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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的差点噎死,她气的指指黑板说:“那些知识点,我在班上一再重复,哪个知识点我没有讲到?难道还要课本上的照搬进去你才会吗?举一反三会不会?”

江暖非常无辜地摇摇头,她是认真的,锦鲤不是不会举一反三,她特么的根本就是没听懂。

余老师:“……”

坐在中间的陆之语意外地看了看靠窗那里的江暖,心里想,没想到这个平时安安静静的人,今天竟然会顶嘴了。不过,和老师顶嘴?真是脑袋不清楚。

这么想着,陆之语打开英语课本背起单词来。知识改变命运,高考是她摆脱如今生活环境的唯一渠道。有那时间关注别人,我还不如多背两个单词。

余老师被江暖说的傻住,她真是又气又急,最后呼呼两口气,转身敲着桌子说:“翻开课本167页,林明寻起来把课本读一遍。”

45分钟的英语课很快就过去了,铃声一响,余老师便将试卷交给陆之语说:“让大家发下去,今天晚上做了,明天上课要讲这张卷子。”

“好的。”陆之语伸手接过,然后分成四份给了每一组的第一排同学,让他们往后传。

到江暖的时候,因为江暖一直没要过卷子,陆之语便也直接给了江暖后面一排,其实也是第四组原本的第一排位置。

江暖看了一眼,问:“我的卷子呢?”

陆之语一愣,没说话,江暖便又说:“我的卷子。”

陆之语这才看了看已经传到这组最后一桌的试卷,见没有剩下,便对江暖说:“不够。”

江暖皱眉,问:“为什么不从我这里发起了?”

陆之语被江暖说的直接傻了,话都回不了。硬是愣了好久才说:“你以前也没要啊!”

“嘿呀!江乞儿,今天竟然敢这么对班长说话?”

“看来是哪个傻逼教了她两句,就上纲上线了是不是?”

教室最后两排是不爱学习的学生,此时江暖那组最后一排的学生走上前来,他用力往江暖头上一拍,江暖并没有感觉到痛。只是头顺着力道直接砸桌面上了,然后江暖就听那人说:“谁给你的狗胆跟老子抢东西?”

江暖摸摸额头,倒也不痛,就是有点晕晕的。

她转头看向那个男生,男生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了,壮壮的,瞪着牛眼嗤笑地看着江暖。

陆之语看了那个男生一眼,又看了江暖一眼,然后没事人一样走掉。反正这一幕每天都在上演,上演了无数遍,谁都习惯了。

江暖起身,看着那个男生,想了想问:“郑雄?”

那叫郑雄的男生看着她问:“咋了?想打我?”

江暖便起身,将坐着的椅子移到郑雄面前。

郑雄:“???”

全班同学:“???”

只见江暖摆好椅子,然后自己爬了上去。站到椅子上的江暖便比郑雄高了很多,郑雄只能昂头看着江暖。

江暖则居高临下地看着郑雄,她露出一个笑容说:“打你怎么了?”然后当头就朝郑雄头上一个巴掌过去。

让你打老娘,老娘死都不怕,怕你个小兔崽子?

404:“卧槽,宿主,他是你们班最高大的啊!你怎么挑了只猴子杀?”

江暖便回它:“杀了猴子,鸡就安静了。”

404:“……”

郑雄刚被打,还不敢相信,他愣愣转头看向江暖,说:“你敢打我?”

江暖笑了一下,说:“打你怎么了?”说完,又朝他头上打去。

看着郑雄的头又被打偏到一遍的全班同学:“!!!”

郑雄瞪大双眼,大吼一声朝江暖推去,江暖就势摔到地上。要说,江暖和郑雄有什么可对比的?一个1米62的女孩,和1米8的大男孩打架,真没有什么优势。但江暖感觉不到痛啊!

404也问她:“宿主有什么对策吗?”

