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有内侍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臧凌霄听到那内侍说:“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那边的宫女来了,说是太子妃娘娘身子不适,已经昏睡两三日了,请您过去看看。”
臧凌霄看了看坐在书桌旁“他”自己的反应,那个男子闻言皱了皱眉,冷声道:“太医可去看过了?”
“看过了,然而并无好转。”
“那就让院首再去看看,孤不是太医,去了也无用。”那个男人说罢便挥了挥手,他也不抬头,只是在说出那句话时,执着毛笔的手微微颤了颤。
站在一旁的臧凌霄看到内侍抬眼瞧了瞧太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沉默掩上门退了出去。
臧凌霄看着“他”端坐着批改奏折,早就将内侍说的话忘在脑后了,他不禁皱了皱眉,心里恼怒,为何“他”对自己的妻子如此冷漠?
他想到了满脸笑意的虞怜,心里莫名一痛,虞怜在这个梦里是嫁给他,还是同他解除了婚约?
这般想着,臧凌霄看到原本坐在书案旁的“他”打开了一个暗格,一副画卷赫然在目,画中是一个身着素色宫装的女子,斜斜靠在美人榻上休憩。
那女子纤纤玉手执着一把轻罗小扇,遮住了下半边脸,只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紧闭的双眼。
臧凌霄见状更是疑惑,他看着“他”伸手抚着画卷上女子的脸,眼底难掩深情,难不成他娶了别的女子?
可又为何对那个女子如此冷漠?亦或者是娶了其他女子,而画卷中人则是白月光?
他似乎听见“他”在低低唤着那个女子的名字,他刚想走近细细听一听,脚下突然踩空,周围的场景皆变成了漩涡,将他卷了进去。
臧凌霄猛然睁开眼,便看到自己头顶明黄色的幔帐,他才记起,自己今日从长公主府回宫的路上遭遇刺杀受了伤。
他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支撑着榻起身,环视周围才发现,已经是深夜,寝殿除了趴在一旁的桌子上鼾声如雷的顾若安,再无其他人。
他倚靠在榻上,回忆方才那个怪异的梦,他记得那个朦胧的倩影,以及笑声里的苦涩。以及书房里那个和他生了一模一样面容的男人,对一副画卷情深似水的场景。
臧凌霄坐在阴影里,眉目紧蹙,他看着摇曳的烛光,觉得心里莫名的压抑,还有一丝痛感。
顾若安听到动静,急忙起身,一睁眼就看到臧凌霄身处阴影中,脸色晦暗不明,将他吓了一跳。
“凌霄,你可醒了?”顾若安激动地叫着,转身就要出去叫人,为了臧凌霄的伤,一群太医极为无辜地承受着皇帝的怒火,如今还守在偏殿中。
“无碍,让他们回去。”臧凌霄侧头看了看肩膀处的伤口,此时已经被布条包扎过了,染着点点血迹。
顾若安看着臧凌霄面无表情的脸,也不多问,便应声出了门。
臧凌霄眉目清明,他想着刚才的梦,又记起今日和虞怜之间的冲突,今日桃林里虞怜决然离开的背影,突然和梦中的女子的身影互相重合。
他觉得自己简直魔障了,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他自己压根没注意到,他以前不愿意花费心思注意的虞怜,如今她在他的脑海里频频出现。
此时同样醒着的还有虞怜,她躺在榻上,却毫无睡意,也许是因为认chuang的缘由,也许是因为害怕自己间接害了臧凌霄。
房间里的门轻轻被推开,一个黑影飞快地闪了进来,那个黑影摘下面纱,正是霍怜寒,她轻声道:
“姑娘,太子殿下性命无忧。”
虞怜闻言心里一松,长舒了一口气,她顿了顿又道:“今夜之事,不必同其他人说,你下去休息。”
然而此时在镇国公府,同样受伤的安时于却无人问津,他今日为了救臧凌霄和顾若安,手腕被划了一刀,他孤零零坐在房里,单手给自己上药。
“主子,宫里递了消息出来,太子没死,而且……二小姐身边的侍卫极为关注此事。”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一旁,恭敬说道。
“无碍,机会多的是,来日方长。至于表妹那边,她今日和那个人起了冲突,估计是以为那个人受伤与她有关,心里内疚了。”安时于轻描淡写,脸上并无平日里和煦的笑意。
“主子,属下斗胆问一句,为何您对二小姐如此上心,您不是……”
那个黑衣人还未说完,便看到安时于眼底闪过杀意,他自知失言,急忙噤声退了出去。
安时于收回目光,继续处理手腕处的伤口,那伤口血肉模糊,若是伤口再深一点,他这只手就废了。
这只不过是皮肉之苦,比不得心痛,那个人割了他的心头肉,他自然要让那个人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只是,为何会对一个人上心,也许是人生太寂寞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预防针打一打,后面还有“好东西”等着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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