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2 / 2）

“我要求加奖励。”汤姆要求到，“下个世界去现代世界，我要去有电脑的地方。”

纳吉尼：“……行。”

和纳吉尼商量过后，汤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睡过去，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身边的动静，一直能听到一个男人的呼吸声，和他发出的种种细微声音，仿佛是在翻阅文件。想必这是帕特里克。

一直过了很久，汤姆都有些抵挡不住睡意想要睡过去的时候，帕特里克离开了。

汤姆立刻睁开眼睛，迅速观察了一番自己所处的地方。这里是一间面积不小、装潢也十分豪华的房间，很有德式建筑的装修风格，自己则躺在沙发上，沙发对面就是办公桌。

仅仅睁开眼睛了几秒，门就再次发出了响动。汤姆连忙闭上眼睛，以为是帕特里克回来了；没料到来人步伐矫健地迅速走到汤姆躺着的沙发身边，一把把汤姆抱了起来，夺门而出。

汤姆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正看见自己眼前飘着几缕金发。

果然，是格林德沃把他偷出来了。

汤姆适时地在格林德沃把他放在马背上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他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一片黑暗，问：“发生了什么？”

背后的格林德沃一抖缰绳，马匹顿时以一种难以理解的速度冲了出去，汤姆意识到，格林德沃在使用魔法。

“我们去找你姐姐。”格林德沃解释道，“帕特里克，他才是阿瑞斯，他想把你当做人质。”

“那不可能！”汤姆脱口而出，“帕特里克公爵是英国人，他为了停战协议付出了很多努力，他不可能是战神。”

“你就不奇怪我是怎么知道阿瑞斯的吗？”格林德沃耐心的解释道，“除了你姐姐，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把阿瑞斯当做真实存在的神？我又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当然是从帕特里克嘴里听到的。”

汤姆沉默了一会儿，假装自己在思考：“所以帕特里克是在骗戴安娜？他想让她找到毒气弹？”

格林德沃的声音里带上了点惊讶：“你这小子还挺聪明，猜事情一猜一个准。”

“那么你是背叛阿瑞斯了吗？”汤姆问，一派童言无忌的作风。

格林德沃阴沉着脸，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他会背叛。”汤姆有些得意地对纳吉尼说。

纳吉尼敷衍道：“你赢了，你是世界上第一聪明的宝宝。”

事实上，昨晚偷听阿瑞斯和格林德沃说话的时候，除了听到了他们两个的计谋，汤姆还发现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秘密。

哈瑞斯这个宙斯的儿子，果然继承了其父的色令智昏——他对格林德沃有企图。

格林德沃长相英俊，连邓布利多都不能抵挡他的魅力，阿瑞斯对他有企图，虽然在意料之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宙斯的作风就是男女通吃，不论对方是各种性别各种身份，只要看上了就会想方设法得到对方的身心，或者，只有身体。在这一点上，阿瑞斯比他还要强一点儿，他起码没有想用强制的方法来得到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武力不如阿瑞斯，只能去找戴安娜，让他们兄妹相杀，要是这两个神能同归于尽再好不过，他格林德沃正好渔翁得利。

格林德沃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可惜，这是属于戴安娜的电影，戴安娜是怎么也不会死的。

“为什么你不接受阿瑞斯？你不爱他吗？”

赶了一会儿路，汤姆问。

“爱？”格林德沃冷笑了一声，“你一个小屁孩还知道爱？”

“我不是小屁孩，我已经不小了。”汤姆反驳，“你要是不爱他，阿瑞斯是战神，他很强大，你接受他自己能少奋斗个二十年。”

格林德沃：“……这都是谁给你灌输的歪理？亚马逊人都这么教育小孩儿？”

“是我爸爸妈妈教我的，他们是英国人。”汤姆面不改色地胡扯。

格林德沃沉默了一段时间，半晌，他开口了。

“我有爱人，所以我不可能接受阿瑞斯。”

“那么他在哪儿呢？”

“他……”格林德沃突然警觉道，“你怎么知道他也是男人？”

汤姆理所应当地说：“因为我觉得你可能比较讨男人们的喜欢。”

格林德沃：“……好，他事实上确实是男人，很难找到另一个像他一样契合我的人，我们……几乎算得上是一见钟情，他比我可漂亮多了，而且是我见过最棒的天才。”

汤姆迅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邓布利多断了鼻子、胡子快坠到胸口的中老年样子，翻了一个眼珠子都快翻进后脑勺的白眼。

“我可真喜欢他。”格林德沃惆怅地叹了口气，对于一代黑魔王还有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候汤姆觉得有些幻灭，毕竟自己年少的时候还多少有些把这位黑巫师当偶像。

虽然格林德沃最后还是被自己亲手杀的。

“那你们现在为什么没在一起呢？”

“我犯了错。”格林德沃的声音低沉沙哑，显然这段回忆让他并不好受，“我害死了他的亲人。”

“亲人？”

“我连那孩子的葬礼都没敢参加，我不敢面对他，仓皇逃走了。”

“也许他还有机会原谅你。”汤姆耸了耸肩。

最好两个人一拍即合远走高飞，隐居到山谷中去过他们的日子，省得这个世界还没出生的汤姆再受邓布利多约束。

“我们志向相同，小孩。也许我达成我们当初的理想，他真的能……”格林德沃摇了摇头，又自我否定道，“算了，我想大概是没有可能的。”

格林德沃的声音很轻，像是能被风轻易吹走一样，但是谁也无法怀疑他的深情：“我真的……真的爱他，如果能挽回他，我愿意付出一切。”

