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怜听了内侍的话,眉眼带着一丝冷意,倒是一旁的袁宛之笑得直不起身子。
“怜怜,容公子这又是什么招数?为何喊你奶奶?”
“也许是,自己打脸罢。”之前在长公主的桃林,臧凌霄当着她的面,说若是喜欢她,他便当她孙子。
如今他这般赤luoluo的话语,倒是让虞怜心里多了几分讽刺感,她记得前世的臧凌霄,可是说到做到。
虞怜躺在榻上,听着外头呼啸而过的风声,室内碳火燃烧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她心里好似一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她到底还是开口道:“步兰,那人可是还在外面?”
“还在呢,方才长公主派人来请,容公子也不愿离开,这天越发冷了,还下了雨。
容公子坐在轿子内,又刚醒,估计难熬。”步兰一边煮着茶汤,一边看向虞怜。
她倒不是担心容濂如何,她是害怕容濂又出事,到时候长公主怪到自家姑娘头上就有苦说不出了。
此时袁宛之静静看着眉眼轻蹙的虞怜,她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到底是清楚虞怜对容濂的心思,她一定是喜欢的,所以这才一而再再而□□让。
“怜怜,你们到底发生了何事,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宛宛”虞怜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假如你喜欢的人,是害你父兄之人,你还会喜欢下去吗?”
前世虞念轻那番话,始终如一根刺一般插在她的心里,不去想就不会痛,然而却始终横在她和臧凌霄之间。
“怜怜,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人,那为何不信任?或者是,事情的真相确是如此吗?假如是我,我会去亲口问他,将事情调查清楚,而非回避。”袁宛之一本正经地看着虞怜说道,她虽不知虞怜为何如此问,但她希望虞怜一切都好。
虞怜闻言愣了半晌,继而定定地看着袁宛之,她从未想过要去亲自查证,虞念轻对她说的那番话,并不一定全然是真的!
前世她视虞念轻如亲姐妹,对她的话自然是不曾怀疑过,而且重生之后,她只想着逃避,并未想着去调查。
“宛宛,我知道如何做了。”虞怜朝着袁宛之笑了笑,如释重负,既然迟早要对上,那又何必等到以后呢?
虞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让步兰将臧凌霄请进来,有些人和事,的确是要当面问个清楚。
“宛宛,我大哥对容公子颇有意见,他得知我醒来,一定会前来探望,你可否去帮我拖住他?”
袁宛之看着虞怜脸色苍白,眼底却露出几分决然之色,心里沉了沉,到底是没开口,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此时臧凌霄正在轿子上闭目养神,他听到院门口传来动静,一睁眼,掀开帘子,便看到袁宛之走了出来。
袁宛之看到容濂,她微微点头,最后想了想,到底还是走近容濂的轿子旁,轻声问道:“表哥,你可是真心待怜怜?”
“自然。”臧凌霄想也不想就说道,眼底浮现了几分温柔之色。
袁宛之看着眼前的男子,打心底还是愿意相信他的为人。
她略略思索半晌,然后便将方才虞怜问她的问题告知容濂继而道:“我不知怜怜为何问这样的问题,但是看样子,她很不开心,表哥去哄哄她。”
臧凌霄眸底闪过一丝惊诧之意,而后微微颔首,袁宛之的意思是,怜怜愿意见他了,果不其然,步兰此时撑着一把伞走了出来。
他扶着内侍下了轿子,然后跟着步兰进了虞怜的房间,扑面而来的暖意将他身上的寒意祛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喉咙间传来一丝丝血腥味。
“容公子请坐。”步兰给容濂上了一杯茶,然后看了看虞怜,继而关门退了出去。
臧凌霄定定地看向虞怜,见她低着头,手中把玩着手钏,他缓缓走近她,沉声道:“怜怜,你可怪我?”
虞怜抬眼看向臧凌霄,眼底露出几分嘲讽笑意,她定定看着眼前男人,前世的记忆翻涌而来,继而淡然道:“你问的是前世,还是今生?”
臧凌霄心里一窒,他将面具摘下,然后坐在一旁,他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前世今生,他都欠她太多。
“怎么不回答?是心虚还是无颜面对?”虞怜冷哼一声,撑着榻沿慢慢直起身子,看向眼前的男人。
“怜怜,前世我未读懂自己的心意,将你冷落在东宫,最后失去你,是我前世耿耿于怀之事。”臧凌霄飞快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面容看似平静,内心实则混乱无比。
“呵,可我记得,你前世和虞念轻颇为熟稔,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您做了什么?”虞怜冷冰冰地看着臧凌霄,想着两人亲密的场景,心口一阵绞痛。
“怜怜,她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他被虞城北安插在你身边,表面和你情同姐妹,实则是入东宫打探消息。”臧凌霄急急地解释道,宛若一个毛头小子,眼底带着焦灼不安,言语毫无逻辑。
还不待虞怜回答,臧凌霄又继续道:“虞城北想让她入东宫,那日她来寻你,我怕出事,便急急回宫,因时机未成熟,我只好将计就计,只是未曾想到你会看到,更未想到……我会失去你。”
臧凌霄每每想到虞怜满身血迹躺在他怀里,躯体慢慢变得冰冷,他对于虞城北一家的恨意就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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