“对你个头。”江暖说:“见过泼妇打架吗?往死里打就对了。”

郑雄不是泼妇啊!他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会用揪头发,咬人这种娘娘腔的招式。他反手就一巴掌,抬腿就是一脚。

这要换其他人,早已经痛到躺地上了。可是江暖如今就是一个具行尸走肉,她感觉不到痛,被打完马上起来扑到郑雄身上去揪他头发,那狠劲,硬是揪下了一撮头发。

郑雄痛地喊:“啊啊啊啊啊!!!老子打死你。”

然后就去抓江暖的手,去掰她的手腕,没有痛觉的江暖低头就咬上去,完全不带客气,咬的郑雄肩膀上直接溅了血出来。

班上所有人都看呆了,彭泽言一脚踩到课桌上,看着前头打成一团的两人,对身边的人说:“这是兔子咬人了?”

“那叫疯狗。”其他人应他。

很快,班主任就收到了消息,匆匆赶来,看到还在打架的两人,气地大吼:“给我住手!!!”

因为班主任余老师的即使制止,场面很快得到了控制,余老师站在讲台上死命拍着桌子问:“谁来给我说说是怎么回是?”

本来这节是数学课的,因为这事,临时便调成了班会。

江暖和郑雄两人都被叫到讲台那里站着,郑雄的样子很是狼狈,头发凌乱,肩膀流血,整个人脸上手肘到处都是抓痕。反倒是江暖看着没什么事的感觉,就是她本就穿的狼狈,所以看着也不觉得怎么好。

没有人回答余老师,余老师便点名陆之语问:“你是班长,你说说怎么回事?”

陆之语便将试卷不够的事情,简洁说了。陆之语的话,简单概括起来,就是一张英语试卷引发的血案。

余老师气地冷笑看向江暖说:“你是不是不想上学了?”

江暖奇怪了,问:“我要试卷不就是要上学吗?”

余老师将黑板擦往她身上一砸,问道:“有你这么要试卷的?”

江暖更奇怪了,问:“‘请问我试卷呢?’,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老师告诉我要怎么问的?我下次改。”

余老师那个气啊!指着江暖的鼻子说:“你会做什么?ABCD能给我背全吗?你就要试卷?你那21分还是猜出来的呢!”

江暖回头看向前方,双手背在身后:“我背不全是我的事,要试卷是我的权力。开学时,我没比别人少交学费,该我的,就该我的。”

余老师这回倒是真的刮目相看了,她走到江暖面前,冷笑着说:“今天会说话了?你是怎么进学校的?”

江暖冷冷看着余老师说:“学校是怎么收的,我便是怎么进的。老师若是不服学校收我,应该找校长理论,和我说有什么用?把我分到你班上的,也是年段主任,不是我自己挑的。我竟然进来了,学费也交了,试卷就有我一份。我该领,领完,做不做是我的事。老师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就去和年段主任说。”

余老师指着江暖,抖着手指,冷笑:“已经会威胁人了?找什么年段主任?我找你家长。”

说完,余老师就给两人的家长都叫来了。

这场架,郑雄一句教训没得,其实和郑雄的家庭也是有关系的。他的爸爸正是高一年主任,江暖的家长还在路上,这郑主任已经来了。

他看了看郑雄一身的伤,心疼的不行,心里对江暖那是气的恨不能上手打,但又顾忌自身的身份。因此,只是狠狠看了江暖一眼。

“我们先去办公室!”郑主任说:“这上课时间的,也不要耽误其他学生学习。高二了,正是紧要关头,余老师,你给班上的同学做做心里工作。让他们先自习做卷子,然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先带他们两个过去。”

余老师点点头回道:“好的,我已经通知了江暖的家长,他们马上就到了。”郑主任点点头,便带两人走了。

☆、37.班级里的出气筒3

学校今年新建了一个老师们的办公楼,郑主任的办公室在二楼的走廊尽头,一楼做了医务室,卫生部等用,倒也都用出去了。

郑主任的办公室不大,大概就15平米左右,放下一个办公桌,旁边一个文件架立着,办公桌对面一个书架和两张椅子,就没有什么空间了。

郑主任关了门,看了江暖一眼,让郑雄坐下,他转身回到办公桌那里拿药。一回身,就看见江暖也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郑主任懵了一下,问:“你做什么坐下?”