汤姆：……你有毛病。

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统一麻瓜界和巫师界的机会？

实际上格林德沃确实这样做了，1945年和邓布利多的决斗，手持老魔杖的格林德沃仍旧输给了邓布利多，而1997年复活后的伏地魔拷问他老魔杖的下落时，格林德沃用死亡回应了他。

“我永远也不能理解这样为了自己‘爱’的人牺牲的愚蠢行为。”汤姆在心中说。

“你会理解的，总有一天。”纳吉尼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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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天亮后终于赶到了Veld，格林德沃不清楚Veld的具体位置，所以没法幻影移形，只能让马奔跑的速度加快，他们中间还走岔了一次，能在这个时间赶到Veld实属不易。

不知道戴安娜住在哪里，不过这个村庄很小，格林德沃随便问了一个正坐在门口借着光线缝衣服的妇人，问她：“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昨天来的这里，黑色卷发，个子很高，拿着一把剑和盾牌。”

“你说的戴安娜？”女人激动道，“她救了我们整个村子，救了我们所有人……”

“她现在在哪儿？”

“他们一早就离开了，朝那个方向。”妇人指了指，正指的是汤姆和格林德沃来的方向。

竟然错过了。

格林德沃有些懊恼，他不可能再回德军统帅部，那是自投罗网。

“戴安娜还会回来这里的。”汤姆说，“我们在这里等她。”

“你怎么知道？”

“姐弟间的心灵感应。”汤姆随口胡扯。

实际上是纳吉尼告诉他的，今天稍晚些时候，这个村庄会成为毒气弹的攻击目标，到时候戴安娜就会回来。

除此之外，纳吉尼还给了他一个选择题。

“如果毒气覆盖，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会死，你可以选择提前疏散他们。”

“不行。”汤姆一口拒绝，“我去疏散，谁会听一个十岁孩子的话？如果他们听了，我该怎么对戴安娜解释我知道毒气弹的事情？”

纳吉尼不做声了。

因为是戴安娜的弟弟，村民们对汤姆和格林德沃相当热情，把他们请进家里招待了的饭菜，听说他们要在这里等戴安娜回来，还热情地让他们在自己的家里先稍作休息。

骑了很久的马，汤姆的屁股都快被颠成好几瓣，迫不及待地躺下了。

这家里除了妇人外还有两个孩子，都比汤姆小，一个八岁，一个五岁。他们的爸爸去了前线，至今还没有回来，生死不知。

两个孩子还挺喜欢汤姆这个大一点的漂亮哥哥，他们两个围着汤姆问东问西，把汤姆问的有些烦了，又一起跑出了屋子。

不多时，两个孩子又一起跑回来，大点的那个手里握着一把蓝色的小花，颇为羞涩地塞给汤姆：“这是蓝色矢车菊，代表幸福，送给你。”

汤姆捏着这一束花，很是意外，一时间不知道该拿这束花怎么办。

“接过来，说谢谢，我会好好保存它的。”细细嘶嘶地指导着。

汤姆被来自村庄淳朴孩子的善意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干巴巴照着细细的话说：“谢谢，我会好好保存它的。”

格林德沃从汤姆手中抽出一朵小花，手指不知道怎么绕了绕，就把一朵花缠成了一枚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欣赏了欣赏，又丢回给汤姆，玩笑道：“等你长大了把它给你喜欢的姑娘，用它求婚。”

汤姆：“……”

托尼的“我男朋友是汤姆·里德尔”这句话又开始在脑子里无限回荡了。

他们一直在Veld等到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天空阴沉沉的，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汤姆的心跳从天色暗下去起就加快了不少，一种不安的感觉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毒气弹快到了。”纳吉尼说，“你不用担心，只要用魔法护住自己的身体，不要触碰也不要吸进那些气体，你不会有事的。”

汤姆从床上跳了下来，透过窗户向外看，两个孩子正缠着他们的妈妈，让妈妈买糖吃，两张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快乐的神采，但是汤姆知道，一旦毒气弹覆盖这片村庄，这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在窗户前焦躁地转了两圈，脚步声让闭目养神的格林德沃也睁开了眼睛，不满道：“你在干什么？”

汤姆没有回答他，他下定了决心，跑出房子。

格林德沃皱起眉头，穿上鞋，他也跟了上去。

一走到院子里，他就听到了汤姆的声音：“……我们来的时候在树林里看到一种植物，我姐姐教过我那种植物可以嚼着吃，酸酸甜甜的，离这里也不远，你们和我一起去找，好不好？”

两个小孩一听到有吃的，馋的口水都流了下来：“好！现在就去！”

汤姆又对妇人说：“夫人，您和我们一起去好吗？”

“我这衣服还没做完——”

“走妈妈！走！”妇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孩子一边一个抓着手掌拉了起来，连拖带拽地把人拉向村口，汤姆轻轻松了口气，跟在一家三口身后。

格林德沃也跟了上来，问：“我怎么不知道来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你又不缺吃的，我告诉你干嘛？”汤姆反问，噎了格林德沃一噎。

几个人按照汤姆的指示，顺着小路朝树林里走，越走离村子越远，两个孩子一直在问汤姆那种可以吃的植物在哪儿，汤姆一边编造着“茎秆很细，叶子有三瓣，还带着花纹”这样随口胡扯的描述，一边时不时抬头看向天空。

突然，一道弧线划过天空，汤姆猛地回头看向村庄，只听“轰”一声响，村庄被击中了。

黄棕色的气体迅速蒸腾，很快将整个村子笼罩在毒气下，目睹了一切的原住民妇人和孩子尖叫起来，拔腿冲向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