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天。”庄弈君打了个哈欠,神智渐渐迷糊,他有心想多陪媳妇儿一会儿,奈何困意太重,加之身边躺着的又是他惦记许久人,紧绷的神经一放松,竟是说着话就这样睡了过去。
庄弈君睡的酣呼,宁致却睡不着了。
他凝眉望着发出轻微呼噜声的男人,思忖片刻,起身穿好衣服,从画室取来画板,盘膝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拿着笔在纸上勾勒起来。
庄弈君是被电话吵醒的。
他挂了电话,休息室里没有温锦的身影,想来人应该在隔壁画室。
抬头看了眼天色,时间不早了,他去浴.室用冷水扑了下脸。走出休息室时,不舍的看了眼隔壁画室,他和温锦的感情似有突破,本应抓.住机会再进一步,不想临时要去外地出差,且一走就是好几天。
他心中多有不舍,恨不能直接把人揣在兜里一块带走,但他连进去告别都不敢,就怕一进去他舍不得走,只得拎着公文包匆匆离开了画廊。
。
庄弈君晚上九点左右抵达外地,下了飞机连口水都没喝,直接联系了此次项目的负责人,约好见面地点,了解了情况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酒店。
睡觉前,他给温锦打了通电话,电话提示关机,他把电话打到家里,得知温锦在画室,也就没打扰,而是打开公文包,想再看看这次项目的事,不想拿出一个文件夹,刚一打开,一幅画从文件中滑落出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画里的人竟是他在温锦休息室睡觉的模样。
比起上次两幅敷衍的画,这次的画明显用心很多。
他用指腹摩擦着画里的人,想象着下午他睡觉时,青年坐在沙发上认真描绘他时的认真模样,心中一暖,拿着画躺在床.上,把画贴在心口,扬着唇角,闭眼入睡。
庄弈君这一走就是三天。
除了第一天晚上给家里打了通电话,之后两天他忙的脚不沾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通常都是忙完已经深夜了,这个点温锦已经休息了,他也不好打扰对方。
三天后,事情彻底解决,他迫不及待的买了最近一班机票赶回去。
下飞机的时候,天色还早,他直接打车去了画廊,带着思念和激动冲进画室,入目的一幕却像是兜头泼来的一桶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但见光线明亮的画室里,他的爱人坐在画架前,提笔勾勒着不远处的少年。
少年精致的如同瓷娃娃,着宽松的白色衬衫,衬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细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随意地坐在高脚凳上,翘着两条光着的腿,非但不会觉得滑稽,反而有种青涩的禁忌之感。
开门声惊扰了宁致,他抬起头,眼中浮现出一丝愤怒,“不是说过我作画的时候不要来——”话音在瞧见来人的面容时,停了下来。
他皱起眉,不悦道:“你去休息室等我。”
庄弈君没有动,他锐利的眸光落在少年身上,沉声道:“他是谁?”
少年缩瑟了一下,盯着庄弈君那恨不得弄死他的眼神,求助地看向宁致,“学长……”
宁致瞬间没了画下去的兴致,他丢了手中的笔,对少年微微点头,“你先去我休息室换衣服,费用我微信转给你。”说罢,他面色微沉地走到庄弈君面前,“你甩脸子给谁看呢?”
庄弈君目光不动,盯着少年离开画室,这才反手关上门,一把搂过宁致的腰,把人扣在怀中,低沉着声音道:“他穿的是不是你的衬衫?”
“……”宁致嗤笑了一声,伸手挑起对方的下巴,左右打量,轻啧道:“真酸。”
“我刚喝了一缸醋。”庄弈君眸色一暗,抬手按在宁致的后脑勺,俩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他哑声道:“你尝尝……”话音吞没在两唇相触间。
庄弈君长的俊美,身世又不凡,婚前想拿下他的人不在少数,但皆铩羽而归,渐渐便传出他性.冷.淡的传言。
曾经他自己也怀疑过,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没这方面的冲动,直到他对宁致生出好感,激起了他从未有过的渴求。
他勾起宁致的舌,与之纠缠。
呼吸交缠,内心的渴求被唤醒,迫切的想要更多。
理智被击溃,他转换位置,把宁致按在门板上,单手撑着门板,一手拉扯领带,然就在下一瞬,领带忽地被人拽住,他一顿,怀里的人突地溜到他的后背,大力推了他一下。
他一个不稳,差点撞到门板上。
他错愕地盯着眼前厚重的门板,好半响才扭过头,“你……”
“嘘!”宁致拉下他的领带,擒住他的双手,一边系在对方的手腕上,一边道:“我这么柔弱,你肯定舍不得我疼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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