江暖眨眨眼,奇怪地说:“他都坐下了,我怎么不能坐?”

郑主任将药放到桌上,看着江暖一脸冰冷地说:“他受伤了。”

江暖便说:“他先打我的。”

郑雄冷笑:“打你怎么了?”

郑主任撇了郑雄一眼,郑雄再混还是怕他爸爸的,因此,他在郑主任的冷眼下收声了。郑主任这才又看向江暖说:“你说他打你了,你有什么证据?”

江暖看着郑主任,就这么认真看了一会儿。郑主任竟然硬是被江暖这个还未满18岁的女生看的浑身一冷,江暖突然对着他笑了,说:“主任这话就有点欺负人了,学校、班级都没有监控。若是要去问学生,大家和我又关系不好,基于郑雄的父亲是主任您。也没两个人会说真话,好点的就说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您要我拿证据,我倒要问问,主任,您要以什么身份处理这件事情呢?”

郑主任很少见到这么年轻遇事还如此镇定的人,何况,江暖这人他不是不认识。江暖上高一的时候,他做的是高三年的主任。那时,高一的主任找他商量了江暖的情况,他考虑到江暖是偏僻的地方刚出来的,便劝他同意了。

江暖的求学之路十分艰难,小学时,因为上学的路程遥远,早上4点就要起床,5点从家里出门,走两个小时7点到校。学校是三间土屋,一间教1-3年级,一间教4-6年级。还有一间,便是学校唯二两位老师的办公室,也是杂物间。而初中在距离他们村更加远的距离,从他们村走半个小时就有牛车,坐一个小时到了马路边,然后乘车2个小时到最近的一个镇那里。

那个镇是一个刚刚铺了水泥路的小镇,初中也是刚刚建起来的。学校的老师都没有两个,整个初中三年时间,有一半的时间都因为没有老师而需要自习。语文数学直接找了几个学历不高的帮忙教,英语老师因为不好找,甚至有过一个学期换了10个老师的时候。

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暖勉勉强强地初中毕业了。来到大城市的初中时,她非常自卑。还未到这个城里的时猴,她见过的最好学校,便是初中的那栋水泥楼,一共四层楼。厕所是学校门口一个镇上公用的公厕,门口的操场听说现在得了社会捐助铺上了水泥操场,她还在时是黄土操场来着。

她进城,离开那所学校的时候,学校的铁门都还没有装好。而她到城里,去的第一所这个城市的学校,铁门是电子自动的,门口有保安监控着。班级门口地上有瓷砖铺过去,正对大铁门是一个巨大的数字面板。上面写着几点几分几秒,欢迎光临,今日的重点新闻等等。

至今,小锦鲤的脑海里还为第一次见到那学校时的景象所震惊。这份震惊也深深留在了此时江暖的心里,小锦鲤不是不爱学习,穷人家的孩子没有那样的条件。

她是从一个极穷的地方出来的,她走过了最为艰难的求学路。但是,有时候付出和努力,不一定就能让你遥遥领先。你可能从最基础的地方就输给了人家,也就是现在最流行说的:赢在起跑线。而小锦鲤的学习条件离起跑线的距离,远比起跑线和终点线间的距离还要远。

能在那样的环境下进入大学,且还是好的大学,那确实是一件很不普通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郑雄从小锦鲤的父亲江城的讲述下了解到了。因此,江暖虽然成绩不高,郑雄还是劝她的年段主任特许她进来寄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江暖进来后竟然直接往学渣的道路一去不复返。

但,这和他无关。寄读的学生学籍并没有在他们学校,只是寄在这里读书,以后高考报考的时候帮她一起报名。考好考坏都和他们学校没有关系,学校为了多些收入,每年都会收下这么一批寄读生。只要有钱,便是考个零分,也能塞进来,比如江暖班上的那个去年出了车祸的植物人少爷。

