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防水的料子包的严严实实,放进箱子里,里面放上干燥用的石灰,一连装了八车。然后让陈壮带着人出发,给了信件和路上的花销银子。
这一通下来,许诺先垫付了八百两,如果陈壮他们起了歹意,她也就赔八百两,可要是他们能当大用,以后他们就是许诺行走的钱袋子。
如今交通不便利,各处的货物全靠商队运输,正是处于有价无市的地步,只要有东西,不要说买去京城,沿途的大城市都有销路。
为着这个,许正涛再催女儿回去,许诺就有话回他了。许正涛瞪着女儿,他也没办法啊,女儿为了照顾他跟着过来了,可眼看一天比一天野,那男装穿在身上已经像模像样,真像自己多了个儿子似的。
两个月后,陈壮带着货物和一千两银票回来了,许诺收到了好几封信。那些山货放在魏大柱的铺子里卖,十分的抢手。
然后魏大柱根据许诺写的信,又张罗了一批货物让陈壮带过来,这样一来一回都有的赚。
至于薛氏,看到许诺的书信,又看到她还有心思做生意,就知道丈夫肯定生活的不错,那就更没的说,打包了一堆东西让带过去,魏姨娘也给女儿准备了好多东西,一并让陈壮带了过来。
商路自己摸索了出来,接下去就简单了,许诺开始大量收购山货,新鲜的和干的都要,然后请一些女人过来加工,也就是晾晒和烘干打包的活。
然后给陈壮他们发银子,跑了一趟来回,一行人都风尘仆仆的,但是眼睛却闪亮的很,这是新生活带给他们的希望。
许诺给陈壮十两银子,底下的兄弟每人也有五六两,这比当初说好的都多。
陈壮一开始还不愿意拿,许诺笑道“一开始说的是最低数额,你们干的好,那当然是要多给的,这都是辛苦钱,拿着。”
所以这群汉子个个喜笑颜开,他们当过兵,一路的行事作风还有当兵的风范,那真是严谨的很。
其他人嫌弃他们残疾,不愿要他们干活,这个小东家却十分仁义,丝毫不在乎他们身体上的残疾,给他们活干,还给这么多银子。
有了这些钱,加上以后的收入,家里人都能吃饱穿暖,等到银子多了,甚至还能说个媳妇,原本黯淡无光的未来,似乎一下子就透亮了。
许诺在这里干起了倒腾山货的生意,京里带来的货物在这里也属于紧俏货,所以又是一笔收入,除了打点老爹那里的关系,这里的衙役师爷们甚至街上的混混许诺也一个不拉,这都是规矩。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只有把小鬼摆平了,她这个生意才能做得下去。
许正涛是一直催促女儿赶紧回京,铺子都有了,生意你也立起来了,现在总能回了?
许诺不愿走,告诉老爹,这里没个总揽的管事,自己走了就怕刚搭起来的架子就倒了,那多可惜,等找到好的管事再说。
许正涛气的直吹胡子,“你这是想赖在这里不回去吗?将来……你怎么办?”
凉拌!
许诺欺负许正涛不能出来管她,见过了老爹,留下东西,一溜烟跑了,许正涛气的在原地直运气。
许诺在老爹的流放地死赖活赖的赖了一年,商队都走熟了,连收购山货的流程都已经不成问题了。
许诺要找的管事也已经就位,实在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许诺磨磨蹭蹭的收拾了东西去和许正涛告辞,恰逢许正涛感冒,鼻子堵着,声音也有些暗沉。
许诺赶紧道“我等您好全乎了再走?”
许正涛瞪她一眼,“赶紧给我回去!”)
旁边的人都认识许诺,知道这是许大夫的子侄,也是个小大夫,闻言都笑道“许大夫,这么好的侄儿哪里有的来,你倒是一直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这一年没这个侄儿照应,许大夫哪能过得如此滋润。
许正涛哪能说出这个是自己女儿,真是憋的不得了,又瞪了女儿一眼。
许诺摸着鼻子正要走,忽然一骑飞马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那个是许御医?”
