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在自讨没趣,三三两两结伴离开了一班门口。
廖弥青等他们班同学走得差不多了,才迈步跟上,他走前轻飘飘地给蒋义递了个眼神,说不上是什么意思,但他似乎也在期待蒋义的画。
蒋义不自觉地勾了下唇,目送廖弥青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他意识到自己居然笑了——他和廖弥青是同类人,都执着于自己喜欢的东西。
等十班的人都走了,蒋义才准备回教室,转身时撞进了邵炀的目光里。
邵炀瞳孔里印着蒋义的脸,因为离得近,蒋义能从邵炀的眼睛中看到自己五官的细节,能看清自己唇角的弧度。
邵炀眼底的光微微闪烁,有什么情绪要涌上来,很快被邵炀隐了下去,背过头去没再看蒋义。
蒋义一怔。
张英俊已经回了教室,见蒋义还站在门口,出声道:“回位置上课了,蒋义你还站那干嘛?”
蒋义抿了抿唇,坐回了位置上。
昨晚蒋义对邵炀说了那些话后,两人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了。邵炀从早上第一节课睡到现在,除了刚才帮蒋义说了话,其他时间连看都不看蒋义一眼。
连马可波都看出了这两人反常,私下偷偷问了夏小鹿,夏小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昨天板报两人出去之后,回来就这样了。
邵炀不来找蒋义,蒋义也不可能主动,两人就这么僵着。
蒋义本来觉得邵炀不理自己挺好,他能渐渐淡出邵炀的视线,成为背景板。
但刚才邵炀帮他说话了,有板有眼的,把蒋义心里的意思全表达出来了,他竟然还觉得邵炀帮他说话的感觉挺好。
算上前两次,邵炀这已经是第三次帮他了,他应该感谢。
并且昨天晚上他在厕所对邵炀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来的确严重了些,他应该道歉。
讲台上,张英俊讲一道大题延伸出了无数个类似的题型,就这些题型的解题思维写了满满一黑板,情绪激昂。
蒋义趁着张英俊背过身去的时候,往右边丢了个纸团。
纸团正中邵炀的后脑勺,从邵炀的发间滑落下来,掉在了桌上。
邵炀头部蠕动了下,从臂弯中抬起头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他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快看到蒋义这时便收回了目光,侧过头去再度趴下。
蒋义又搓了个纸团丢了过去,砸中邵炀后脑勺。
这回邵炀抬起头来时眉眼之间夹杂了一丝不耐烦,微不可闻地“啧”了一声后,懒懒道:“谁啊?”
他没有刻意控制音量,正巧张英俊讲题的声音也很响,只有小范围的人听到了邵炀在说话。
周围的人很快往这边看了一眼,就又转回过头去继续听课。
“嘘——邵炀,你桌上。”马可波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醒道。
马可波上课心不在焉,注意力一直在后面,自然看到了蒋义往邵炀桌上丢纸团的全过程。
邵炀终于注意到了被胳膊挡住的两个纸团,拆开来看了看。
其中一个写着“谢谢”二字,另一个写着“对不起”。
总共五个字,都写得歪歪扭扭,像小学生写出来的,一看就知道出自谁手。
邵炀抬眼,这回切切实实看向了蒋义。
两人目光相聚。
蒋义手指微微蜷缩,捏紧了袖口。他在等邵炀的回答,居然紧张到出了手汗。
几秒后,邵炀绷紧的面孔松懈了下来,嘴角扬起一个好看弧度,比着嘴型回道:“没事。”
蒋义轻轻点头,用拳头挡住嘴假意咳嗽,回过头去。他很少跟人吵架,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绝不靠嘴。
这还是第一次跟人冷战,刚才等待回复的短短几秒对他来说过于漫长,耳朵附近逐渐攀升的温度惹得他心神不宁。
好在邵炀似乎原谅他了。
邵炀从昨晚上就在考虑蒋义的事,早上过来又拉不下面子低头,一直拖到了现在。
在他看见蒋义对廖弥青露出的那抹笑后,心里没由来升起一种烦躁和紧迫感杂糅的情绪,让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指缝间溜走了,他抓也抓不回来。
他觉得这样不正常,他不想面对,努力压制住那种情绪,背对着罪魁祸首开始装睡。
然而一切的伪装在邵炀看到蒋义丢过来的两个纸团后尽数瓦解,他忍不住对蒋义露出了个微笑。
他看着蒋义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不再看他,露出粉嫩嫩的耳根时,几乎沦陷了,心里只留下了一个想法。
去他妈的克制,他只想捏爆那对粉色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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