郑主任想了这么多,其实现实中不过几秒而已。他意外江暖的镇定,但他觉得江暖到底只是孩子,所以,他只是笑笑,说:“我是主任,自然是以主任的身份。”

江暖依旧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抬头看他,在郑主任说完的十秒内江暖都没有回应,只是用她黑黝黝的眼神盯着他。

她这样的反应反倒让郑主任心里突突的,然后,江暖才低头看着她已经残破不堪的指甲说:“即是以主任的身份,我便好奇了,为什么不是我年段的李主任来处理这个事情呢?你即不是我年段的主任,也不是我年段的老师。郑主任,你还是郑雄的父亲,你能不能公平处理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但是越过李主任直接处理,不太好?”

郑主任这回还真被他说震住了,他刚反应过来。便听到李主任的声音传来:“这位同学说的没有错。”

李主任是高二年的主任,因为是半道上被临时抓过来做主任,他其实不太管事。年段教学工作计划是请人做的,指导、检查、督促也是让各班主任自己完成。他就每两个月开个分析会,其他时间都躲回办公室去了。

打架斗殴在学校是大事,都要汇报到各个年段主任那里。李主任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正好在门口听到江暖的最后那段话,差点想给她鼓掌。

结果,进来才发现打架的人竟然是高二3班的江暖和郑雄。他意外挑眉看了江暖一眼,然后才看向郑主任说:“既然郑主任是郑雄的父亲,这件事情上,我看你还是以家长的身份处理比较好。”

然后,郑主任郑雄和江暖便又被带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李主任的办公室和郑主任一样,李主任坐到办公桌那里,拿出一份文件,便开始登记两名学生的信息,以及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李主任将材料放到一边说:“我叫了医务室的医生,我们学校只有一个医生,现在正在处理一个跑步摔倒的。他一会儿就到,江暖你的家长呢?”

江暖便说余老师已经联系了,李主任又给余老师打了电话,没多久,余老师就带着江暖的父母和郑雄的母亲来了。

一下子,办公室便有些拥挤。郑雄的母亲姓林名红梅,是一个极其护短的女人。进来一看见郑雄肩膀上的血迹,看着确实恐怖了些,她就落泪哭道:“这是怎么打的?怎么就打成了这样?”

郑雄似乎很受不了他妈哭,躲着她的手说:“没事,已经不痛了。”

林红梅听了这话,心里放下一些,又转头攻击郑主任说:“你是怎么做父亲的?亏你还在学校你孩子都被打成这样,这要是不在学校是不是要被打死?”

郑主任无辜被攻击,一时也是一脸懵逼。林红梅骂完了,又转头看向江暖,说:“你看把我儿子打的,你准备怎么赔?”

江暖的父母江城和于丽梅两人都畏畏缩缩的站着江暖身后,江城更是一个劲的道歉,眼里有着长年苦工的疲惫,和对于林红梅这种光鲜亮丽女人的畏惧。

林红梅哪里肯依,这一闹就是半小时。李主任也不阻止,他看多了林红梅这种人,你越阻止,她越激动。所有,李主任只任她说,直到林红梅说到口干舌燥了,他才拿起一开始就写好的文件说:“既然都安静下来了,我们便说说今天的事情!”

一下子,把林红梅噎得差点没吐出血来。

“今天先动手的是郑雄同学。”李主任开口说。

林红梅立马就堵上:“凭什么说是我儿子先动手的?”

李主任对她微微一笑,但声音冷漠:“要不你来处理?”

林红梅这才闭嘴了,李主任这才看向两方的家长说:“这次的事情我去班上了解过,余老师也在这里。我总结有什么问题,余老师也可以提出来。从我了解和两位学生交代的,先动手的是郑雄,而引发这次斗殴的是江暖。两方都有错,各记过一次。下次再有,便停课3天作为惩罚。”

林红梅不可思议地大叫:“我儿子被打了,还要记过?老郑,你倒是说话啊!”