众人都看了过去,骑马的滚下马道“那个是许御医,王爷有请!赶紧跟我过去!”
许诺一开始都没闹明白这里怎么就出了个王爷!
旁边一个官差小声道“这里是恭王的封地!”许诺这才明白过来。
可是这个恭王找自己老爹干嘛?"
那个骑手满头满脸的灰,问这里的管事,“快叫许御医过来!”
众人都看向了许正涛,管事的指了指,“这位就是许大夫,不知道您找他干嘛?”
骑手亮了下身上的腰牌,“那这么多废话,王爷有请你们还能推三阻四?”
许正涛收拾了一下想跟着走,许诺拉住了他,对那个骑手道“这位官爷,我……叔叔这几天恰好身体不适,您看,假如王爷只是需要他过去询问一下医理什么的,倒是没问题,可要是王爷让他给贵人看病,这就不合适了。总不能让贵人们冒着被传染的风险?”
许正涛闻言脚步也顿了下来,可不是这个话,大夫自己还在病着,如何能给贵人看病?
在这个流放者收押处,里面的人和许正涛一样,他这个感冒就没什么忌讳,照样可以给人看病,可这要去王府那就不一样了,别病还没给人看,先把贵人给传上了感冒,自己这颗脑袋还真是不能在脖子上待着了。
传信的人也是一愣,看着许正涛不断抽吸着鼻子,间或掩住嘴打一下喷嚏,他也为难了。
他是多少知道一点王爷为何要来找这个御医的,可现在御医自己还生着病,那怎么能带回去?
可不带回去是自己失职,带回去人家也预先挑明了,病着呢,如何能给贵人瞧病?
正在两难,管事的指着许诺道“要是贵人不嫌弃,这位许小大夫是许太医的侄儿,医术也很好,要不带他过去瞧瞧?”
管事是好心,觉得能服侍贵人那不就走运了吗,到时候许太医就用不着窝在这里,肯定能找个好地方待着,自己作为举荐有功,肯定也有好处捞,没一点弊端啊!
可许诺和许正涛目瞪口呆的看着管事,许诺女扮男装一开始只为了方便照顾老爹,后来既然已经以男子面目示人,那就糊着呗,反正一回京就会恢复身份。
所以这男人的身份其实经不起查验,他们也没想着一直这样下去,现在该怎么办?
传信的眼前一亮,能逮住一个人就行,带回去就和自己无关了,于是指了指许诺道“那就你,赶紧跟我走!”
许正涛慌忙拦了,“官爷,这可不行,我……侄儿医术浅薄,恐怕不能担当大任,贻误了贵人的身体啊!”
传信的脸就沉了下来,“你又不能去,还不让能去的去,王爷你都敢不放在眼里?反正今儿我是一定要带一个去的,你还是他,自己选!”
这话说出来,许正涛今天去估计也就没命了!
许诺深吸一口气,“我去!”
许正涛急了,“诺儿!”
许诺道“您放心,不就是看病吗,我的医术还是能拿的出手的,等看完了病,我就回京!”
许正涛急的跺脚,这和你的医术压根没关系!
王府是什么地方,就算没太医,自己养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不是难事?那为什么眼巴巴跑到这个流放营里来找大夫?
那就是说生病的这个贵人已经治不好了,治不好才会四处寻摸大夫,死马权当活马医,这时候接手的大夫那就是去背锅的!
许正涛好歹在宫里伺候了这么些年,哪怕是因为史家的事被牵连,应付贵人总比许诺熟练,他去了,即便治不好,也能想法设法让自己活下来。可女儿去了,一言不慎那就要丢小命的呀!
可现在俩父女什么话也来不及说,传信的听见许诺愿意去,立马就让管事牵一匹马来,然后象征性的询问一句,“小大夫会骑马?”
许诺点点头,马儿牵过来以后两人上马疾驰而走了。
管事的还要和许正涛邀功,“将来贵人提拔许大夫,您老可得记着我今天的推荐之功啊?”
许正涛“……”我有一句妈卖批当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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