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近变得很古怪,他把自己成日成夜的关在御书房里,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内阁辅臣皆是连连摇头,自君王不早朝,朝中大小事务,一股脑儿的甩到他们手里,看似权力滔天,实则是将脑袋别到裤腰带上。
因皇帝一天一个样,今日这样说,明日那样变,此前内阁只负责批阅奏折,最终的决定权依然在皇帝手里。
如今过去一个月,这些事皇帝却不管不问,全权放手给他们几个,简直就是个热手的烫山芋。
若是出了岔子,少不得拿他们几个问罪,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换做谁都免不了头疼。
于是乎,几个内阁找上了睿王,希望睿王能为他们几个出出主意,或者是去劝劝皇帝,只是那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请求。
睿王身为皇族中人,因骁勇善战,一直被皇帝所看重,当那出头鸟最合适不过。
几位内阁大学士加起来都四百岁了,此时在皇莆少卿面前,各个老脸像开了花一样,看起来很是诡异。
皇甫少卿低垂着眼皮子,手里端着茶盏子,修长的手指按压在茶盖上,茶盖正好也是白色的,将他的手衬托得像白玉似的。
内阁大学士见他迟迟不发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僵硬,都快笑得抽筋了,这小子还在摆谱,只是众人敢怒不敢言。
不过细瞧这小子确实俊雅逼人,又有谁会想到,这样人畜无害的小子,会是杀退十万大军的猛将。
“睿王。”为首的张学士打破沉默,恭敬的道:“老臣几个都是快没黄土的人了,要不是关系朝廷要事,老臣也不敢来麻烦殿下您啊!”
皇甫少卿呷口茶水道:“几位大人言重了,这件事本王尽力而为。”
在场的内阁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于是面上一喜道:“那就有劳殿下您了,老臣们感激不尽。”
皇宫御书房内,皇帝背对着案几,手里拿着一幅画卷,呆呆忘了半晌,蓦然眉头一皱,竟发狂似的把手里的画卷,揉碎成了无数纸蝶。
房内光线很暗,门是虚掩着的,白日里没有掌灯,皇帝也不想有人打扰,所以身边竟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外面的太监刘宝见睿王亲临,赶忙脸上堆笑上前相迎,刘宝低眉顺眼的对皇莆少卿说了几句,大意是说皇帝心情不太好,让他小心着点。
说完这些,刘宝才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为皇莆少卿通传,皇帝本谁也不想见,不过一听来人是少卿,便准了。
皇甫少卿入内,地上满是零零碎碎的纸屑,或是揉成一团的纸球,总之是乱七八糟的,凌乱不堪。
空气中都是粉尘的味道,看来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打扫过了,曾经宽敞明亮的御书房,竟变得像狗窝一样。
而身为九五至尊的皇帝更是好不到哪里去,听到脚步声进来,皇帝蓦然回头,皇甫少卿见到的是一张胡子邋遢的脸,皇帝的双眼红通通的,看起来活像一只兔子。
他身上的龙袍不知穿了多久,都已经染上了墨渍,不知道的人可能会被眼前的皇帝吓一跳,可是皇甫少卿眸子里波澜不惊,并未感到意外。
皇帝见了他喜出望外,赶忙上前拉住皇莆少卿行礼的动作道:“好侄儿,你来了,快……快坐。”
说着皇帝就把他往椅子上拉,皇甫少卿也不客气,似乎已习以为常了。
“陛下。”皇甫少卿指着地上的碎纸道:“您这是在干什么?”
若是别人这样问,皇帝指不定不高兴,不过皇甫少卿却不同,他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一脸愁眉苦脸的道:“贤侄啊,叔心里苦得很呐!”
说着皇帝找了个位置挨着他坐下,对他大吐苦水起来,原来皇帝自不见了叶蓁蓁,每日食不知味,竟害了相思病。
后宫的佳丽对他来说索然无味,就连朝政琐事他也无心打理,每日他躲在御书房里,竟是干这么一件事。
凭借他的记忆,他没日没夜的描绘叶蓁蓁,可是画了不下几百幅,不是神态不满意,便是脸胖了,或瘦了。
再或者是双眼不传神,没有灵气,直到后来越画越生气,辛辛苦苦一个月,什么正事都没干,几百幅画说报废就报废。
皇帝承认他没有画画的天分,但是他尽力了,他只想把自己心中的美人描绘下来,没想到竟这么难。
最后皇帝一脸惆怅,不停的搓手,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心里乱成一锅粥了。
皇帝抱着自己的头,不停的揉搓自己的头发道:“叔也不知是怎么了?贤侄你就帮帮我?”
在皇甫少卿面前他如此坦诚,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此时他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为情所困,就差没要死要活了。
皇甫少卿冷冷的看着他,不发一言,这样的人,这样的废物,没想到父亲竟败在这种人手里。
他始终不能相信,他曾经崇拜的父亲,会无端死在一个女人手里,所以他情愿相信,是政治阴谋,可是与皇莆演待得越久,竟越觉得他并非主谋。
只是那个主谋是谁,却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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