李主任只淡淡看她一眼,继续说:“我让你们两家来,主要是要你们带孩子回去,下午的课就不要来了。回去好好教育一下,明天早上再送来上课。还有,下周一会在大会上点名批评你们。”

林红梅顿时不干了,江城和于丽梅则只会点头应是是是。

李主任看郑雄虽然不服气也没有说话,反倒是江暖一直看着自己。李主任便问她:“你不服?”

江暖笑着说:“没有不服,我觉得主任处理的很好。”

李主任便歪头问她:“既然你觉得我处理的很好,那么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江暖点点头,看了身后的余老师一眼,回头继续说:“竟然主任处理的这么好,那便干脆把打我的一起处理了!”

江暖的事情李主任也有耳闻,但他还是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说的是什么事情?”

江暖看着他,然后开口说,那声音轻轻的,却如扔下一枚炸弹一般。她说:“我从开学至今,全班除开我有48名学生,共有32位学生对我进行过人身攻击和语言侮辱。我相信,学校也会在下周一给出处理结果?”

一时,办公室里都安静了下,李主任看着江暖慢慢皱起了他俊秀的眉头。

一个班级一共49位学生,除开江暖48人。32一人都牵扯到打架的事情里头,也就是只有16个人置身事外。这件事情,已经不在他的处理范围里了。

余老师心脏都吓停啦!她看着江暖吼到:“你在胡说什么?”

这事其实不止她知道,她也不是没有在班上说过。但是没有用,她也曾和前一个年段主任提过,但这事,她们做老师的真插不上手。江暖唯唯诺诺,年龄又小,其实没人说也就那样了。

但如果,江暖把这事情升级到了打架斗殴,人身攻击上面,做实了,她这个老师也就做到头了。

江暖却只是回头看她笑了笑……

☆、38.班级里的出气筒4

直看的余老师浑身一震,江暖再次双手背在身后,双眼直视前方:“郑雄同学,在我入学那天便对我进行过人身攻击,一共造成我手脚擦伤,手肘淤青,肚子发红且疼痛两天。高二的这10个月来,郑雄同学一共对我人身攻击有97次,其中包括轻微的用书砸头,到用扫帚大力击打肚子。这十个月平均过去,郑雄同学每周有3次攻击我。

“赵友好同学,10个月来,一共对我人身攻击有63次,平均一周两次。其中最严重的一次,是去年夏天他将我踢下楼梯我手骨折那次。……”

整个办公室,随着江暖的一条条控诉而安静,江暖自然没有说完31位同学的所作所为。在她说到第7位同学的时候,学校的校医叶老师敲了门进来。

所有人又懵懵地看向叶老师,叶老师是医大毕业生,因为得罪了领导,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被朋友介绍到这里来的。他穿着白大褂,带着金属的无边眼镜,此时正看着挤得满满当当的办公室里的众人问:“哪位不舒服?”

林红梅似乎这才回了神,她推推郑雄说:“我儿子。”

那叶医生是个温柔的人,虽然看着似乎和个大学生一般的长相。他看了一下郑雄的伤口说:“没事,只是咬的深了点,看着恐怖,其实没多大事情。擦点酒精消消毒就好,至于头上这两根头发,很快就会长出来的,不打紧。”

林红梅不太放心,问:“需要去医院看看吗?听说被咬会得狂犬病。”

叶医生被逗笑了,说:“被狗咬都不一定得狂犬病呢!狂犬病也不是被咬就会得,最起码对方也得携带这种病毒?”

林红梅似乎这才放心了一些,叶医生看向李主任问:“李主任,没有其他病人了?”

