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不能奈何，而是——投鼠忌器，心有不忍。
李书颜被他盯的久了，也没见他松口，眉目间便染了丝不耐烦。
她的吻从唇边到下颌，再到脖颈，然后她尖牙一露，便开始吞咽起来。
如今，她再吸食莫桑的血液已经没有了刚开始吸食纯血的那种控制不住自己，浑身绵软的感觉，依旧很舒服，但是她不会丧失意志。
这些年她的力量厉害许多，完全是喝出来的，如果此时此刻，她和莫桑打一架，他若不用血脉压制，谁赢谁输就说不定了。
李书颜抽出尖牙，将流出来的那一条鲜血缓缓舔去，感觉到莫桑呼吸又重李一些，她无声笑了一下。
就算莫桑用上了血脉压制，现在也出现了一个对这种压制不感冒的人。
因为国王暴毙的事情，莫桑不得不先回去，李书颜却不与他一道，只说自己还想在这多呆些日子。
莫桑离开不久，李书拢上睡袍，站在二楼窗前看那一地白雪。
身后传来一阵声音，李书颜回头发现床上的被子枕头都在火焰中燃烧，莫林站在床边看着她，嘴角带笑，可眼中冰凉无比。
床上的东西烧干净了，莫林走到床边和她并肩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你布了这个局，最后却把最后的赌注压在莫桑身上，万一他不同意怎么办？他在你面前一直很好，可是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颜颜，你知道么？”
李书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到之前莫桑对她的杀意。
她垂眸笑了笑：“没关系的，我有后手的。莫林，凭我的力量杀死国王绰绰有余，可是为什么我要你出手呢？是因为你们兄弟相似的两张脸啊。”
莫林问她：“你就那么想要那个位置么？”
他不明白，蛰伏五十年，吸取莫桑的鲜血来壮大自己，就是为了今天么？
李书颜转眸看着莫林笑了：“这几百年来，王室一直是祭司院的附庸，可是在这之前，王室却是和祭司院互相制约，甚至压了祭司院一头。我若想颠覆祭司院，那个位置便是必然的。”
然后她说：“莫林，真到了那天，你可得还站在我身边啊。”
她声音极轻，却带着一股子娇纵的味道。
莫林看着身旁的少女，想到初见时那个白肤红唇，经常带着嘲讽笑意的小姑娘。
那时候他对她说——和我一起，我不会让你出手的，甚至……你想要的，后面我也可以替你办到。
于是莫林忽然笑了，他单膝跪在李书颜面前，执起了她的手，诚挚而渴望地亲吻她的手背，说：“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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