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身旁的宫人大惊,吓得赶紧将皇帝搀扶住,太子懵懵懂懂,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你过来!”皇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太子。
太子哪里敢过去,只是拼命的摇头,皇帝又是个急性子,“你过不过来?”皇帝边说边起身,因带着三分怒气,样子着实吓人。
这一来,竟把太子吓哭了,这不哭不打紧,一哭皇帝的火瞬间冒起,二话不说便要上前揍他。
长乐殿的王皇后哪里还坐得住,这会儿听宫人来报,早已是飞奔过来护崽,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若是被打坏了,她也不活了。
太子见王皇后,犹如见了救星,一个箭步就躲到王皇后身后,皇帝气得火冒三丈,哪里肯收手,一个护,一个打,一时间园子鸡飞狗跳,在场的宫人无不抱头鼠窜,生恐被牵连进去。
常年的酒色生活,致使皇帝身体早已被掏空,跑了没两圈,早已是气喘吁吁,皇帝抬手道,“皇后你……你给朕站住!”
说完这句话,皇帝停在原地大口喘气,年过四十的他,到底不如三十岁的皇后,就连那孩童也是不如。
不服老真是不行!
“陛下,您答应臣妾不动湛儿,臣妾就不跑了?”王皇后喘道。
皇帝摆摆手,又点点头,折腾累了,也不想说话了,太子见了拍掌笑道,“母后,有你在真好!”
太子笑得明朗,就像雨过天晴一样,皇帝这会儿竟无力坐在地上,宫人上前相扶,王皇后见了也跑过来扶他,都被他挥手制止。
“慈母多败儿!”皇帝瞪了王皇后一眼,又看向躲在王皇后怀里的太子,眼里满是无奈。
最后叹了口气,在宫人的搀扶下,拂袖而去,太子仰着头问,“母后,父皇他不生气了么?”
王皇后看着皇帝的那一眼,竟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湛儿不要怕,有母后在,没人敢伤得了你。”王皇后将太子的头往怀里拢去,语气充满怜爱。
她十六岁嫁给皇甫演,那时她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后宫的女人真是多啊,多得眼花缭乱。
他虽然粗鲁、长相普通,但他是帝王,是她的夫君,她曾这样想,一辈子就这么过去!好好服侍他,为他生儿育女,可是她错了。
他的心一天一个样,眼里的花怎么也看不完,她妒过、恨过、怨过,那年她有了身子,初为人母的喜悦,让她忘记了人世险恶,她没想过害人。
可是那些女人又怎么会放过她,很不幸的,她小产了,还是她一直视为姐妹的淑妃干的,那安神花竟是毒药,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那以后,她身子亏损,再也没能怀上,她一度消沉,自暴自弃,最后她得知了真相,淑妃那贱人也没落得好下场。
后宫的女人,要学会生存,就要把别人踩下去,不让她有翻身的机会,所以那些子嗣,一个也留不得。
皇帝的那一眼,有些失落,有些惆怅,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可是那又如何,除了几个公主,他唯一的儿子,仅有这个太子,不管他承不承认,就算他想要废黜太子,也是不能。
所以王皇后有恃无恐,她的孩儿,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大魏国的储君之位,谁也别想从他手里夺走。
六月末,正是最热的时节,谁不想窝在屋子里,一整天都不出门才好。
晋洲的军营里,那些武将纷纷打着赤膊,就是一阵谩骂,“他娘的,镇远侯那老东西早不造反,晚不造反,偏偏挑这个时候?老子见了他,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军中条件简陋,吃不好不说,这日子一天比一天热,日头都可以把人晒化了,不说杀敌了,在烈日下那么站上一站,就连皮子都要晒掉。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镇远侯就像背后生了眼睛,任他们如何布防,下套子,他就是不上当。
这次领军的主将是南阳王,也可算是身经百战,镇远侯不过早年征战沙场,在先帝在位时,因平定西北,立下赫赫战功,所以才被封侯。
镇远侯镇守西北多年,一直也相安无事,近年来年纪大了,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偏偏要与朝廷作对。
皇帝想不通,南阳王更是想不通,但是既然叛乱一出,派兵讨伐自是不可耽搁,所以半月前,南阳王领着五万精兵,来到这里。
镇远侯的兵力不过三万,在人数上,南阳王不吃亏,可是偏偏这三万人,在短短半个月,就已伤他五千精兵。
这口气南阳王怎也咽不下,上次在宫里,皇帝已经想要拿他兵权,更为了皇甫少卿那小子的事,害得他在皇帝面前成了小人。
这次战事也屡屡受创,他心里一急,在恒河渡口,这才中了敌军的埋伏,而他自己幸而有一批衷心的护卫,这才得以保命。
南阳王捡回了一条命,更是灰头土脸,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皇命不敢怠慢,可是攻城又久攻不下。
这么一来,却病倒在榻上,又不敢回宫复命。
于是乎,只得与镇远侯打拉锯战,这么耗下去,终究也不是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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