李主任看他一眼,正想摇头,又看向江暖说:“给她看看!”毕竟是一个女生和男生打,虽然看着没事,但江暖又不是武林高手。

叶医生又看向江暖,只见江暖一脸淡定,而她身后的父母两人脸色则十分不好,父亲似乎是一脸黑,母亲则又一脸红。叶医生虽然奇怪,但还是先去看看江暖,发现江暖脸色确实不好,透着不正常的惨白,他皱眉说:“你过来我看看。”

“404,身体情况报告一下。”江暖开口说到,她如今关了痛觉,很多感觉都消失了,自然需要404报告。你说打开痛觉神经?那是不可能有的,太痛了不小心痛死了怎么办?

李主任皱眉看着江暖,如今依旧震惊于江暖的话。虽然他一直有所耳闻,高二3班的江暖因为其自身的各种特制,而被同学们欺压,但没想到竟然严重到那种地步。

简直就像是高二3班的垃圾桶,谁都能往里面倒垃圾一般。而这事,如果江暖闹起来,对学校的名声不好,且也不好处理。江暖如今的表现,又有深究的感觉,真是头痛。

“你在流冷汗?会感觉四肢冰冷吗?”叶医生抓起江暖的手腕开始把脉。

江暖点头说:“是,有点口渴,心悸。”

叶医生便说:“脉搏很快,这里会痛吗?”他伸手按压了一下江暖的腹部。

江暖点点头,叶医生便皱眉说:“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怀疑你有肝肾脾脏器官的实质性损伤。”

这一句话,又把在场所有人说的愣住了。

李主任看向叶医生问:“很严重吗?”卧槽,老子我就是代理一下高二年段主任,她在这期间出事,我还真逃脱不了关系。

叶医生便说:“刚刚打完架,出现有口渴、心悸、呼吸急促,伴有脸色惨白、四肢冰冷。加上她弓背弯腰,脉搏增快。一会儿下去查一下血压,如果不高,就跑不了是外伤性脾损伤。要去医院B超、CT检查一下,进一步诊断看看伤到的程度和范围。”

李主任起身,他看着江暖说:“你竟然这样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林红梅立马接道:“这可不一定是我儿子打的啊!刚才她念了那么多人,说不准谁打的呢!”

郑主任扯了她一把,瞪道:“你可闭嘴!”

事情小,学校直接处理了。事情大了,便不好处理,江暖要是报警了,那他可不好和校长交代。无论他还是李主任,都有责任,余老师更是跑不了。

因此,李主任很注重这事,他先搁置下今天打架的事情,送的江暖去医院。

他亲自开车载他们去,江暖的父母两人和江暖一起坐在后座,叶医生在副驾驶坐,以防江暖有突发情况。

上了车,江暖的父亲江城才有机会问江暖:“你被欺负了为什么不说?”

江暖看着前方,说:“我怕说了……你们也不愿意听。”这便是锦鲤精的想法。

江城一愣,还未回。就听见于丽梅在一边看着手表说:“小阳快放学了,我午饭还没做。”

江城又是一愣,一时竟然有点恍惚,羞红了脸。如今于丽梅的反应,何尝不是他平时的反应。他傻傻地看着江暖,突然觉得双眼有点发涩。他说:“你说,爸爸听。”原来,他已经忽视女儿到这种程度了吗?

江暖便转头看着江城,然后开口说:“我要一个行李箱,我每周托一大堆东西回去,很累。”

于丽梅立马不干了:“不行,一个行李箱现在要100好几,可以给小阳补习一节课了。”

江城又无言了很久,才拍拍江暖的头说:“好,爸爸给你买。”

于丽梅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出反驳江城的话来。

江暖在医院全面检查了一下,轻微的脾损伤,只需要局部粘合一下就好。倒也不严重,但到底也算是一个手术,即使再小也耗元气。加上身上有多处淤青,包括头上不少红肿的地方,江暖被要求多住院两天观察。

江暖出院便直接被江城接回了家里,他咨询过以后给江暖买了条鲈鱼回来。结果,他接着江暖刚到家,就发现鲈鱼汤被于丽梅倒了一半给江阳喝,鱼肉还全给江阳吃了。

江城直接气地骂道:“你是怎么做妈妈的?我这买回来给暖暖补身体用的,你怎么直接给小阳喝了?”

