不一定会信。成渝摆摆手,道:“师父你听我这一次就是了!”
·
卿明山另一座山峰之上。
夕阳西下,倾斜的光将人的影子拉的又细又长。左争踏着夕阳的尾巴优哉游哉走回住所,迎面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祝宁羡。
“呦,稀客啊。”左争走到他旁边的石椅上坐了,道:“事办完了,检查结果来了?”
“你拿走的不是说好的那种毒。”祝宁羡淡淡道:“你拿走的是‘忘尘’。”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啊。”左争勾了勾嘴角,道:“我还以为要等顾言毒发的消息传过来呢。”
“为什么。”祝宁羡看向左争,道:“忘尘、忘川一字之差,毒性全然不同。你拿的忘尘只会让人记忆混乱,严重一些也不过是神志尽失,多年之后还会复原。”祝宁羡顿了顿,道:“左兄,我以为你也恨他。”
“恨啊,你没以为错。”左争无所谓的挑了挑眉,道:“只不过我这个人目光狭隘,自私自利还不负责任。比起那些恨啊仇啊什么的,我还是更看重眼前。”
“就比如说现在。阿羡,我真的很怕你短命。”左争一脸认真的说完,望了望天,道:“既然‘忘尘’就可以达到目的,还是别把事情做的太绝了。”
祝宁羡转过头看向他,片刻之后,突然轻笑一声,好像觉得十分好笑。他道:“左兄,你这话听起来倒是深情款款,可这些年来你事事听从我的,还不是因为我在做的,正是你该做、却不愿做的事情?你心中有愧,便来帮我,可你既然决定为了减少些愧疚来帮我了,又何必中间加上诸多妨碍呢。”
左争一顿,面色沉了些,他理了理衣服,缓缓道:“阿羡,过慧易夭。人太聪明了未必是好事。”
“那便要像你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祝宁羡看了看他,而后移开目光,无奈道:“算了,你我的分别一早就有,说不通的。”
左争一挑眉,笑了笑,道:“这个时候我就喜欢你的聪明了!”
“那药确保顾言吃下了吗?”
“没有。”左争摇摇头,道:“顾言那个水平的人,我根本做不到看着他喝了那粥再走又不被发觉。想来那粥是他徒弟亲自熬给他的,看起来还是挺补的药粥,应当会喝。不行的话就明日再去一次喽,反正武林大会还有两日。”
祝宁羡点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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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走在回尚央山住所的路上,一边走一边纳闷。
原书里明明就是那坛酒的问题啊,为何此时那酒如此干净,顾言喝完不仅没中毒,还和叶逐乐呵呵的耍起了就疯在院子里大战了三百回合?
难不成是因为这次武林大会改了制度多了一天,所以这多出来的一天没什么特殊剧情,师父顾言第二日才能领便当?
成渝越想越奇怪,越想脑子越糊涂,糊涂到后来那脑子简直堪比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成渝看着眼前即将要走进去的院子,突然紧紧皱起了眉头,脑子里猛然浮现出人生三大哲学命题——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只不过这回不是形而上的高深思考,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成渝紧紧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头晕的厉害,脑子就像是按下了一键格式化,一条大被蒙上来,所有的记忆都仿佛是盖在大雪之下的禾苗,半点也不见了踪影。
成渝捂着自己的脑袋晃了两晃,努力的撑了一会,终于还是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迷信男孩左争:周二,宜看文,宜开心。嗯,为了给阿羡攒人品不短命,送大家每人一个“人见人爱符”,都拿好了啊,每个都只此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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