于丽梅唯唯诺诺地应:“这、这、这还有这么多汤啊!给小阳喝一些又没有什么,难道就暖暖是你的孩子吗?”

江城看了一眼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的江阳,不再理于丽梅。他端着鱼汤出去放在江暖面前说:“你先喝点,然后去休息,爸爸再去给你买点东西回来吃。”

锅里剩个鱼头鱼尾,江城也就不给江暖装出来了。他把锅放回灶上,看了江暖一眼,便急匆匆出门去了。

于丽梅皱眉看了出门的江城一眼,对今江暖说:“这锅里还有肉,怎么不劝着你爸点,再买这不是浪费了吗?”

江暖看她一眼,说:“我不爱吃鱼头。”

于丽梅便叹气说:“穷人家的孩子,什么爱吃不爱吃的。”

江暖回她:“那以后鱼肉给我吃,鱼头给江阳吃!”

于丽梅立马皱眉斥责她:“你怎么说话的,你是姐姐,难道不会让着弟弟点吗?”

江暖无所谓地说:“他不是我弟弟,只是我堂弟。还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弟,我和他不熟。”

于丽梅便气哼哼地自己去把鱼头装出来吃了,然后又去把晚饭煮上。她炒菜的时候,江城回来了,他拖着一个粉色行李箱,上面一个可爱的kt猫点缀在箱面上。

江城一开门就开心地和江暖说:“暖暖,你看看,爸爸给你买了行李箱了。你喜欢这种的吗?”

江暖坐在客厅那里,回头看去,江城右手提着行李箱,上面还罩着一个塑料薄膜。他左手提着一条鲈鱼,塑料袋里装着水,回到家里鲈鱼还在活蹦乱跳。

“喜欢。”江暖说江城既然愿意重新给出善意,她也拭目以待一下!

江阳开门探头看了看行李箱,对江城说:“爸爸,我也要行李箱。我还有两个月就要中考了,等上了高中,我也能用上行李箱了。”

于丽梅便说:“你到时住家里,住学校能吃上什么好东西?不长个的。”

江城又是一愣,傻傻看向江暖,他看着江暖消瘦了的脸颊,哽咽着嗓子说:“暖暖,你回来住!”

于丽梅不同意:“一共就两个房间,小阳占了一间。暖暖回来,睡哪里?”

江暖听了,也不争取到家里,只笑笑说:“我住学校!”

江城看看她,低头提着鲈鱼送到厨房去杀。于丽梅看着江暖,皱眉说:“做不了事就去那边休息!小阳,出来帮忙端菜。”

江阳也不应,只立马开心地跑出来,拉着于丽梅地手来回摇晃着说:“妈妈,下午你给20元,学校要买教材。”

于丽梅欣慰地应:“哎~,好。小阳好好读,你读到哪里,妈妈都供你读。哪怕去砸锅卖铁,妈妈也不会让你没书读的。”

随着于丽梅的声音落下,厨房里传来江城菜刀掉地上的声音,于丽梅便说:“老江,你没事?”然后双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一边嘀咕“男人就是粗手粗脚的。”一边急匆匆进去帮忙。

江暖看着于丽梅的背影,淡淡地转头看向江阳。上辈子,被赶出去,便是江阳鼓动的,江暖并不必觉得江阳是什么良善之辈。

江阳也看着江暖,笑的一脸阳光灿烂:“姐姐,你没事?”

江暖微微一笑:“死不了,倒是小阳,你材料的钱开学时不是已经交了500元吗?老师说多退少补,材料钱会慢慢从里面扣,怎么,500都扣光了?”

江阳便笑着回:“姐姐不会读书自然不知道,这要中考了,花钱的地方大着呢!我从小就被我爸送到隔壁镇上读书上学,和我们镇可不一样。至于姐姐你,应该不知道这学习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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